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饭馆里就只剩下我与爬在地上不知道是死是活的光头了。
这时,冲进来了两个条子,将光头给抬了出去,野美女则一声不吭的向我走来。
“等人走完了我再出去,能不能看在我俩很有缘分的份上给我准备一辆专车?”
看着野美女不善的眼神,我连忙解释道。
她没有说话,冷冷的看了我一会,接着猛的一脚向我踹来。
“啊!”我惨叫一声,身体向后直飞而去。
她妈的,下手这么重!我咬紧牙门,想努力将身子撑起来,突然感到一股强大的压力将我的身子往下压。
我抬头一看,野美女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将一只脚压在我的身上。
“你她妈的敢打人,老子要告你!”我从嘴里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大骂道。
“啪”的一声,野美女用她那带尖的鞋对着我的嘴又是一脚踹来,瞬时血像泉水一样从我的鼻子和嘴里流了出来,我的眼前多了无数个星星。
“刚才一脚是教训你那天晚上对我的无理,现在这脚是要你牢牢记住以后不要在我的面前讲脏话!”
野美女蹲了下来,眯着眼望着我道。
“我好后悔……”我爬在地上,侧着头,望着她喃喃的道。
“知道后悔就好。”她站了起来,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我好后悔那天晚上没有操你!”我用尽剩下的所有力气将心里的愤怒吼了出来。
她脸上的笑容突然僵硬了,眼中闪过一道寒光,再次高高的抬起了脚……
“不要!”突然一个男音传来。接着刑警队大队长李一风大步走了过来,望着野婆娘淡淡的道:“就这样算了吧,再打下去会出事的。”
野婆娘抬起的的脚在半空中停了会,终于慢慢的放回了地上。
他妈的李一风,以前还和老子称兄道弟的,今天看老子被踢成这样了才来阻止这婆娘。我将愤怒的目光从野美女的身上移到了李一风的身上。
李一风望着我抱歉的笑了笑,然后故意将目光移向别处。
“把他带走!”野婆娘眼中爆起一道精光,沉声喝道。
接着走过来两个条子,用手铐拷住我的双手后,将我早已伤痕累累的身体提了起来,向门外拖去。
“老子一定要告你们乱用私刑。”
在我被扔进车厢前,我努力转过头,愤怒的对他们大吼道。
“砰”的一声,车厢的门被关住了。我静静的躺在车厢板上,慢慢的恢复身上的伤势。
没想到那婆娘真的给我准备了一辆专车,虽然里面的空气不是很好。
静静的躺了一会,感觉好了很多。我慢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突然车一抖,我又重新摔到地板上。
算了,还是这样躺着吧。
那臭婆娘下手真重,如果我不是从三岁就开始学武,练得一身好体魄,可能不挂也残废了。
不过那婆娘到底是什么来路?根据她踢我得速度,姿势和力度来判断,她绝对经过严格的格斗训练。前天晚上还是个酒吧的坐台女郎,今天摇身一变成了条子?而且官衔好象比李一风还要大。
还有,她为什么敢在这么多人面前向我下重手?难道她真的不怕我告她吗?
想着想着,我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感。
今天我虽然犯了法,但也不是很重,为什么我会被专门用一辆车押送?我当然不会幼稚的认为她是看在我们很有“缘”的份上,特意让我坐了专车。
我伸手摸了摸车厢壁,然后敲了敲,听见一阵沉闷的回音。我的心越来越凉,车厢壁是用钢板做的,这也就是说这辆车是专门用来押送重犯的。我竟然成了重犯!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虽然我得罪了那个野婆娘,但那天晚上我并没有真的她,她要报复刚才的那两脚也够了。为什么?为什么她要用押送重犯的车来押送我?
正当我沉思时,车突然停了下来。接着车厢被打开,一阵刺眼的光射了进来,我的眼睛一时感到无法适应,出现短暂的失明。
“出来!”外面传来一阵吆喝声。我慢慢的从板上爬了起来,小心翼翼的向车厢门走去。外面的情景让我大吃一惊。
四个手拿冲锋枪的武警整齐的站成了两排,那个野婆娘站在中间,板着脸的看着我。
“下来!”野婆娘寒声对我喝道。
我轻轻的从车厢上跳了下去,然后装做一副受了重伤的样子撑在那里。
“把他带到审讯室!”野婆娘冷冷的甩下一句话,根据不理会我的表演,转身向前面一个屋里走去。
“走!”一个武警用枪抵着我的背,把我向前撞了一下。
我忍住心里的怒火,一声不吭的跟着前面的武警。
“进去!”到了一个小黑屋门口,我的背又被重重的撞了一下。
我向前蹒跚了一步,被挺进了屋里。待我站稳时,门被“砰”的一声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