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鼻青脸肿会比较好认。至于咪咪,你为什么不去面对她本人?还是你不敢承认自以为是?奉劝你不要再惹我,狗要是咬过主人就很少有人敢养。”
“你这混蛋!腐败的人渣!不知道尊敬和荣耀的败家子!”凯迪尔拔出长剑,“在神的面前你把这话再说一次!在神的光辉面前,贵族已经不再尊贵!如果你的家族不能再庇护你,就如同现在,你把你的话再重复一次!”
周围的人一阵呐喊助威,小姑娘们不住尖叫,凯迪尔威风凛凛,意气风发,剑尖直指着年特。
年特摇摇头,不想理他。最后抓起一把黄土给亚修,年特专心地拍打着亚修的埋身之处。
“兄弟,原谅我,我们都已经知道年轻的错,再也不曾更加深刻。你我都知道缺乏一点儿耐心错过了什么,只是我还不道德地活着。现在我让他们安静下来,明天我拿花来看你。”
凯迪尔被晾得有些不知所措,年特终于又站起来对着他,这使他大喜过望。
“我一直在等待这个时刻,我做好了十年的准备,想不到神对我如此青睐,只不到两年就让你站在这里。现在你要么拿起剑,要么跪下向我们这些平民道歉。”
“我没有什么歉可道。”年特的眼光渐渐凌厉,“我的领民比任何领地都富裕,对于规矩又忠诚的人,我待他们如同兄弟,但是你是狗,汪汪叫的狗。你忘了你出生的时候领过免费的牛奶,受伤的时候有免费的医疗,只要父母是规矩的人就可以读贵族学校,过年的时候肉送到你家,饥荒的时候我和我的父亲跟你们一起挨饿。我家养着二十多条狗,就是母狗也没有一条因为不满而离开,你连狗也不如。”
“住口!住口!”凯迪尔被骂得恼羞成怒,“我不会像你那么卑鄙地倚多为胜,我要和你决斗,就现在!一对一!”
“好啊!”年特一声怒吼,赤手空拳向他冲去,凯迪尔一怔,突然想起自己骑着马全副武装打一个刚刚跟人决斗完的人十分不光彩,扬起剑的时候不免犹豫。只是一个失神,年特已经惊雷一般撞在他的坐骑正面。
从来只有马跑起来撞人,哪有人跑来撞过马?
一瞬间,凯迪尔的信心崩溃了,也许凑巧有一个惊雷落到那里可以解释发生了什么,那匹可怜的马长嘶一声向后倒退,歪斜着倒在地上,口鼻中流出血来。那一瞬间,凯迪尔突然想起也许亚修的死不是偶然,但是已经太晚。马的心脏已经停止跳动,凯迪尔在地上翻滚,用剑胡乱挥舞,他能想到的只是保住自己的小命。
“圣焰!”剑上冒出了熊熊的火焰,凯迪尔奋力一击,但是没有挥下去,因为魔法增加了他的威力也耽误了他的时间。年特一只胳膊就托住了他握剑的双手,铁钳一样的腕力让他感到透骨的痛。
年特右掌猛击他的下巴,让他的头盔飞上了半空。又是一掌,又是一掌,凯迪尔手足无措,牙齿松动了,鼻子里的血像是泉水往外冒。但是他终于再次扬起了剑,他确信只要砍上一剑就能了却他的心愿,那一剑他试过很多次了,洞金裂石,没有铠甲地保护决不可能挡得住,问题是他也不知道自己砍向了哪里。
年特的铁拳狠狠砸在他的脸上,他的脖子在带着身体旋转。一拳,一拳,又是一拳,他的血从口鼻中甩出来,他听到周围的人不断惊叫,他不愿意听到的惊叫。他还清醒,所以他的剑没有脱手,他要反击,但是他趴在地上,那只拿剑的手已经抬不起来。
他清楚地看见年特的脚踩在上面,屈辱的感觉侵袭着他,但是他没有能力反抗。他的指骨似乎断了,再也握不住剑,那把剑已经没有什么光芒发出,被远远地踢开。一脚重重地踩在他的脸上,又是一脚,他把脸扎在黄土里,泪水沾湿了大地。
“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突然有圣女学院的小姑娘哭了起来,“放过凯迪尔吧!不要再打了!”
“住手……!”三匹马狂奔而来,人马未至,风暴先行。一道狂澜把挡在前面的人扫得东倒西歪,瞬间出现一条通路。
年特本已住手,突然一排风刃卷了过来,躲也躲不开,年特一声惨叫,身上也不知道挨了多少下,衣服碎片溅着雪花飞散,上半身皮开肉绽。
“圣堂的高年级来了!”年特心中一凛,退了一步转过身来,对方正在十米开外策马奔过来,为首的光辉骑士白马银鞍,高高扬起宝剑,气流轰击着空气让他的斗篷也向上飘了起来。
眼看又是一剑,年特狂吼一声拦腰一脚将凯迪尔踢得飞起来朝那人撞去,那人措不及防,撤了剑抱住凯迪尔,差一点儿掉下马,但是周身气流环绕,竟然稳稳坐好,随手将凯迪尔交给了旁边的人,恶狠狠向年特逼来。
“凯迪尔……没气了!快去找米蕾妮娅小姐!”有人歇斯底里地喊了起来,魔女学院的小姑娘们不想搅浑水,但是还算慈悲,尖叫着使用治愈魔法稳定他的伤势,有人结起魔法阵,一起消失不见了。
年特清楚地感到对方的杀意,想不到圣堂的高年级护犊心理如此严重,看来自己没有交涉的余地,因为另两个人也已经拔出长剑,梵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