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暧昧的政治——闲说西汉二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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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海孝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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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系等慢慢铸成,而且随时代而大幅度变化,对迫于生计、无暇深思的平民百姓尤其缺乏硬性的约束力量。所以天地鬼神之说才得以萌发盛行,借无所不在的神来维系正义,一方面以此制约最高统治者,一方面规范芸芸众生,这样最节约交易费用,也最具有威慑力。后来佛学传入中土,正统士大夫虽然恪于传统理智观念,不愿接纳,但他们也知道对百姓来说地狱轮回之说更为有效,更能约束普通人的恶行,也就放任不管,甚至暗中推波助澜。明末清初的思想家、文学家魏禧已一语点破:“刑赏穷而作《春秋》,笔削穷而说地狱”,就说出了对这种非理性制约方式的需要。因为在这种迷信观念下生活,恶行必遭惩治,善行则有好报,人人更为放心,也更为放松,可以争做善事而不做或少做坏事。东海孝妇的故事,就是最好的例证。

    在迷信已被基本驱除、尼采宣布“上帝已死”的今天,自我约束已经成为当代世界的首要难题。灿烂星空在我上空、道德律令在我胸中毕竟只是至圣大贤的崇高境界,自觉的道德修养对芸芸众生来说更为遥远。当然科学等领域的发展使得神道设教成为永远的陈迹。问题是如何才能造成普天之下奔走于生计的普通平民的道德自觉?在东海孝妇和《窦娥冤》之后,我们又能做些什么?相信这是时代对人文学科工作者提出的首要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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