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身下马,来到了圆圈中间,与村民们热闹地跳起了幸若舞。前田利家和丰臣秀吉两人栓好马匹,也参加到跳舞的人群之中。
乐声悠扬,舞姿翩翩,百姓们很快就陶醉其中,绝大多数的人都没有发现,刚才手舞足蹈的领主大人和他的两名侍卫的身影却悄悄地从大圆圈的中间消失了。因为他们的马匹还栓在那边,即便是那少数几个发现织田信长不见了的人,也不会担心领主大人不告而别。
织田信长和前田利家、丰臣秀吉三人悄然离开跳舞的人群,来到了村口外的一处空地上,那里已经站着两个人。两人年纪都不是很大,大约三十出头的样子,其中一个身材魁梧,满面虬髯,看着十分凶恶;更怪异的是,眼下已是五月下旬,正值暑天初至,天气已经开始炎热起来,他却穿着一身毛皮战服,似乎根本不畏炎热的样子。另外一个身材匀称、相貌俊美,身穿一袭华丽的窄袖和服,象是一个京都来的贵公子。
比起身旁那个全然一副山贼打扮的家伙,这个贵公子模样的人就顺眼多了,织田信长也就径直走过去,先跟他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接着问道:“梅雨不久就要来了吧?”
那位贵公子模样的人微微一笑:“大概就在这五六天之内。”
“雨水多不多?”
“和去年一样。”
“哦……”织田信长低吟一声,沉默了下来。
原来,这位贵公子模样的人正是谜一样的熊邸主人竹之内波太郎。他表面上不问世事、专心供奉神灵,其实真实身份是三河野武士的首领,势力甚至远至伊势。织田信长经常不辞辛苦,骑马奔驰几十里地到尾张和三河交界处的村子来跳舞,正是为了不引人注目地来和竹之内波太郎会面,从他那里探听世仇今川氏乃至近畿诸国的动向。方才两人那两句看似平淡的对白,其实说的是今川大军上洛之事。竹之内波太郎向织田信长透露,今川大军即将于五六天之后来到三河,兵力总数和去年上洛时一样,都是三万人。
织田信长目前所有的兵力有两部分,一是明国皇帝送给他用以复国的那三千名倭人战俘;二是原属织田信友、织田信长攻占清州城后归顺于他的兵士,大约两千人。可是,这两千人刚刚归顺不久,忠诚度实在令人担忧,所以说,织田信长目前可以用来抵挡今川氏三万上洛大军的兵力至多只有三千。如何用十分之一的兵力打败今川义元,令一向自信满满、桀骜狂放的织田信长也不得不在心中仔细掂量掂量。
沉默了一会儿,织田信长突然说道:“你可否助我一臂之力?”
“呵呵,”竹之内波太郎笑了,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道:“你是打算出城决战,还是据城坚守?”
织田信长说道:“明国皇帝有一种奇特的战法,叫做游击战,要义为十六字真诀:‘敌进我退,敌退我进,敌驻我扰,敌疲我打’。在明国那样地域广袤的国家可以这么做,可在尾张大概行不通,领地刚刚收复,倘若我退后一步,领民立刻就会对我丧失信心,转而投靠今川义元。所以我必须堂堂正正地和今川义元较量一番!但是,到底是出城决战,还是据城坚守,我现在还不知道。”
竹之内波太郎又笑了:“既然是这样,我只能很遗憾地告诉你,这一战,我爱莫能助。”
织田信长圆睁着双眼,问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