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座花都之城的市长。
作为法国的第75省、法兰西岛大区最重要的城市、同时也是法国的政治文化中心、欧洲最大的都会区之一,巴黎的繁华向来都是世人所有目共睹的。巴黎第9区,著名的巴黎歌剧院、春天百货公司、拉法叶百货公司都云集在此,尽管热闹程度稍稍逊色于繁华的香榭丽舍大道,但这里同样是最为纸迷金醉的商业中心之一。巴黎市长官邸便坐落在此。
望着车窗外那灯火辉煌的大道两边,贝特朗-德拉诺埃除了无比的自豪之外,就再也没有什么了。这位1950年出生在当时还是法国的保护领地的突尼斯、直到14岁方才移民法国的政治家最为引人瞩目的倒不是别的,而是他那大胆、甚至有些率性的作风。
在1998年一次公开的电视访问中,德拉诺埃坦诚自己是同性恋者,着实让支持他的选民们吓得够呛。而在2008年4月,这位从来就不缺少热情的市长再次作出了令人瞠目结舌的举动,他不顾东方那个古老大国的反对,公然宣布授予达赖喇嘛‘巴黎荣誉市民’的称号。
尽管德拉诺埃的这一行为给巴黎带来了形象损害是极其巨大的,而且巴黎的旅游市场彻底为中国这个13亿人口的大客户源所摒弃。可这位政客却从来没有反思过自己的这个错误,依然是我行我素。至少在德拉诺埃自己看来,这些都似乎并不重要。
望着车外,贝特朗-德拉诺埃头脑里一片浑沌,想想下午在市议会上那难堪的一幕,德拉诺埃就火气不打一出来,作为市长的他居然被几名市政厅议员给质询得哑口无言。什么狗屎巴黎治安问题,什么移民难以融入主流社会问题,不过是套说词罢了。
“该死的,都是那些些该死的移民,巴黎的治安之所以会是这样糟糕,都是因为那些移民和非洲裔。”德拉诺埃低声的咒骂着。2007年、2007年、2008年,巴黎曾经闹过多起骚乱,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些移民。德拉诺埃想想就觉得头疼。
一家挂着日文招牌的料理店在车窗外飞闪而过,日本……德拉诺埃耸了耸肩头。
今天上午刚刚会见了那些日本流亡政府人士,尽管德拉诺埃无法给予这些失去自己国土、不得不流亡海外的日本人什么许诺,但他还是向那些日本人保证,将继续积极地为日本复国运动而奔走,并给予任何能够给予的帮助,就像当年他给予达赖喇嘛那样的帮助一样,虽然那一次并没有取得任何进展
最近一段时间,为了日本流亡政府的事情,德拉诺埃更是忙得不可开交,在这位巴黎市长的眼里,中、美、俄、澳四国对日本的瓜分行为简直就是不可原谅的,是极其没有道理的。这种带有极强烈的殖民主义色彩、对他国进行赤裸裸的领土划分的行为完全是对民主和自由的践踏,是一种几乎不能够被原谅的行为。尽管欧盟在这个问题上一再声明自己的立场,但很显然,作为三大国的中、美、俄三方没有谁将欧洲放在眼里。
这段时间以来,法国政府一直在欧盟内部积极推动,试图通过关于‘给予日本流亡政府相应政治地位和援助’的议案,尽管这一议案从开始就遭到北京、华盛顿和莫斯科的激烈抨击,但很显然萨科齐政府并没有将这些抨击当上一回事,
对于爱丽舍宫的这番举措,德拉诺埃很是欣赏,作为拥有光荣历史传统的法兰西,作为拿破仑-波拿巴的后裔(注2)就应该有着自己的独立意见,而不是一味的在那些大国背后跟风接班,说起来第五共和自从戴高乐总统开辟以来,向来都是主张自我、自力的。法兰西也好、欧洲也罢,归根结底,那是法国人自己的法兰西,那是欧洲人自己的欧洲。
“市长先生!”司机的声音让德拉诺埃从遐思中拉了回来。他这才发现原来已经驶入了官邸-
砰-一声短促而又沉闷的枪声划破天际。刚刚走下车的德拉诺埃在这声枪响之中,应声而倒。
一道猩红的血箭从脖颈处飞射而出,喷溅的污血飞洒得到处都是。
官邸的警卫们早已经吓得面无人色了,甚至已经忘却了该去寻找那个开枪的杀手,等到一群人乱糟糟的轰散而开的时候,这位可怜的‘民主斗士’早已经魂归天国了。
蓝色的警灯闪烁划亮着夜幕,更多的则是闪动着的相机闪光灯和-咔咔-作响的快门,“巴黎市长被刺杀”这样爆炸性的新闻足以让大小媒体的记者们忙活一阵子了。
“是政治谋杀?还是对国家政策表示不满的激进份子所为?”
“是恐怖袭击?还是这一切与正在炒得沸沸扬扬的移民问题有关?”
“有人或是组织宣布对此次暗杀事件负责吗?这是基地恐怖组织的所为吗?”
“为什么是巴黎市长,而不是法国总统?”
“这起刺杀事件是否与欧盟正在阿富汗的维和行动有关?”
一向浪漫自由惯了的法国媒体记者们纷纷动用大大小小、乱七八糟的关系,所为的只有一个目的-找出事情的真相。甚至这些媒体记者在挖掘内部的深度上,要远远超过巴黎警察局或者是内政部下属的国家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