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观众把喝彩声毫不吝惜地抛向天空。
“这是金质的蓝铃花!获胜者拿去!还有神的祝福!获胜者都拿去!”主教的声音让全场沸腾,立时号角喧天。典礼官站上高台:“有没有人能打破白鸟不败的纪录?强大的挑战者出现了!赤蜂队今天的表现非同凡响!白鸟队在哪里?白鸟队快出来!”
“白鸟!白鸟!”群众的狂呼在竞技场里波涛一般一波一波地涌动,有人从讲台下面伸出头来悄悄地告诉典礼官:“白鸟队又迟到了!”
“该死的!也不看看场合!这是全国大赛,主教特地从西方圣城赶来#蝴们再不出现观众就要疯了,最倒霉的是我们,说不定要回家抱孩子了!”
“镇定点儿,他们虽然迟到,但是从没有不来。您还是拼命调动大家的情绪,不要冷场才好!”
典礼官眼巴巴地望了一眼天空,只得继续发言:“白鸟队像过去许多次一样再次迟到了!各位,他们表演不精彩,我们就不答应!”
“不答应!不答应!”
“大家继续喊!白鸟!白鸟快出来!”
“白鸟!白鸟快出来!”
群情激动,呼唤声汹涌地连成一片,竟然久久都不平息。
“可恶!”刚刚获胜的队伍感不到任何胜利的喜悦,“他们才是大家心目中的冠军,我们做得再好也没有人关心!”
“别这么说!我们多么刻苦才能在这里和他们一决雌雄!今天,我们就创造神话,打破白鸟的不败传说!”
“这个左慈,又迟到了!”国王似乎对这种行为也有所了解,“他的慵懒个性应该好好地改一改。主教大人,您的意见如何?”
“嗯,应该惩罚他一下,但是如果白鸟不来了,球赛就会失去不少看头。国王陛下,有时候耐心是会有收获的。您看,光神普休斯大人也赞许了……”随着主教的手指,几个白点儿出现在天际,人字形编队像利箭一样破空而来,鹤唳声响起,竞技场立刻沸腾。
“球在那里!左慈!给他们露一手吧!”
“不象话!神圣的飞天球怎么可以随便扔在地上!西门!我们上!”
为首的两只白鹤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冲出鹤群,直线撞向地面,眼看就要坠落。既不减速也不着地,擦着地面带起一股小小的旋风,沙尘四起,两只白鹤一左一右在瞬间同时伸开翅膀平行拉高位置,“叭”的一声脆响,西门的白鹤掠过地面的同时似乎有鞭子甩起,地上的飞空球有生命一般弹起来,被白鹤追逐着,终于稳稳落到左慈怀中。球门就在眼前!左慈单手将球举起,也不抛出。白鹤仿佛知道他的心意,竟然收起翅膀在万千观众的惊呼声中旋转着从球门边擦过,左慈姿势不变,往球门金环中一扣,握着球的手已攥成拳,向胜利的宣言一般在空中一挥,球方从球门圆环中滑落,复又再在地上弹起。
人们疯了!还没有决赛,彩带和各式各样的东西已经毫不吝惜的扔了出去。“左慈!左慈!”“西门!西门!”“白鸟——!”少女们大声尖叫,忘记了矜持,从座位上跳起来了。方才还气势如虹的对手一个个目瞪口呆:“我们赢不了了!”
“双方势均力敌!比赛开场三分钟,双方交手三次,都威胁了对方的球门,但是左慈和西门没有出手!赤蜂攻过来了,四号传给十号,十号冲过去了!十号把球传给五号,白鸟没有阻拦,……”
“势均力敌?今天的解说是哪个白痴?”西门侧头望着观礼台,试图从人群中找到那个评论不当的笨蛋,左慈却不以为然。长时间停留在原地,他的白鹤已经有一点儿焦躁,高亢地叫了两声。感到坐骑的情绪,左慈用手轻轻地拍了拍白鹤的脖子。“他们的实力到此为止了,开始吧!”
“嗯!”答应着,西门一声大喊,所有的队员突然都精神起来了,白鹤也示威一般高声唳叫,速度倍增。场中形势立刻起了变化,持球的对手就像遇到铁壁一般,无论如何也冲不过去,每个可以传球的角度都有人阻拦。正犹豫着,一个黑影从天而降,左慈从上空跃下,不偏不倚地踏在对方的鹤背上,巨大的冲击使对手的鹤慌乱的叫着向下坠落,两人一鹤一起在空中翻滚,好不容易才稳住平衡,对手已经从鹤背上到了鹤脚上。
“救命!救命!”
“谁让你死不撒手!”左慈毫不客气地夺过飞空球甩上半空,继而从鹤背上跃起,西门和三个队员早已护在四周,拿球的拿球,接人的接人,丝毫也不慌乱。拉住西门的鹤脚在空中停了两秒,自己的白鹤早已飞回来稳稳地将他驮住。左慈带着白鹤打了旋子,不必回身,但听场外疯狂的呐喊声就已知道队友破门得分,随时等在赛场下方的白鹤救护队已经将惊吓过渡的家伙从鹤脚上接了下来,虽然没有受伤,但是看起来还陷在惊惧中无法自拔。
“嗤——!这种胆量和骑术,还敢来挑战!”左慈催动白鹤向前飞去,没有半分钟,队友已经把球从半空中断了过来,像链子锤一样挥舞着。“左慈!接球!”一把牢牢抓住拖在球后的皮带,左慈和白鹤融为一体,发出尖锐的破空声冲向球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