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左二人又感叹了几句,便转了话题。此二女都有心计,余下的对话再无一字提及我。
我也听得烦了,女子们的声音虽然婉转动听,可惜内容大多空乏贫瘠,无非就是这色的衣裳那般的饰品,真同当年倾城苑伴我一起成长的女孩没啥两样。
我最后听到的是那十一名女子的别话。有人埋怨宋徽云,有人郁闷寡言。她们往储秀宫后门去的时候,宋徽云终忍不住道:“你们莫怪我,要怪就去怪西门大人,还有你们自个。我是豁出去了,又没叫你们跟着。”
有人接:“怨你也没用了,做个侍侯主子的大宫女和做个粗使宫女,都一样是做宫女。”
宋徽云叹道:“不一样的,做粗使宫女就永远见不着陛下了。你们没见过陛下,不知道陛下生得多么俊俏,陛下笑起来多么好看……”
我有点愕然。西日昌真好大魅力,宋徽云的不知死活原来都是为了他。
十一女黯然而去。我也打消了杀宋徽云的念头。我叹了口气,也许苏堂竹长时间的叨絮影响了我,我居然也会有点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