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发现……许多事情,并不是我想像的那样……”亚当斯爵士的话音越来越小,几不可闻,而他的眼睛也缓缓地闭上,嘴唇也不再掀动。
“大人!大人你醒醒啊,大人……”霍克咆哮着痛哭起来,双臂搂紧了元帅大人的遗体,一股悲哀沉痛的气氛在人群中弥漫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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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注入先祖之魂能量的戈穆尔缓缓睁开眼睛,望着正抱着自己的阿根和身前温妮莎以及周围关切地注视着自己的兽人士兵们,虚弱地开口问道:“我怎么还没死啊?那个圣骑士呢?”
“他已经死了,戈穆尔,你赢了!你为酋长报了仇,你为自己洗刷了耻辱,你为自己讨回了丢失多年的荣誉。”
“呵呵,是吗,我做到了。这么多年来我浑浑噩噩地活着,内心一直被那可怕的恶梦困扰着,生不如死。现在,我终于解脱了……”
“戈穆尔……”众人的内心一阵酸楚,坚强的兽人士兵们甚至落下了眼泪。是啊!荣誉就是他们的生命,对他们来说,忍受着十几年的屈辱煎熬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那种内心所遭受的折磨不是一般人可以想像得到的。怪不得戈穆尔一直疯疯癫癫,原来在他的内心深处,埋藏着这样大的苦衷和秘密啊!
“对了,勇士,你是谁,你叫什么名字?你如此勇猛善战,我在你的身上仿佛看到了奥格瑞姆和格罗姆两位大酋长的影子。能知道你的姓名那将是我的荣耀……”戈穆尔一脸渴望地看着阿根,他的面色是那样苍白凄凉。
“我叫葛尔丹,是德拉诺影月氏族的军团统领。戈穆尔,你才是我们兽人一族的英雄,你是我们的骄傲!”阿根情不自禁地说道。
影月氏族!军团统领!这个消息不亚于一颗炸弹在人群中炸响。在第二次兽人战争中因为古尔丹的背叛而遭到奥格瑞姆惩罚性屠杀的影月氏族和其他几个氏族的军队彻底得从部落大军的序列中被移除,残余的军队则通过黑暗之门逃回了德拉诺。在艾泽拉斯的兽人氏族眼中,影月氏族因为臭名昭著的影子议会以及将兽人一族出卖给燃烧军团的古尔丹和耐奥祖的关系,成为了导致部落悲惨结局的罪魁祸首而遭到唾弃。不过好在萨尔成为酋长后,对当年兽人堕落的原因做了公正性的评价,使全体幸存的兽人对真相有了较为确切的了解,对其他几个氏族的看法也不再那么极端。
“影月氏族!”戈穆尔与温妮莎同时惊呼道。
“你们不要吃惊,我的确是影月氏族的军团统领,而我的手下们,都是我忠诚的卫队士兵。但是我们并不是当初那支被燃烧军团蛊惑的残暴军队,我们是真正崇尚力量与荣耀的兽人大家庭的一员!”阿根郑重而严肃的解释道。
“不管怎么说,葛尔丹,我要感谢你!没有你的相助,我无法实现自己的愿望,无法恢复我的荣耀,现在我死也瞑目了。”戈穆尔的话语让人有种凄楚的悲凉感。“说到影月氏族,我认识一个人,他是一名真正的勇士,与我是生死之交。至从影月氏族的军队退回德拉诺后,我就失去了他的消息。也不知道他还活着吗,现在过得怎么样了。”
“他叫什么名字?”阿根问道。
“他叫沙鲁克?石拳,是一名百夫长,在燃烧平原战役中,他救过我的命。”戈穆尔回忆道。
“是他!”阿根错愕不已,“他是我手下的一名军团长,不过他已经死了,在与恶魔伊利丹的爪牙—龙喉氏族的战争中不幸阵亡,光荣牺牲了……”
戈穆尔的眼中闪过一丝落寞:“连他也死了……看来我活在这个世上也已经是个多余的人了啊!”
“不过沙鲁克的兄弟阿格图还活着,他是我的卫队队长,之前在战斗中被魔法打伤了,已经退出了战斗。你用的这两把斧头就他的兵器……”
戈穆尔一听,眼睛又睁大了:“葛尔丹,我拜托你,照顾好沙鲁克的兄弟,这是我最后的愿望。”
“不用你说,我都会照顾好他。在我的队伍里,每一个人都像是亲兄弟,他们也都是我葛尔丹的兄弟,我不会丢下他们任何一个人。”阿根庄重的说道。
“好,好……那我就放心了。”戈穆尔叹了口气:“我所熟悉的人,全都离开人世了。我们的时代已经结束,接下来就要看你们的了,年轻人!希望萨尔能带领部落走出黑暗,迎来光明的前景,而我,也该去陪伴我的大酋长了……一个血卫士就是死了,也依然会守护着大酋长……”
众人静静地看着这位英雄般悲壮的中年兽人,默默无言。他们知道,戈穆尔的鲜血已经流尽,只要先祖之魂的能量耗光他就会神志消弭,魂飞魄散。死亡,是迟早的事。
清晨的阳光照耀着落锤镇的大地,温暖地洒在了众人的脸上。戈穆尔躺在阿根的怀里,望着广阔无垠的蓝天,口中轻轻吟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