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很是疑惑:“都这样了还有规矩可讲吗?”
“你真是——气死我了!”米蕾妮娅责怪着年特,“怎么这么粗鲁,再这样我不理你了!”
“是,是……”年特立刻变成一条狗,“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进不去门耶!在外面等着吗?”
“人家不能通报,当然要按规矩来啊。我记得礼仪大典中好像有关于这种时候贵族礼仪的记载,我有随身带喔。”米蕾妮娅掏出一本小册子,开始翻阅。
“我怎么不知道?”年特记得自己也算是名门望族来着,都没有听说过遭卑微的看门人拒之门外时除了打进去还有别的礼仪可言。
“呵,找到了。如果通报时受阻的礼仪:距正门正面五米……”米蕾妮娅倒退了几步,“无官职……有官职无爵位……有了,对地位显赫者需要表示尊重的五个大雷!”
“嗯?大雷?等等……”年特越听越不对,但是已经晚了,米蕾妮娅一举手,五个大雷同时落下,天地变色,元帅府砖瓦横飞,正屋已经一片大火,大厅似乎塌下来了。
“这是什么礼仪大典啊?”
“教典里写的一定没错。”米蕾妮娅还未醒悟,转眼间无数人拿着刀奔了出来,院子立敲锣打鼓忙着救火,乱成一团。
“你看看清楚!”年特已经和人打了起来,“这礼仪和我刚才有什么不同!滚……”一脚将冲在前面的人踹倒。
米蕾妮娅还在念着:“没错,用雷的威力表示自己的地位,请求主人出来相见。还有附注:用过这个礼节,主人不掏出三倍以上金币作为神的奉金就算礼数不周,再放五个雷,直到逃税者交满奉神义务的罚金……”
“这是对教会强行索要供奉的做法!”年特的鼻子都快气歪了,米蕾妮娅在教会身分尊贵,当然没有这方面的社交经验,想想也很正常。好几个人扑过来,年特已经带上头盔,抄起了盾牌,一声怒喝,根本不在乎那些刀枪,周围的人纷纷跌倒,扑过来的几个人铠甲都裂开了。年特拎起一个人左右横扫,所向披靡。
“住手!”终于,阿伦贝特披挂整齐,手持长剑出现在门前,“什么人,胆敢来我门前闹事!”一小队年轻的骑士紧跟着涌了出来,将他们围在当中,眼光锐利,似乎个个都是身经百战。
“对不起!”年特行了个礼,“我们认错了门,再见!”拉起米蕾妮娅,“快走……”
米蕾尼娅似乎有点儿脱线:“不是好不容易才见到人吗?”
“笨蛋!拆了人家房还问个屁!会蹲牢房!嗯,这位大哥,我们不能走吗?”年特被人拦住了,对方朝着年特怒目而视,姿势稳健,单看气势就知道这次围祝蝴们的人很不好对付。
“年特和米蕾妮娅?”阿伦贝特元帅一口道出,带着诧异的眼光,“为什么来拆我的房?”
“您认识我们?”两个人喜出望外。
“啊,在莱特尼斯有多少人会不认识年特和米蕾妮娅。”阿伦贝特掏出两张公文,上面有画像,“你们出大名了。”又看了他们两眼,“在私奔?”
两边的人一拥而上,但是阿伦贝特立刻阻止了:“不不!让他们走。为了这么点儿钱抓他们会得不偿失。”
“大人,他们不是通缉犯吗?还找上门来。”
“所以是有原因的。”阿伦贝特走到年特面前,“如果是我,拐带圣女就会跑得远一些躲起来,生了孩子再出现。”
年特知道取消他骑士资格的公文和米蕾妮娅回教会接受审判的通缉令只不过早发了几天,大概也是刚刚送到阿伦贝特手里。阿伦贝特还不知道新的消息,仍认为他们是逃犯。
年特全神贯注地戒备,漫不经心地将手搭在剑柄上回答说:“那么您已经知道我被判罪的原因了,我并不打算为自己开脱,这次确实是有重要的事特地来找您的,能否单独谈话?”
“进来说话。”阿伦贝特一扭头,看见自己的房子仍在冒烟,“不,还是在这里说吧。”
年特也就说了:“据说您可以和野蛮人进行一定程度的交流,请告诉我谁最了解野蛮人的事情,我要问他一些问题。”
“和凶手有关吗?怎么会扯上野蛮人?”阿伦贝特倒是很意外,他是敏感的人,立刻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沉思了一下,“还是屋里说吧,不过恕我失礼了。”
有时候,身份尊贵的骑士可以在乱军之中三个月不刷牙,却不肯在和平时期用客厅以外的地方会客,阿伦贝特就是其中之一。带着完全没有必要的不自然,阿伦贝特在一间侧室里招待了他们,在详细听了原委之后,向亲随吩咐了几句,不到片刻,便有十几个人被带到了这里。四周都是卫兵在放哨,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年特不知道他打算干什么,不过以阿伦贝特的身份断不会为了他们耍什么花样,也就安安稳稳地坐在那里,看着会有什么事情发生。那些人不知道他是谁,但是彼此之间却都很熟,用眼神相互问候着,偶尔也打量年特一下。
“我敢担保全大陆懂野蛮人语言的人都在这里了。”阿伦贝特突然一拍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