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生荣华富贵。”
长亭不由得心中一惊:张梁?那可是太平道三大道宗之一,更是大贤良师张角的兄弟。据说这张梁和张角同时拜在散仙南华门下,乃是当今修道界中少有的好手。没想到他居然会出现在这里!而他口中的主公,莫非就是张角?若是如此,恐怕弘农城外少不得要有一场恶战。
想到这里,长亭神色一冷,说:“没想到堂堂太平道的道宗,竟然行如此偷鸡摸狗的事情,真丢了天下修道人的脸面。荣华富贵……嘿嘿,长亭倒是很想听听你能给我什么样的荣华富贵。我弘农司马,世代受皇室恩宠,官拜三公之上,甚至连当今的圣上都要叫我一声兄长。莫不成,你们张家兄弟要一起认我干爹吗?若真是如此,嘿嘿,燕某人倒也可以考虑一下。”
张梁听了这番话,面皮青一阵,白一阵,怒意盎然。
“好狂妄的小儿,莫以为你有几个老东西在后面给你撑腰,你就敢在爷的面前放肆。小儿,既然你自寻死路,那就休怪道爷手下无情了。永,退到一旁,看为师如何教训这无知小儿。”
张梁说着,大袖轻轻摆动,一道金光自袖中呼啸扑出。
金色光芒,带着强大无铸的剑气,发出刺耳的历啸声音。长亭眉头轻轻一蹙,冷笑一声,对那金光视若不见。剑气带起的气流,吹拂长亭发丝猎猎,眼见金芒将至,司马永露出喜色。
看样子,这小杂种也是徒有虚名,碰见真正的得道高人,只有束手待毙的本事。
司马永这个念头刚才升起,就见长亭突然抬手,指尖锵的一声弹出一缕剑气。明明是血肉之躯,却能够发出金铁声响。那昧离剑气发出,就如同神剑出鞘一般,端的是声势惊人。剑啸声起,司马永只觉得心惊肉跳,而张梁发出的金光,与剑气一碰触,只觉恢弘巨力骤然传来,心头好似一柄大槌砸了一下,哇的喷出鲜血。
犀利剑气,在房间中回旋,眨眼却消失无踪。
张梁惊骇的看着长亭,嘴唇动了两下,似有话要说。
长亭笑道:“很奇怪,对不对?你的七虫断魂香明明烧着了,为什么我会没事?人公将军,你应该去打听一下,我燕某人出身何人门下。太乙门善用百草救人,同样也能役使天下毒物。七虫断魂香虽然厉害,可是怎躲得过我的六识?而我太乙门中的化毒大法,想要破解七虫断魂香,更是易如反掌。我等你已经足足二十天,这房间里早就设下了易门阵法,只等你前来送命。嘿嘿,只不过我没想到,原以为只钓个小卒子,没成想却钓来了你这位人公将军张大仙师,真是让我惊喜非常。”
张梁被长亭这番话说得气急攻心,一口逆血再次喷出。
“好个刁滑的燕长亭,道爷今天和你拼了!”
张梁说完,身上的道袍嘶的一声四分五裂,浓浓的红雾自他毛孔中散发出来,越来越浓,将他的身体完全笼罩起来,形成了一团巨大的血色烟障。烟障中,散发出刺鼻的血腥气息,长亭一皱眉头,脑海中突然闪现出了当初从太平道教徒身上得来玉碟,上面似乎有一种道法,施展出来正是张梁此时这般的景象。
“太平血障-!”长亭失声叫喊。
这太平血障,说起来和当初阴长生所修炼的桃花血幛颇有些相似,唯一不同处在于桃花血幛是坏他人性命,而太平血障,则是由自身修炼。据说,太平血障乃是去天下至毒激发潜能,在这一方面,太平血障和化毒大法又有异曲同工之妙。当初潘老人也曾对这太平血障赞赏有加,但他曾说过太平血障若是贸然施展,定然会坏了自家的道基。太平道的人,或许修炼这种道法做防身最后一击,可若不到关键时候,绝不会轻易施展出太平血障,毕竟,这种道法的危害远远大过好处。
漂浮在张梁身周的血障分出一团,如潮水一般急速扑向长亭。几乎是在同一时间,长亭手中飞出了一道晶亮银光,龙须剑无铸的龙息散发,血障好似有了生命似的躲闪。但银光速度极快,狠狠的站在那团血雾上面,轰的巨响夹杂细密钉钉声音,血雾立刻被搅得粉碎。
地面上,散落着一圈银白色的粉末。
长亭倒吸一口冷气,若不是他认出太平血障不敢托大使出龙须剑,恐怕就要被血雾中的暗器所伤。
张梁嘿嘿冷笑,“燕长亭,你仗着仙器以为就能取胜?让道爷来告诉你,修道人可不是靠着法器就能横行无阻,道行才最重要!”
血障随着张梁的声音,突然抖动起来。
鲜红的血雾,突然间变得好似晶莹血珠,漂浮在张梁的周围。血雾化作血雨,血雨带着红光。与先前相比,血雨之中不但夹杂了浓浓的血腥气息,还有一种令人昏沉欲睡的味道。
“燕长亭,试试我太平道的至高道法,太平风暴!”
长亭这才再也不敢轻敌,他知道,这悬浮半空的万千血珠,每一滴都是张梁精血所成的利器。
太平风暴终于掀起,房间中气浪翻滚,狂风大作。血珠在半空中急速旋转,发出嗡嗡的声音。随着张梁全力施展,那血珠渐渐的在空中凝聚起来,旋转破空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