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功方式最是寻常不过。但一直云英未嫁的练惊虹却哪里体验过如此香艳的练功方式?
只见冷艳无双的“绝情仙子”羞得花靥绯红,美眸紧闭,如同小鸟依人般将雪白双臂环绕在华映宏颈后,像八爪鱼一般紧紧缠在男人身上,体验着两情相悦的奇妙滋味……
*******嘴*****
新宋王国,王都日出城。兵马大元帅府——“枪圣”贺继光府邸。
同在三月十五日的夜晚,蓬莱仙岛月如玉兔,亮似银盘,而万里之外的日出城却漆黑如墨,无星无月。
如此暗夜里,枪圣贺继光仍在大元帅府后院空旷的练武场上练枪。
只见名震天下的“沥泉雷霆枪”在贺继光手中轻若无物,忽尔似泰山压顶,拙朴异常,忽尔若雄鹰搏空,一飞冲天。那枪势时而如平静如镜的湖面波澜不惊,时而又如海上暴风卷起恶浪巨波,波光盈盈。最后只看到人枪合一,无数枪影爆成一团银亮的电光在练武场内纵横滚动!
不过,最令人惊奇的是练武场上居然没有丝毫尘埃被枪劲扬起,没有半点一丝杂音和风声传出——显然贺继光对真气控制和运用之妙早已臻至收发由心之境,真气全都被收束到枪身之内,绝无半分浪费!
枪影散去,“沥泉雷霆枪”不知去向,贺继光巍然负手卓立,如同行云流水潇洒自如。
“霆儿,你可曾看清为父所使枪招?”
贺继光侍立一侧的一名黑衣少年淡淡问道。
“未看清。孩儿根本就没有看。”
黑衣少年是贺继光的第二子贺云霆,“小枪圣”贺灭虏之弟。自幼随侍师祖“枪神”燕南飞身侧,枪法早得燕南飞真传,一身修为深不可深,新宋武林早有传闻他比兄长贺灭虏更要强上三分。
不过,贺云霆对贺继光问话如此作答虽显得极有个性,却未免怪异了些。
“为何不看?”
贺继光也未生气,只是问道:“莫非为父之枪法不值你一看么?”
贺云霆淡淡道:“师祖曾言,枪之道在于准、稳、狠、快、静、无六境。父亲今夜之枪,前五字已登峰造极,唯‘无’之境一字相距甚远。父亲心中有事,故无法保持‘无’之心境。”
“近月来,我新宋国遭到美斯三国联军和倭寇大举侵袭,除你大哥灭虏外,各主战军团均由无能文官领军,数战数败,丧师失地,危在旦夕。为父下令剥夺文官兵权,改由知兵善战的武将统军,与自由盟联络购得飞龙战艇,方才勉强稳住局势。”
贺继光仰首望天,轻叹一声道:“为父此举一片忠心,只为保家卫国。虽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但毕竟是招人顾忌猜疑之事。圣上三日之内连发12道金牌急召为父从前线回京述职,最后一次竟由捕神和四大名捕率大批羽林卫传旨,恐怕绝非仅仅问清个中情由那么简单。外敌强大,内有隐忧,国事危矣!”
“父亲何须忧虑?”
贺云霆冷声道:“若赵官家和那秦木会识相也就罢了。若敢对父亲动歪脑筋,除非他们都活得不耐烦了!孩儿新近得师祖赐予一柄宝枪神兵,正欲见血开荤哩!”
“霆儿,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贺继光闻言大惊,厉声道:“圣上正在怀疑为父拥兵自重、剥夺文官的兵权是别有异心。你这番大逆不道之言若传闻出去,岂非让为父倾三江四海之水也洗脱不清?为父一生精忠报国,岂能行那弑君谋反、不忠不孝之事!如此大逆不道之言,以后不准再提起!”
“父亲莫非甘心就为一个精忠报国之虚名而愿目睹山河破碎,生灵涂炭么?”
贺云霆不忿抗声道:“那赵构除终日花天酒地之外,朝政尽数交于一干不思抗敌、一意求和卖国的奸佞文臣之手。如此昏庸无能之君,怎值得我贺氏、值得父亲效忠?”
“圣旨到!——”
一个尖细的声音远远自大元帅府门外响起:“贺继光接旨!”
“为父这就前去迎旨。”
贺继光怒声喝道:“霆儿不得放肆胡来,否则休怪我家法无情!”
“是!”
贺云霆不敢再说,恭身侧让。
贺继光急急从贺云霆身旁走过,突然身上一麻一软!
“父亲休要恼怒,孩儿也是奉师祖和祖母之命方敢如此大胆。”
贺云霆出手偷袭将贺继光一举制住,轻松笑道:“若要对孩儿施家法,祖母和师祖都不会答应呢!”
珍宝岛东南外海,银月岛。
银月岛是大致位于蓬莱仙岛与珍宝岛中间的一座孤岛,距离珍宝岛约130公里。银月岛面积不大,方圆不过数里,因岛上尽是白色乱石,寸草不生,且呈弯月形而得名。
若是乘船出海,从银月岛再往东南方向行进约20公里就会遇到无风起浪、波涛汹涌的恶劣海流,有时海浪高达20多米,空中飓风肆虐,水里还有凶猛海兽出没,是以千百年来无人敢再往银月岛南面的魔鬼海深处探险,唯有蓬莱仙岛的特产灵鹤才能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