吴棠冷冷一笑:“一刀都接不住,真是有愧武当绝剑之名,看在张真人份上,血某手下留情,伤你手腕就好。”
那宋青山脸色怨毒之极,已有道童拿出伤药给他。张三丰慨然一叹道:“血施主,刀法之快,真如白驹过隙,端得不可思议,小楼,单打已无意义,摆真武七截阵一会血施主。”
唇红齿白的带小楼,上前三步,面上轻轻一笑道:“遵师命。”
刹时间,身后八人中跃得六位玩家出来,站位隐合北斗七星之位,带小楼一声清啸道:“血兄,得罪了。”
吴棠依旧不动声色道:“请。”七人身形一变,已将吴棠围在中心,七剑齐飞,每剑均以弧形刺出,弧形收回,却速度各有不同,或快或慢,却是七剑成圆,首尾难分,吴棠身形顿展,并未出刀。七剑如影附形,剑尖划圆,吴棠只觉上下左右前后,均是圆里套圆,招里藏招,偏又互补前剑缺失,威力合止加了一倍。吴棠身形骤的一矮,旋身而退。张真人一旁叹道:“真武七截阵,一经发动,便是七位一体,威力逐渐增加,血施主,你若是一味躲避,只怕是凶多吉少。”
吴棠这个时候还说得话来道:“此剑阵看似全无破绽,在我眼里,却是漏洞百出,只是不忍张真人创此阵艰辛,只待贵派子弟能尽展剑式,那威力最盛之时,血某便让张真人一瞧这阵其实不过如此。”
武当山七大高手连手,血流还出此狂语,真是不可忍受,即使是带小楼也是眉头微皱,口中道:“血兄,何必吹嘘,要破便破,小楼可要不客气了,真武七截之七剑破月。”他剑式突的一变,只见气象万千,变化无穷,其余众人,或是平平一剑挥出,看似毫无半丝花巧,却是剑尖颤动不停,或是剑势微转,龙吟不定,小圆化大圆,圆里套圆,又或是剑圈逐渐缩小,又或是轻柔曲折,飘忽不定,形如软带,又或是,沉稳之中一剑有如奇峰凸起,令人不由一惊,又或是气势恢弘,荡气回肠。初看七剑各展风姿,却又暗合北斗七星之位,一剑接上一剑,却实神妙非凡。
吴棠身形便由上至下逐渐旋下有若小孩般,奇迹般避过这七剑连环,带小楼声若春雷道:“真武七截之真武诛邪。”
七剑俱是旋身而进,剑势有如万千海浪潮涌而起,却又偏聚在分得前后,便似海浪七连卷,直指吴棠身形所在。
吴棠长笑而起:“张真人看清了,天下武功,无坚不摧,惟快不破,看我至刚破柔。”一缕霹雳似的刀芒腾起,却又不带丝毫风声,只听七声连响,万丈海浪便被劈成两半,众人均握不住手中长剑,四射而出,手腕之处俱是一道血痕,吴棠已立得原地,刀仍在鞘间,仿佛不曾动过一般。众人面如死灰,天下之间竟有如此刀法。
张三丰凝思不语,系统公告,玩家血流破武当真武七截阵,当真是震动武林。
张三丰取得真武剑在手,神色依旧平静的道:“贫道自封剑已来,从未用过此剑,今日破例,一会血施主,请。”
吴棠却是轻声道:“若是血某先出手,只怕张真人连拔剑的机会都没有,张真人先请吧。”
张三丰微一沉凝说道:“就依血施主所言,血施主,看招。”语音一落,真武剑已拔得出来,只见光芒四射,有若一泓秋水,端的是把好剑,这张真人一剑在手,气势又与先前不同,便似一不可逾越的高山,凛然生威,他长剑微转,吞吐不定,似挽重物,却又似慢非慢,似快非快,招式有行云流水,并无丝毫破绽,吴棠退得半步,张真人揉身而上,剑势连环不休,团团圆圆,势虽尽而意无穷,太极剑意已是尽数发挥出来,吴棠每次必退半步,已是连退三步之多,那剑势仿佛并无穷尽,似断非断,似连非连,剑剑不离吴棠手腕神门穴所在,似乎封得吴棠根本出不了刀,围观众人,看得心旷神怡,吴棠又是退得三步,步伐却未有丝毫混乱,那张三丰剑意绵绵,弓身虚步,左脚实,右脚虚,实虚之间,粘连粘随,却又并无分野,又见虚灵顶劲,似曲非曲,含胸拔背,剑尖所指,只见平圆,正圆,立圆,斜圆一个接着一个,却又不带一丝烟火气。吴棠退得第七步,却是朗声一笑道:“张真人,小心了。”众人只见,吴棠简直快得不可思议,张真人剑尖离那手腕不过一寸,却硬是被他拔刀,出刀,归鞘,不见刀声,只见刀光一闪,那真武剑便掉得下来,张三丰手腕神门穴上一处血痕。
张三丰止住流血,双目精芒四射道:“想我年过百岁,一生也不知经历多少风浪,高手所见不知凡已,我那无忌孙儿,天资奇高,更得九阳神功及明教镇教心法乾坤大挪移,须臾间忘却太极剑,得其真髓,已令老夫叹为观止。只是纵是他亲来,也敌不过血施主那出鞘一刀。余于功夫大成之日,悟得太极之意,创出太极拳剑,以慢打快,讲究后发制人,力压各派剑法。只论天下剑法,声名亦不逊于那独孤九剑,虽不曾见过黄派剑中绝世高手浪翻云的极情之剑,也不曾见过燕十三那式无物不摧的第十五剑,想来那等剑法虽已成神话,太极剑忘剑至境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今日血施主挥刀而出,其速之疾,虽穷尽心中之术,也抵挡不住,那刀法快极,准极,狠极,难怪血施主说破阵如破无物。只因血施主只凭那份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