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说道:“崇吉,武士之刀不可轻易出鞘,一旦出鞘,便要斩下敌人的首级!记住了吗?”
黑屋甚九郎崇吉不明白主公为何要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闷声说道:“明白了。”
接着,游佐贞昌又走到了野中五郎重政的面前,也从地上拾起了他的大刀,却不给他插入刀鞘之中,而是一边在手中把玩着,一边说道:“重政,你刚才说过,甚九郎不懂得你的志向。我七岁那年,你便做了我的侍童。你我主臣相交少说也有三十多年了,我却还不知道你怀有远大的志向。可否说来让我听听?”
野中五郎重政知道,自己刚才的话犯了忌讳,赶紧赔笑说道:“请主公不要计较在下的一时失言。在下不过是在游佐氏家中领有四百石俸禄的家臣,哪有什么远大的志向……”
其实,正如游佐贞昌刚才所言,野中五郎重政幼年之时曾经做过他的侍童,两人不知道有多少次一起上树掏鸟、下河摸鱼,算是总角之交,情分远非其他家臣可比;而且,野中五郎重政在游佐氏家中奉公几十年,对游佐贞昌忠心耿耿,并曾多次出生入死。因此,尽管得知野中五郎重政暗中与三好氏的人来往,游佐贞昌还是不相信他便是儿子卦象中所说的“柔顺小人”,也没有打算对他痛下杀手,只是想要jǐng告他,让他悬崖勒马,不要脚踏两只船。若是野中五郎重政慷慨陈词,说出一番誓死守护游佐氏乃至整个rì出之国的安宁,与明国鬼畜不共戴天之类的话,或许游佐贞昌还会原谅他——就连游佐贞昌本人也不愿意rì出之国落入异族之手。可是,野中五郎重政却矢口否认,让他万分失望,冷笑一声,说道:“身为游佐氏家臣,你的确不该有什么远大的志向。有远大志向的人,应该是那些强藩大名,如当年的骏河今川义元、如今的甲斐武田信玄、越后上杉谦信,还有你推崇备至的纪伊三好长庆!”
野中五郎重政眼神之中闪出一丝惊恐的神sè,张开嘴正想要说什么,只见游佐贞昌手中的大刀一挥,他的头颅已经飞上了半空,一股血箭从脖颈之处喷涌而出,溅得游佐贞昌满身都是。
由于担心被主公误会自己不是出于公心为游佐氏谋划,当野中五郎重政和黑屋甚九郎崇吉争吵不休乃至拔刀相向之时,首席家老龟田治贞和次席家老小池五郎左卫门两人都没有说话,此刻见到主公突然将野中五郎重政当场斩杀,次席家老小池五郎左卫门不禁大惊失sè,“啊!”地一声叫了出来。就连刚刚和野中五郎重政吵得不亦乐乎,最后拔刀相向、恨不得将野中五郎重政斩杀的黑屋甚九郎崇吉也惊诧万分,不明白主公为何会对家中重臣下这样的毒手。只有首席家老龟田治贞心中豁然开朗,说道:“主公已经下定决心了吗?”
“是的!”游佐贞昌咬牙切齿地说道:“三好长庆那个混蛋欺人太甚,竟然要我交出夫人和贞能做人质!如果答应他这样无礼的要求,我们游佐氏的颜面何在?我已经决定讨伐他了!”
小池五郎左卫门摇头叹道:“尽管在下与三好长庆那个混蛋有不共戴天之仇,可是,请主公恕在下直言,游佐氏的全部兵士只有五百余人,积聚全部力量,也未必能够讨伐得了三好长庆……”
“怕什么,我们有强援相助,斩下那个混蛋的首级易如反掌!”
说着,游佐贞昌从怀中掏出一张笺纸,扔给了小池五郎左卫门,说道:“这是另外一份誓书,你和崇吉都看一看吧!”
黑屋甚九郎崇吉凑到小池五郎左卫门的身边去看,竟是明国总大将俞大猷立下的誓书,要求游佐氏会合明国大军共同讨伐对幕府将军足利义辉殿下挥戈相向的逆贼三好长庆,允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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