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的身份吗?”
年特正在气头上,出手甚重,虽然知道是有这么一号人,一来讨厌这种自作多情的家伙,二是讨厌这种拿女人做赌注的事情。虽然人命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作为赌注性质就不同了,罗斯门德家的传统就是决不以人为赌注。咪咪从来也没有提过他的名字,他出现得也晚了点儿。
“住手!”
一道闪电劈在马球棍上,年特的马球棍是金属的,顿时脱手而出,全身都麻了,连带胯下的小马也跟着遭殃。一声嘶鸣,年特在众人惊呼声中摔下马来,那小马受了惊,一下踏在年特的腿上。
年特一声惨叫,一条小腿骨折了,疼得几乎晕过去,但是凭着一股狠劲硬是坐了起来。周围的大少们七手八脚把他架了起来,有人把他的腿用半截球棍绑好,有人抄起球棍把那人围在了当中。
“你是什么人?”年特咬牙望着眼前的人,那是一副银白的铠甲,也许是完全用纯银打造的,像雪一样发着灿灿的白光。看不到面貌,头盔上有飞鹰雕饰,肩头大红披风上别有一朵金色的蓝铃花搭扣,正是一个高级教廷骑士,光神教会的捍卫者。
大概是艺高胆大,那骑士丝毫不把围着他的人放在眼里,轻蔑地一笑:“光神赐我勇力!你们这些不入流的小子还不退下!”说到退下的时候,那人抽出腰间的长剑,挥舞间白光闪烁,狂风大作,瞬间周围的人全被击出几米开外,“这位兄弟有勇气向你提出打球定输赢,你却用这种卑鄙的手段袭击,腿断了是神给你的报应。希望你记住这个教训,不要太狂妄了。”
“狂妄?”年特丝毫不惧,疼痛使冷汗从他的头上不住流下来,但是高傲或者说就是狂妄,使他依旧能够镇定地说话。回复以冷笑,年特对那个教廷骑士说道,“你知道我们打马球的规则吗?我听说教廷的骑士都有点儿愣头青,很少有什么勇士,本来不信。今天看来,差不多是这样了。”
“你说什么?”那教会骑士修养不错,控制着怒火,把浑身是伤的冒失鬼从地上扶了起来,“顽劣之徒,看来教训得不够。蔑视教廷,如果是在以诺,我可以杀了你!”
“很遗憾你是在玫瑰郡。”年特哈哈大笑,面无惧色。“看你的出手其实真不怎么样,你们教廷的骑士就会仗着神的力量发威,如果没有魔法,只不过是些懦夫。懦夫,你自己的力量呢?你到我们玫瑰郡来干什么?”
“你找死?”那骑士森然一笑,隔着好几米的距离一剑劈来,突然有电光闪起,扶着年特胳膊的好友无法躲避,中剑惨叫一声跌倒在地,浑身因为电光而抽搐。
年特却不摔倒,他早就有准备,单腿支撑着,轻轻地扶住旁边的树干,嘲弄道:“被我说中了不是#撼便告诉你,在我们玫瑰郡,你已经犯了死罪。你以为你还能潇洒多久?哈哈,放箭——!”
骑士愕然,突然侧面的树丛里站起一整排巡逻兵,弩箭像暴雨一样放了一轮,然后士兵们呐喊着从四面八方跳出来,抄刀向教廷骑士砍去。
那骑士顾不得分析这个神奇的树丛,瞬间念起咒文,周身白光大盛,弩箭叮当乱响,在他铠甲上弹开,等有刀砍到的时候魔法防御已经完善,乱刀纷纷向四面弹开,竟然没有刀可以架到他的脖子上。
“我是教廷的骑士,有权执法!”那教廷骑士拿出一面徽章,“住手!”
“你执过头了!”巡逻队的小队长抄起一把破墙大锤,狠狠抡在他背后,将他整个掼倒在地,像一颗鸡蛋在滚动。有网子从天而降,将骑士严严实实勒住,乱刀大锤一起砸下。
“别费力了。”年特吩咐,“挖坑,将他活埋比较快!”
“住手!你们没有王法吗?”那教廷骑士一面挣扎一面大声喊叫,却没有人理会,那个被他救了的冒失青年脸色苍白趴在地上,还爬不起来。猛烈的攻击之下,教廷骑士根本没有还手的空隙。
已经有人开始用刀挖坑,年特吩咐:“到那边去挖,这片树丛太好了,我要把它留下来。”
巡逻队长刚刚得空向年特敬礼:“报告!第六大队准时巡逻到这里!”
“你做得不错。”年特正想夸奖他几句,背后突然起了变化,那个教会骑士眼看性命不保,发起狂来,突然拼命翻滚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羊皮卷轴,念动之下,拉着网子的士兵突然觉得手被什么东西刺了,不约而同放开了手,齐声大叫中,周围拿着武器的人也松脱了手。
那教会骑士趁机挣脱网子,捡起了宝剑,一道雷光开始在剑上凝聚,他知道这些普通的小兵已经不能把他怎样,狂妄地笑了起来:“来呀!再来呀!”
“受——死——!”一声大吼由远而近,马蹄声渐渐如同雷鸣,大地似乎也在怒火中动荡。
那教会骑士被马蹄声所震慑,脸色发白,在那雷霆怒涛中已经来不及做什么,一柄巨锤借着马势将他整个砸飞,像马球一样飞进了球门。不幸的是网子刚刚被巡逻队卸了下来,没有什么可以帮助他温柔地停下来,可怜的骑士在地上滚了又滚,魔法也帮不了他太多,等他终于停在地上的时候,头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