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远的深山里,一座破烂不堪的古刹坐落在半山腰处,上山无路,下山有径。
天色渐渐灰暗下来,天空中乌云密布,雷声滚滚。
古刹内。
“师父,又要下雨了!”一个年约16,7左右的小和尚说道。
如此雷声,小和尚一时无法静心,睁开双目,望着头顶破烂不堪的屋顶,只见上面几个碗大的漏洞分外刺眼。很明显的,即将到来的磅礴大雨定能穿透这些毫无遮掩的漏洞,挥洒而下。
小和尚身边坐着一位白须老和尚,老和尚显然定力极高,面对即将到来的磅礴大雨居然丝毫不动佛心。和尚当然是穿着一身的袈裟了,只是如此破旧的袈裟在现在的年代绝对少见,不晓得两人身上的袈裟已经穿了多少年了,历史又有多久了。
“师父?”见老和尚巍然不动,小和尚忍不住又叫道。
小和尚有一脸帅哥的脸蛋,只是太过白嫩,让人以为是小白脸。身上的袈裟虽破,却也挡不住小和尚帅的让许多自称帅哥之人嫉妒有加的英俊之姿。
“普度,你跟随师父多久了?”老和尚缓缓睁开双目,露出一双与世无争,淡泊无垢的清澈双眼。平望着古刹外那茫茫青山,他悠悠的说道,声音在空旷的山谷中回荡良久,显示着老和尚惊人的功力。
“回师父,弟子已随随师父修行15年了!”被称为普度的小和尚垂首恭敬的回答道。
“哦,山中无甲子,世上已然过了15年了,时间过的可真快啊!”老和尚似乎颇有感慨的说道。
“师父!”普度轻声道。
“咦,怎么又下雨了?”老和尚突然猛的站了起来,穿过屋顶的漏洞,望着已然乌黑的天空,似乎很是奇怪的叫道。
感情方才的轰轰雷声他根本没听见。
“……”小和尚无言。
“哎呀,普度你还站着干什么啊,还不快修补屋顶,这屋顶什么时候漏成这样了?”望着站在一边傻忽忽的普度,老和尚似乎很焦急的吼道。
“师父,您忘了,您在每次下雨前都会说天要下雨,佛度心中,一切且随自然而动,和尚修的乃是自然之道,所以屋顶不需要修补!”小和尚不慌不忙,悠然回答。
“咦?是这样吗?师父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来?师父怎么都不记得了?”老和尚摸着光秃秃的脑袋,疑惑的自言自语道。
“师父,这屋顶可需要修补?”普度问道。
“既然师父曾如此说过,那就不需要修补了!”老和尚似乎想通了什么,遂又闭上双眼,安然坐下。
“……”普度无言,他这位师父一直就是个怪怪的高僧,多来来已经习惯了师父的怪异行为。
轰——一声响雷过后,在天空中积蓄已久的大雨终于轰然飘下,穿过古刹那几个碗大的漏洞,落在两位和尚身上,几个呼吸间,他们已然成了落汤鸡了。
“普度,师父真的说过这样的话吗?”老和尚突然睁开眼睛,问道。
“是真的,师父!”普度悠然回答道,老和尚每次下雨前就要问那么同样的几句话的。
“奇怪!”老和尚疑惑的摇了摇头,甚是怪异的样子。
“……”普度无言。
这场大雨下了整整三天,而普度与他师父居然三天未曾出门,在雨中打坐了三天。
大雨落定,山腰处一条七色彩带横空而过。
“师父?”普度再次睁开双眼,轻轻的唤道。
“恩?普度,师父怎么觉得肚子饿了,我们没吃中饭吗?”老和尚猛的睁开眼睛,盯着普度纳闷的问到。
“师父,我们已经四天未曾进过一点米水了!”普度悠然答道,四天没吃饭,两人的气色居然还不错。
“什么?四天了?怪不得很饿了,对了,我想起来了,寺里似乎没什么可吃的了!”老和尚失声惊叫,终于想起来,他们早已经没东西可吃的了。
“是的,师父!”普度道。
“哎呀,这不吃饭可不成啊,虽然和尚需要苦修,但还是需要吃饭的,恩,我想想!”老和尚焦急的在小小的古刹里转了几圈,猛的一拍他那光亮的脑袋,高兴的说道:“有了,臭老道那听说香火不错,我们去他那蹭一阵子!”
“是,师父!”普度还是悠然回答。
……
“什么?你个死秃驴,居然又来我这蹭饭吃了,上次的帐还没跟你算呢,上次一个死秃驴在我这一蹭就是半年多,还顺手带走了一大堆的粮物,说什么以后会还的,你不会告诉我你又忘记了吧?”道院内,一位颇具仙气的道长毫无形象的咆哮,对象么,自然是普度与他的师父了,两和尚真的到了道士这来蹭饭了。
“你胡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在你这蹭过半年饭了,你小气就直说,不要拿这么烂的借口搪塞我们!”老和尚亦是毫无得道高僧的形象可言,一脚站在凳子上,挽起破烂的袖口与道长对阵。
“你!算了,你个死秃驴,老道我这就半年来香火不错,就当施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