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碍于自己的武士、将军贴身侍卫的尊贵身份;也或许是看着眼前的人一身夜行衣,就把他当成了一个武功并不高强、只是会一点飞檐走壁和潜行遁迹之术的忍者,四大天王随从虽然一拥而上,却只是分四个方位,将张明远团团围在了当中,并没有同时出手。张明远手握刀柄,站在原地,任由他们把自己包围起来。
先是畠山九郎大喝一声,挥刀向着张明远迎头砍来。眼见着这一刀有如奔雷一般扑面而来,张明远毫不惊慌,抽出腰刀,电光石火的刀光一闪,畠山九郎突然“啊!”地大叫一声,整个人向后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他手中的大刀也脱手而出,飞上了半空。
原来,畠山九郎毕竟跟随足利义辉,向有名剑客冢原卜传和上泉伊势守信纲学习剑术,又是人称“剑圣将军”的足利义辉训练出的好手,这一刀不但来势迅猛,更有无尽妙处,张明远不论是后退还是左右闪避,一定会被刀锋所伤。
可是,畠山九郎遇到的是大明锦衣卫十三太保中的老五、大明人称“大内高手”中的高手张明远,他的身形一动,就被张明远看出了剑法中的破绽,不退反进,用自己的刀猛地架住了畠山九郎的刀锋,然后用力一推,畠山九郎就被一股大力推得倒飞了出去。
其实,这还是张明远有要事在身,不愿伤及畠山九郎的**命。若是趁着畠山九郎的刀被磕飞的机会,顺势疾进,刀锋向前一刺,畠山九郎就难免被利刃开膛!
交手只是一招,一位天王随从就已经连人带刀都被磕飞了出去,其他三位天王随从大馆岩千代、有间源次郎和彦部孙四郎立刻判断出,那位夜行人的剑术和力气远在自己之上。三人对视一眼,同时大喝一声,欺身而上,围攻张明远;而且,他们知道自己已成三足鼎立之势,吃定对手剑术再为jīng妙,也不敢冒着被其他两人刺中之险,去攻击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人,横削直刺,一剑快似一剑,迅疾无比、如风如雷地攻了上来。
不过,他们的剑术在张明远这样的会家子的眼中,不过是够快够猛而已,比起博大jīng深的中华武术中的高明剑法,少了许多虚虚实实的灵动变化。受到三人的围攻,他仍不惊慌,挥动手中武刀左格右挡,守定门户,再配合脚下步幅进退闪避,无数刀光剑影密密匝匝在他身边周围闪烁,可是,一旦欺近他身子一尺之内,就被挡了回去。虽说没有余地攻敌破围,自保却是绰绰有余。
方才畠山九郎猛扑上来,只交手一招就被打飞了出去,尚在远处的足利义辉根本没有看清楚。此刻他已经赶了过来,这一番拼斗看得他如痴如醉,忍不住高声叫道:“等一下!”
三位天王随从见到他们三人围攻这位夜行人,依然占不到上风,`a.1.cm不由得羞愤不已,情知今rì若是不能将眼前这位夜行人斩杀当场,一定会被其他侍卫耻笑,也会被将军殿下冷落,都施出了浑身解数,一剑快过一剑,刀锋闪烁不定,招招不离张明远的要害之处,竟没有听见足利义辉的命令!
足利义辉大怒,喝道:“混蛋!都给我停下!”
“啊!是殿下!”三人这才醒悟过来,赶紧停止了攻击。张明远也立刻收住剑势。
足利义辉一手提着自己的武刀,另一只手对张明远翘起了大拇指:“你的剑术很好,嗯,真的很好!愿意和我比试比试吗?”
或许是怕张明远担心不是自己的对手,从而拒绝和自己切磋剑术,足利义辉又补充说道:“你放心吧,只是切磋剑术,我是不会伤到你的!”
张明远微微一怔,从刚才足利义辉施展的那套被侍卫们称颂不已的剑术来看,虽然招法jīng妙,却多了不少华而不实的虚招,更少了那种狭路相逢、你死我活的杀气,若是放手一搏,张明远自信能同时对付和**两个足利义辉。若是丢弃倭国武刀,换上自己趁手的长剑,再多加一个足利义辉也无妨。他怎敢如此托大,仿佛已经胜券在握,还说不会伤到自己?
不过,看到那些侍卫,包括刚才围攻自己的三人不去查看被自己击飞、至今还躺倒在地上的那名侍卫,却围拢在足利义辉的周围,jǐng惕地紧盯着自己,张明远立刻就明白了:象足利义辉这样身份显赫无比的幕府将军,哪里有机会真的和人斗剑拼杀?他的剑法不过是自己练练而已。即便是有手下这些侍卫陪练喂招,肯定也不敢出全力,更不用说是象刚才围攻自己时候那样招招要取人**命。别说是刚才围攻自己的三人,就算是再多两个,肯定都曾被足利义辉轻松击败,足利义辉当然要认定剑术比自己高明了……
想明白了这其中的道理,张明远心中暗暗觉得十分好笑,加之他有重任在身,哪里有那样的闲情逸致陪着足利义辉玩比剑的把戏,忙收刀入鞘,装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说道:“小人不敢和殿下比剑。”
“没有关系,没有关系。”足利义辉以为他是遵从武家规矩,不敢在上位尊者面前亮出刀锋,满不在乎地说:“学剑之人,就是要在不断的苦练、修习、切磋和比拼之中,方能领悟剑道的真谛。你看我,只要醒着,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