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裤地一瞬间,小屁股上面多出来了一小截尾巴似地东西!
这条小尾巴只有大拇指粗细,尾端是鱼尾似的形状,而尾身上细密地布着这层金黄色地鳞片,每一块鳞片上,都有一圈古怪奇诡地图案,像是星芒法阵,又像是古老的咒文……就算被人看到了,也没有人能想象出这是什么种族地尾巴,它实在是太罕见了,或者干脆说,根本就没有人见过这种尾巴!
……
抓回搞怪的儿子,杜尘略作收拾,便在帐篷内设宴款待老沃玛,只有杜尘一人在座,没有其他人作陪!
随军没有日常的服饰,只有军械战甲以及教廷的战斗教服,老沃玛换上了战斗教服撩帘直入,杜尘赫然一愣,心说,这老家伙换上战袍之后当真有几分纵横睥睨的神秘气质啊!
“您老请坐,来,先干一杯压惊酒!”杜尘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笑道:“您老为何出现在这荆棘谷?这里可是恶人聚集的罪犯之城呢!”
老沃玛并没有饮酒,坐在桌案对面笑了笑,随即解释了杜尘疑问——与当日艾薇儿所说如出一辙,又笑道:“大人,老头子做了您的战俘,只想用一些敌情换回自己的老命,您有没有兴趣听我啰嗦几句?”
杜尘笑道:“您老想说什么就说吧,晚辈洗耳恭听!”言下之意,听是听着,可听进去多少就不关你的事了!
“老头子有三个小故事和三个问题……”老沃玛举起了一根手指,“既然大人您是兰宁人,那老头子的第一个故事就从兰宁说起……您可听过兰宁郎多这个名字?”
“郎多是我国二十七年前的军团长,密谋造反,最后他全族被杀,孤身逃亡……”杜尘眉毛一挑,“难道郎多就在荆棘谷?”
“大人您何必自欺欺人呢——郎多将军当真是造反的叛将么?以您的政坛经验和眼光,还看不出来郎多为何而逃亡!?”
老头子站了起来,朗朗说道:“二十七年前,兰宁帝国海疆不稳,郎多将军划海岸为战区,抗击外侮!可他所划的海疆战区中有一片是礼法大臣的领地,郎多将军此举,虽造福沿海数百万平民,有大功于国!但却得罪了礼法大臣,故而礼法大臣在郎多将军即将凯旋之日……栽赃给他一个造反的罪名,杀尽郎多将军在帝都的一百二十七口族人!难道不是这样么!?”
杜尘干笑了两声。
“郎多将军为国为民,得罪权贵,落得家破人亡入荆棘谷避难,难道他配不上英雄二字么?”老沃玛苦笑道:“可昨夜一战,郎多将军在城门前,死在了你的战争圣器之下!”
老沃玛叹了口气,“第二个故事……”
杜尘挥手打断了他,“老人家,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荆棘谷并非尽是恶人,有什么话,您老直说就是!”
该死的,难怪昨夜莲花的进境那么少,原来战阵中歼灭的不全是恶人!
老沃玛笑了,“那老头子就问大人您那三个问题了——其一,荆棘谷立谷千年,雄兵十万,可曾主动招惹过谁!?其二,荆棘谷繁衍千年,如今城中二十万人口,其中至少一半是当年那些恶人的后代子孙,请问大人,恶人的子孙,也必定是恶人吗!?其三,荆棘谷收人不问过去,凡不容于世者都可受其庇护,大人若是剿灭了荆棘谷,试问,如郎多将军一般的含冤英雄,到哪里去谋一丝生路!?”
说完,老沃玛抱拳鞠躬,“老头子人微言轻,言尽于此,只愿大人听听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