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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女儿明白了，女儿以后不会了。”就算再伤心，孙芸也不能让自己父亲在她生命的最后关头，只看到了自己的眼泪看不到自己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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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女儿强打着笑容看着自己，妖皇心里一阵欣慰，觉得自己已经没有什么遗憾了。自己这一生几乎什么苦难都受过，什么荣华富贵也享受过，虽然自己没能实现自己登上帝王之位时候的誓言，但有自己的女儿在，这一天终究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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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者终究是王者，就算他们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也远远比其他人要站得更高，看得更远，想得更多，要不然，他们就永远不可能站到真正的王者之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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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父皇的时间不多了，起来吧。”妖皇说着，扶起跪在自己脚下的孙芸，满脸释然的笑容，让人觉得这个年迈的老人只是出去散步，而不是在和自己唯一的亲人做最后的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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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女儿送你出去吧。”孙芸几乎带着哀求的口吻道，她不想和父亲分别，只要是还能多在一起哪怕是一分钟，她也会全力去争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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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皇迟疑了一下，他本来不想答应，但转念一想有女儿带着自己出去，被人发现的机会会更加小，于是点了点头道：“好的，我和就去穿上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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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皇走到衣架前，换上了一套普通侍卫的服饰，戴上一顶几乎可以遮住他整个枯瘦的脸的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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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从别人身边走过，谁也不会下想到，这样一个枯瘦得几乎没什么战斗力的老兵，会是整个帝国的王者，这也是为什么他一个人来到这里，都没有人发现他的踪迹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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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出了大营，一个是圣女，他们根本不敢管，而另一个虽然是一副老兵的模样，但能跟在圣女的身边的人，那是简单人物么？所以也没有人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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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的速度很慢，但在已经凌晨的夜色里面，孙芸的心要比这夜还黑不知道多少倍，父亲这一离去就是永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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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进到一个山谷里面，妖皇看了看两边的峭壁，道：“好了，你也不用送我了，就在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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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孙芸回答，妖皇双腿一夹马肚子，那马听到主人的命令，立刻朝前面奔去，孙芸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父亲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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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夜很黑，但对他们来说却并没什么阻碍，就在妖皇出去大约三十米远的时候，突然他山上散发出一阵柔和的粉末一样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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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芸呆了，她知道那是什么，天人两衰，连一点粉尘都不会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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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马太慢了，孙芸从马背上一跃而起，飞到了父皇的身边，但已经来不及了，出现在她面前的已经只是一个虚幻的影子，父皇的笑容依旧，可已经触手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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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皇露出最后的笑容，道：“孩子，一定要记住，你是鬼妖族最后的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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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芒散尽，空气中连尘埃都没有了，妖皇胯下的那匹战马也一齐变成了光芒，孙芸呆立在原地，眼前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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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父皇就这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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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芸想象过千万种父皇离开时的场景，万众瞩目，举国悲哀，国丧，三月哀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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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从来没想到过，父亲就像是一个普通的老者一样，走得这样寂寞，走得这样安详，走得这样默默无闻，甚至连自己这个唯一的知情人，都不能够告诉别人，她的父皇，曾经是一个怎么样叱咤风云的人物，他是怎么为鬼妖族的明天贡献出了自己最后的力量，他有多么地爱自己的女儿，在生命最后的一刻，为了告诉自己的女儿，为了保护自己的女儿，他千里奔波，最后在战马上离开了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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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完成你的遗愿，让鬼妖族成为地府的王者，让所有的人都永远铭记你的丰功伟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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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芸坚毅地转过神去，脸上毫无表情，她已经没有了泪水，现在没有，将来更不会有，王者只有笑容，永远都不会有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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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军营，孙芸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