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地,候幕白不再闪避,转身停下——
龙三的剑已穿心而来,杀气浓如实质,未及体已刺得心脏生痛!
“当!”不知何时出现在右掌心的晶莹小刀点在剑尖上,剑被荡开偏离半分,玉色光芒一隐即逝——
龙三的剑,其快追风逐电!剑入候幕白左胸,从心脏旁穿入,一道真气贯入,候幕白立受重伤!
龙三大喜,正欲催真气致命一击,喉头剧痛,所有的真气和劲力从刀孔中尽泄无遗。他不甘心地倒地身亡。
候幕白行险一击,先在巧劲震偏龙三的剑,再飞刀将龙三击杀,却付出重伤的代价。不仅如此,后背紧接又被龙四一道真气抽中,真气贯入,伤及经脉,使先前的剑伤更为沉重!
没有退路,候幕白强提全身真气,发出最后一刀——
玉色光芒在出手时便一闪隐去,似乎在另一个虚空中穿行。
龙四先后目睹几名兄弟死于刀下,连武功最强的龙三也未能幸免,对候幕白鬼神莫测的飞刀极为忌惮。玉色光芒闪过的瞬间,他的神识便紧锁飞刀,功力凝聚双掌,一团真气凝如实质,化成仅拳头大小的猫形,划过诡异的痕迹,向飞刀迎去。
玉色刀芒在龙四三尺外再现,刀尖已被含在小猫嘴中。真气小猫并未被穿透破裂,却挡不住飞刀之势,节节向喉咙处退来。
龙四无路可退,催动全身真气,只要挡住这一刀,刀圣候幕白便将从此除名。以他的级数眼力,岂能看不出候幕白发出这一刀后已真气耗尽,不堪一击!
飞刀顶着小猫继续飞近龙四喉头,一尺、半尺、三寸、一寸,越来越慢,终于在小猫的尾部贴到龙四喉头的时候,停了下来。
龙四全身惊出冷汗,尚未能庆幸,玉色飞刀已在小猫口中爆开,接着小猫受到牵引炸开,顿时光芒四散,龙四的颈脖竟被劲射的真气割断,头部冲天而起,在空中不敢相信地看了真气爆炸处一眼,头与身体各自抛飞两处。
候幕白心神一松,却听得奴隶营方向多达数百人呐喊着往此处奔来。他此时真气已竭,身受重伤,只怕连一个普通兵丁也打不过,若是被发现,堂堂刀圣死在普通兵丁手上,岂不冤枉之极?
当下拔出胸中长剑,勉强点穴止血,悄悄躲入右侧几丈外一块大岩石后隐蔽处,运功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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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谷城墙。
林志所部五十名看守兵丁,由一名心腹兄弟率领,借巡逻和换防之机,全都到了内谷城墙外隐蔽处,待柳雨菲等人和何宗石先后逃逃追追、大批高手过去后,依计划回到城墙上看守,三十人刀枪紧握,二十人挽弓引箭,面向谷内,如临大敌。
矿洞中上百兵丁,先前欲出洞阻击柳雨菲等人时,各被两名光复会高手一顿矿石乱砸,搞得灰头土脸。待柳雨菲等人逃走,何宗石、安如山率大批密谍高手追去,方才陆续出洞来。在四名黑衣卫带领下,按照何宗石的计划前来占领内谷城墙,以便接应出外追击的密谍高手。原以为不过二三十名巡逻兵丁,自是不费劲,看到城墙,便一窝蜂地冲上前去。
谁想守卫的兵丁竟有五十人,在远及七、八十丈的地方,二十余支弓箭已飞上半空,斜插而下,顿时有十余人受伤,冲势一滞。
黑衣卫见状,口中喊道:“他们弓箭不多,用兵器护身,冲上去!弓箭手掩护!”近四十道箭向城墙上射去。
城墙上的兵丁又一轮二十余支箭雨射下,因要躲到墙垛后避箭,加上攻方的兵丁兵器小心护体,这次箭雨战果差了许多。
城墙上四轮箭射过,总共只伤了敌人二十多名。黑衣卫和冲在前的兵丁已冲近,沿上城墙的阶梯向上猛攻。好在阶梯仅两道,都不过两米长短,守卫的兵丁刀枪齐挥,堪堪杀个难分难解。
四名黑衣卫的级数不过在二品与三品之间,没有足够实力直飞城墙上展开攻击,带人连攻数次,伤了几人,却都被城墙上长枪单刀乱刀砍下,战局陷入僵持。
突然,内谷向外的一端攀上十来人,大叫“杀!”
林志所部兵丁已伤亡十几人,渐渐不支。听得背后杀声响起,吓了一跳,却见那些人冲过来,引箭向城墙下兵丁射去,方知援兵已到,顿时士气大震,将本已攻上城墙一丈的黑衣卫和几名兵丁逼退下去。
那十来人正是伏击何宗石密谍高手后队的“释奴者”,依计前来援助守城墙,陆续又有四十余名“释奴者”攀上加入,守方渐渐占得上风。
奴隶营方向传来震天响的口号:“光复会,释奴者;不自由,吾宁死!”欢呼声响彻云霄!
四名黑衣卫一番搏杀,身上带伤,听得喊声,面色大变!奴隶哗变!他们不知情况如何,况且眼前战况不利,带领剩下的六十来人,高呼撤退,向奴隶营方向回去。
城墙上的“释奴者”和兵丁也不追赶,任他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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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葫芦谷”形如其名,入口处三十丈高的两峰夹立,宽仅不到一丈,往里去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