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部落?为什么你们野蛮人之间还相互抢夺啊?不是我们的装扮有问题吧?”年特望着一个强盗没命地逃走,屁股上的火光在傍晚的地平线上闪动,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
“向来如此。”西亚夫把一个强盗生生撕成两半,满地是血,所以剩下的强盗很快就气馁,逃走得很快。西亚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没有水的时候我们也要抢别人的,没有什么不对。这就是沙漠的法则,死了也不要怨恨,因为本没有仇恨,是你的财富带来了灾祸。”
年特点点头,野蛮人确实有自己的哲学,虽然没有什么道德观念,但是也很适用。顺手捡起强盗留下的一袋肉干,年特笑着说:“从这个角度来说,沙漠是很慷慨。”
西亚夫拿过来看了看:“有毒的,你吃了他们就会回来。”年特顿时笑不出,仔细看看,果然沙丘后面有人并未走远,只是遥遥跟着他们。
年特和米蕾尼娅相对一眼,米蕾尼娅举起手,突然有雷落下,沙丘后面哇的一声惨叫,估计有人被烤焦了。几个人跑出来举起弓箭,但是距离太远没有射过来。年特也是搭弓射箭,瞬间射死两个人,其余的就跑干净了。
西亚夫摇摇头:“这都不是战士,都是些被部落丢出来的懦夫。但是,每年有多少战士死在这些毛贼手里……”
米蕾尼娅有些好奇:“为什么他们会被丢出来呢?”
西亚夫简单地解释了:“他们在试炼中的表现不好,被视为累赘。所以即使没有犯错误,部落也不愿意养着他们。”
年特对这种方式不能理解:“可是,他们不能战斗还可以做别的,总有事情可做的。”
“不,”西亚夫挠挠头,似乎思考这些事不太舒服,“沙漠食物很少。而且,女人应该留给战士和优秀的人。”
年特想说什么,但是又觉得没有什么发言权。他们居住的环境相差太远,年特有时候觉得人们的方式就算不能理解,也必然有其存在的道理,毕竟,是环境产生了生物。如果没有能力驾驭环境,就只能被环境所摆布了。最重要的是,在这种地方不是心软的时候。
西亚夫把那包食物倒出来用沙子埋了,似乎是担心有人误食。其实在这种地方,他大可不必那么麻烦。从这一点来看,年特又觉得凶恶的野蛮人自有善良的一面。
米蕾尼娅很不安,近来为了保护自己经常杀生,虽然不再手软,但是心里还是不安。年特知道她的感受,所以就拍她一把:“如果觉得应该做些什么,就为他们祈祷吧。下辈子做真正的人,聪明点儿,还有一门手艺。”
“嗯。”米蕾尼娅点点头,就唱了一首歌。
他们骑着骆驼,听着歌漫步,太阳渐渐落下去了。静谧的沙漠飘荡着清幽的歌声,驼背上是唱歌的少女和默默不语听歌的人。月亮升起来了,黄沙褪去落日留下的晕红,裹上了轻柔的白色纱衣。人,野蛮人,和沙丘背后的生物都不语,分享着月色和天籁的和鸣。
“呼……”西亚夫一直听得很认真,但是他突然张开大嘴打了一个巨大的呵欠,破坏了气氛,所以米蕾尼娅不唱了,改为发脾气:“怎么?我的歌很催眠吗?”
“不,”西亚夫似乎不太重视女人的意见,但是出于人类的礼貌对米蕾尼娅有问必答,“我们就在这里睡觉吧。”
“那还是……”
“明天经过仙人掌部落,很危险,最好不要逗留。所以今天我们要早些睡。”西亚夫打断米蕾尼娅的话,拍拍年特,“照顾好你的小女人。”
年特搂着米蕾尼娅的肩膀,一直赔笑:“累不累?我们早些睡吧。”
“谁和你一起睡!痞子!到那边去!”米蕾尼娅正闹着小脾气,突然远处传来一声狼嚎,“呜……”地响起来,长长地拖着尾音,一直传过来。众人竖着耳朵听着,紧接着嚎叫便是一声惨叫,那惨叫声突然中止,就好像是喉咙被咬住了。米蕾尼娅不禁变色,拉着年特的胳膊直往他怀里靠。
西亚夫立刻抄起狼牙棒下了骆驼:“是狐狼族,他们在等我们!”
年特还来不及说什么,西亚夫已经挺起胸膛“嗷”的一声大叫,几个狮子族都是一起大叫,然后便拎着武器向前冲去。
“喂……不一定是在等我们吧?”年特说什么都晚了,只好拉着骆驼跟上去。
米蕾尼娅及时施展护盾术,西亚夫几个人跑着,身上便亮起来,多了一层华丽的魔法盾后更加嚣张,不住狂吼,似乎恨不得立刻找到对手打上一架。
“是因为刚被狐狼族抓伤才这么大火气吧?”年特偷笑,“狮子族也是一样睚眦必报。”
有米蕾尼娅助阵,所有的人都被结实的魔法盾所保护,不会再和上次一样被人打得措手不及了。米蕾尼娅的魔力强大,足够保护他们整日整夜,不会像蹩脚魔法师一样,用上几分钟突然在有危险的时候失效。
年特小心翼翼地举着剑,追上西亚夫。翻过沙丘,便是几具尸体。四周地形复杂,前面尽是些小小的沙丘。敌人不知道是跑了还是在打什么主意,一个活人都找不到。西亚夫正把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