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宁炼出了一把响铃刀,两个人干脆学着典韦,整天呆在演武场中,也让燕长亭和甘宠省了不少的心。燕长亭见弘农没什么事情,就决定离开。
这一天,燕长亭正要向老父辞行,突然杨秉前来拜访。
本来,对于这种拜访,长亭向来是不参加。而司马量也知道他的性子,从不强迫他参加。
可这一次,杨秉和司马量交谈了片刻之后,司马量却命人请他前去书房密谈。
这也是自燕长亭回到王府之后,司马量第一次强迫他参加谈话,而且居然还是在书房里面。
要知司马量的书房,并非单纯作为书房使用。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的书房实际上是一个小型的会议厅,用来商议各种重要的事情。杨家虽然这些年来和司马家族交好,可还没有达到司马量用书房来招呼杨秉的地步,多少让长亭意外。
他怀着疑问,走进了书房。
一进门,就看见司马量和杨秉两位老人家脸色阴沉。长亭心里面顿时生出不好的预兆,也不多说,随手将房门关闭之后,就布下了一个结界阵法,然后静静的在司马量的身边坐了下来。
“老府君果然好福气,观去来这份气度,恐怕朝中那些世家子弟,难有人可以比拟。”
“老太尉实在是客气了!”
司马量和杨秉说了两句客套的场面话以后,突然对长亭说:“去来,老太尉刚才带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什么消息?”长亭心里惶恐。
“十天前,太平道大贤良师张角突然在翼州出现,召集太平道门人,起兵造反。原以为经过前些时候的打压,太平道应该不会再有问题,可现在看来,他们的实力依旧非常雄厚。起义十天,八州响应,乱民多达到数十万。不过,由于朝廷之前有所察觉,所以在洛阳增设了八方督卫,所以京城暂时安全。可这数十万乱民,聚集在青、徐、幽、翼、荆、扬、兖、豫八州中,情况非常混乱。”
“怎么会这样子?”长亭吃惊不已。
没想到化蝶镜中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而且是发生在他们有准备的状况之下。
这多少让燕长亭有些无法接受,怒道:“凤箫她们在洛阳做什么?为什么还是让张角起事?”
“这也怪不得凤箫仙子。”杨秉苦笑道:“这事情说起来并非偶然发生,即便是我们今日阻止了,日后还是会出现同样的事情。去来贤侄,你多年来修道,对人世间的事情并非了解。自先帝始,朝纲混乱,民不聊生。国库空,田地空,已经是众所周知。除此之外,自安帝开始对羌人用兵,仅军饷支出,就高达四百多亿钱,这些钱最终还是落在百姓头上,难免让百姓生出怨恨。”
长亭对于这些,还真的不了解。
原以为平息了太平道,汉家江山就会安稳。可现在看来,这一切不过是一种必然的爆发。
他稳了一下心神,说:“老太尉,你刚才说各地皆有动荡,可为何弘农没有出现同样的事情?”
司马量说:“老太尉今天来,也正是和我说这件事情。各地皆有动荡,唯有弘农安稳如故。如果说弘农没有太平道教众,我说什么都不会相信。可是为何没有响应?我也百思不得其解。”
“或许他们没有得到起事通知?”
“怎么可能!”杨秉说道:“全天下的太平道都得到了通知,为什么偏偏这弘农没有通知到?弘农可是西都长安的门户,乃是打开关中的要地。若说张角兄弟忽视了弘农,我不相信。”
长亭问道:“既然如此,那谁能告诉我理由?”
“去来,我在想,可能是弘农的太平道教众在等待。”
“等待?”
司马量点点头,长叹一声说:“为父刚才和老太尉商量,得出的结论是弘农城中,一定有太平道的奸细。他们知道你已经回来,所以不敢轻举妄动。我猜想,他们一定是在等待什么。”
“父亲,您是说,太平道的人因为害怕我,所以才没有动静?”
燕长亭越发感到奇怪了!
司马量的这句话说的很有古怪,张角当年可是和张道陵有同等修为的一门宗师,怎么会惧怕他?
而且,他这次回家非常低调,平日也不出门。
除了府中的家人之外,他几乎没有和任何人见面,太平道的人,又是从何处得知他回来的消息?
难道说……
燕长亭心头一动,举目望向司马量。
“父亲,你是说……”
“咱们家里出了耗子!”
司马量有些愤怒,啪的一巴掌拍在案上,咬牙切齿的回答。一股淡淡的杀气,自他老迈的身体上发出,他眯着眼睛,轻声道:“我儿,为父今天把你找来,乃是有重要的事情交给你。”
“父亲请吩咐!”
“给我把这只耗子揪出来!”
燕长亭想了想,当下起身,点头答应。司马量从大袖中取出一块黄金令牌,递给了长亭,说道:“我儿,这是咱们司马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