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平静的海面上突的刮过一阵狂风,掀起层层巨浪,刚才还蔚蓝的天空随着乌云的慢慢汇聚,阴沉起来。眨眼工夫,乌云便将天空盖得好不严实,天色顿时暗了下来,乌云笼罩的天空某处一道电光闪现,却是一闪即逝,轰的一声,从九天之下落下个炸雷,直令人裂耳欲聋,那大地仿佛都被震得颤抖。霎时间狂风大作,海浪滚滚,猛拍那岸边礁石,只见白浪纷飞四溅,有如那乱树琼花,
又是几道电光滑过,将海面映得亮了又暗,排雷阵阵,不断轰鸣,其神威震撼天地。豆大的雨点飞溅下来,只见风声,雨声,雷声,海啸声,交相辉映,仿佛大自然在咆哮,在怒吼,小师妹正待拉过吴棠找地方避雨,却只见那吴棠,呆呆的从沙滩向那海边慢慢走去,神色迷茫。正欲惊呼时,猛听得吴棠声音慢慢吟道:“春雷震震。”
此刻的吴棠只觉似被那黑暗天空中的电光破开脑海中重重迷雾,身上刀气不可遏抑的活动起来,两种不同真气,加上铁中棠封在自己身上的内力,仿佛朝着一个方向倾泄而去,脑海中又重新回映起铁师和傅师的双重刀招,以及自己见过的一切刀法。
借那闪电亮光,小师妹看得那吴棠竟是擎出那寒铁刀,屹立于那海地交接之际,衣衫飘飘,刀身起舞,刀势似缓实疾,引发重重风雷之声,似与天雷争辉。又听得吴棠沉声曰:“怒发冲冠,凭栏处。”竟是岳飞满江红之词,手中刀势一变,悲壮豪迈之意大盛,吴棠如痴似醉,又道:“潇潇雨歇,抬望眼。”至得那个眼字,刀势护住全身,涌出层层刀光,“仰天长啸,壮怀激烈。”刀光忽的一凝,已不知刀在何处,只见那层层幽暗间,寒芒忽隐乍现,“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吴棠猛的跃至半空,借那天际闪电明灭之际,应着雷声,寒铁刀也化为龙吟之声,不绝如缕。“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刀势忽的一盛,舞出漫天刀芒,脸上杀气四射,刀势风雷之声更急,更添威力,身上刀气激荡,立破任督二脉。
“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吴棠语音忽含一丝悲鸣,万千刀芒化为一刀,平平推出。小师妹目瞪口呆,难道血师兄走火入魔了不成,
吴棠不停跳蹿的身影在闪电明灭之间闪现,面上杀机一缓,清吐:“大江东去。”竟转为东坡居士的赤壁赋,只见刀光如雪,映射九天,“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刀光忽的卷起瀑布般刀海,层层叠叠,好不惊人,“人道是三国周郞赤壁。”刀海忽的一灭,不见踪影,“乱石惊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 应着滚滚沉雷,吴棠纵身于一股巨涛之上,刀势横扫,旋身不止,那重重海浪,竟四围飞溅,刀尖所触水滴,便如暗器般,破空飞溅,打得海滩之上大大小小的窟窿,吴棠刀尖一点海面,身形冲天而起,口中大喝:“山舞银蛇,原驰蜡象。”却是化作毛公沁园春雪。半空之间,他刀势乱颤,正有如灵蛇飞舞,又是一声高喝,“欲与天空试比高,”吴棠仰天出刀,刀光一闪,竟掩映住那最亮电芒。
身子待到最高处,猛的下坠,吴棠狂傲之气不减,“惜孤城吹雪,略输霸气。”半空一个折飞,刀势似狂若癫,单足支地,“小凤香帅,只解风骚。”刀若奔雷,一刀快似一刀,倾刻之间也不知道出了多少刀,刀光一闪乍现,却又层出不穷,似人与天地争威,身上刀气汹涌澎湃,逆破奇经八脉。
“一代天骄。”吴棠一声狂喝,刀势贴地翻飞,绞起漫天雨水倒卷而上,“小李飞刀,侠骨柔情却把爱人抛。”刀芒蓦的一亮,万千招法,化为惊天一刀,全身刀气化为一体,再不分彼此,吴棠身影已随着漫天雨水,正飞向半空,“贼老天,接我一刀,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面目狰狞有若魔神,他双手持刀,反挑而上,似欲给苍天来个透心凉,苍天似也感应到些许,一个最响沉雷,猛在吴棠头上响起,似教训这胆敢挑战老天的狂徒。吴棠身形急旋,舍却老天,冲向那大海深处,一道数十米高的巨浪滔天盖下,吴棠高喝道:“还我一刀之海枯石烂。”纵身扎进于巨浪之中,只见刀光一闪,那巨浪便从中间直劈成两半,浪花飞溅。吴棠手抖得一抖,寒铁刀冲天而上,龙吟不息,直射九霄云天,他双目望天,声若沉雷,压过那九天雷鸣:“问天一刀之天诛地灭。”刀到尽头,已不知高有几丈,一阵电光劈在刀身上,吴棠似乎也是身躯数震,如中电击。那刀待到力竭,顿时下坠,插于地面,只见一丈之内,沙尘四溅,寒铁刀直至没柄。吴棠长身傲立于寒铁刀落地所在,神色似悲实喜,天下地下,唯我一刀。
小师妹语含惊骇:“恭喜血师兄刀法大成。”吴棠面色一凝,双目如电,扫视四周,“藏头露尾的朋友,还不快出来受死。”一喝而过,数十位人影接踵而出,面带惊骇,想必是被吴棠先时惊天刀艺所慎,那当中一人,正是与血红仇深似海的铁沉舟,他强撑道:“血流,讨债的人来了,今天就是你受死之期。”
吴棠冷酷笑道:“铁沉舟,你在我面前永远只有失败的份,就让我再次超度你这些朋友。”右手一握插地的寒铁刀,旋身一扫,所触雨滴,便如弹丸激射,挟万千呼啸,涌向众人,有人听得有异,道声:“快闪。”却那里还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