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令这阴人做事,更加肆无忌惮。
朝中官员升迁任命,大都要通过他的手。
自然,有才无钱难办事,这张让越是敛财,就越是贪婪。
他看得出,刘宏对长亭极为喜爱,说不定还会给他一个老大的官职去做。不管燕长亭是否会答应,眼看着一大笔财路就这么丢了,张让还是感到心疼。所以,他想要给长亭一个下马威,好让这个家伙明白,在朝中没有他张让护着,想要做官,恐怕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只是,他太小看长亭了。
刘宏并没有开口,小茅真君和佛图澄也在一旁坐视。两个修道高人,早就看张让不太顺眼,所以看张让嚣张的挑衅,他们反而生出一种想要看戏的心理,坐在那里眼观鼻,鼻观口,一言不发。
长亭冷笑道:“燕翎来见皇上,有礼无礼,自然由皇上来决断,关你这阴人什么事情?皇上还没有开口,你却跳出来说话,也不知道是谁削了皇家的脸面,也不知道是谁眼里没有皇上。”
刘宏脸色微微一沉,似有似无的看了张让一眼。
“皇上——”只这一眼,令张让顿时魂飞魄散。他非常清楚,眼前这皇帝虽然昏庸,可生平有两件事情非常在意。第一是好长生不老之道,所以宫中才有小茅真君和佛图澄两位高人。第二,最好脸面。看他的模样,恐怕对长亭并没有什么意见,相反对自己却生了一些怀疑。
自家的荣华富贵,全是刘宏一句话的事情。
如果刘宏翻脸,那自家的脑袋可就是说掉就要掉了。
张让扑通一声跪在了刘宏面前,五体投地,涕泪横流,“皇上,奴才心里面除了皇上,再也容不得他人。只是刚才一时昏庸,忘记了燕真人的身份,所以忍不住开了口。皇上,奴才可是对您忠心耿耿,此心日月可鉴。皇上,请看在奴才一直侍奉您的份上,就饶了奴才这一次吧。”
站在刘宏身后的太监,没有一个站出来为他说话。
看他们幸灾乐祸的样子,倒好像是恨不得刘宏立刻下令,把张让拉出去砍了他的脑袋才好。
不过,其中一人,却始终盯着长亭。
这太监体魄魁梧,颌下虽没有胡须,却也能流露出一种奇特的刚猛之气。
他双眼放光,双手握拳,似乎非常兴奋。但在这种情形下,这太监也不能开口说话,只能强忍着,用仰慕的目光注视长亭。燕长亭也注意到了这个人,不过并没有太放在心上罢了。
刘宏目光有点复杂,半晌后叹了一口气。
“阿父起身吧。这次你失礼的事情,朕不和你计较,不过你说的也是,皇家的脸面不能丢!”
张让闻听心中大喜,心道:你个臭小子,这次皇上还是不会放过你。
但刘宏下面一句话让他顿生想要去死的心。
“阿父刚才失了礼数,朕就罚你五十万钱,你可服气?”
“皇上,您是说罚奴才?”
“没错,阿父你刚才也说了,你失了礼数,罚你五十万钱,权当警告,下不为例。至于燕真人是否原谅你,朕说了也不算。呵呵,阿父你还是问问燕真人,看他如何才能消了心中怒气。”
刘宏此话出口,在场众人都明白,长亭的运道来了!
看样子,这个昏庸柔弱,又喜好黄白之物的皇上,是想要留住长亭。说不定,连那件事情都要交给长亭去做。一干太监心知,若燕长亭真的做成了那件事情,凭他的家世,恐怕刘宏对他的宠爱马上就会超过自己这些人。看起来回头还要多多向这位燕真人美言两句才是正道。
张让正心疼五十万钱,听刘宏话出口,颤颤巍巍朝长亭看去。
长亭对这阴人说不上好感,而且还有些讨厌。虽然不明白刘宏为何如此做,可能出了一口恶气,他岂会放过。看得出来,这阴人颇为小气,既然他心疼钱财,不若就再放他一点血。
“皇上说笑了!”长亭说:“这奴才刚才对小民无礼倒没什么,不过既然皇上开了口,那小民就代替皇上再罚他一百万钱,不知道皇上以为小民的判罚还可公正?”
刘宏双眸放光,张让面如死灰。
只是一旁端坐的小茅真君和佛图澄却在心里连声说:“可惜,真是可惜!”
若长亭借此机会把这阴人除了,才符合小茅真君两人的心思。说句心里话,两个人虽然都是出家在外,可是对汉室朝廷还是有非常深厚的感情。否则此次也不会一听刘宏召唤,就赶来皇城。
不过刘宏倒是非常满意长亭的判决。
一来就算长亭要杀了张让,他也舍不得。二来嘛,长亭的判决,恰好迎合了他的某一癖好。
刘宏爱财,甚於张让。
他连连点头,“燕真人的决断倒是非常符合朕的的心意。阿父,一共一百五十万钱,朕限你三天之内交纳。如果交不出来,嘿嘿,到时候朕好说话,可燕真人那边,朕就不好开口求情了。”
“奴才明白!”张让只觉心里面好像有把小刀在拉他的肉一样,苦着脸叩头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