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是是浊世翩翩佳公子,眼前这位倒像乱世伟丈夫,各有千秋。
“啐!”柳雨菲猛然醒觉自己又不是在挑夫婿,胡思乱想些什么!自己暗暗啐了一口,却不知芳心中已然悄悄刻下华映宏英武的模样。
“雨菲不过国破家亡一孤女,华公子切不可以公主相称,叫我名字即可。”柳雨菲收敛心神,因吕经纬之言,又对华映宏观感不恶,不由有心结交。
其时,年轻男女之间虽武林中人亦以“公子”、“姑娘”相称而不名。若有直呼其名者,不是仇敌,便是亲近的朋友家人。华映宏与吕经纬夜谈,对此人情世故已知之甚详。
本就因柳雨菲容貌活生生是一个异世“菲儿”心生亲切,见柳雨菲如此,更生好感,当下说道:“如此就大胆叫你雨菲了,只是你也别叫我华公子,若不嫌弃,就叫华大哥好了”。
“华大哥!”柳雨菲这一声叫得情真意切。她孤身一人,身份特殊,平时吕经纬等人均守臣子之礼,就连铁血二娇虽情可姐妹,也多以侍女自居,此时总算华映宏坦然洒脱,以朋友兄长待她,芳心只觉又新鲜,又有些莫名的感动,异样情愫涌满心中。
“雨菲!”华映宏心中也着实激动。先是与霸天、叶知秋两位结为兄弟,再认识柳雨菲这异世“菲儿”,初来此异世的郁闷之情化解得七七八八,开始觉得这异世人生也丰富多彩起来。
吕经纬见华、柳二人一见如故,心中暗自高兴。以他之能,自能看出华映宏终非池中之物,得此才俊,助柳雨复国的大计又凭空增添了助力。
“咳!”吕经纬打断了各自陷入感慨神思的柳雨菲和华映宏,说道:“天时已晚,华兄弟又受了伤。臣和华兄弟该回去了。公主,三日后仍在此相见,商定最后计划。”
“吕叔小心保重!华大哥保重。”柳雨菲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夜冷霜寒,雨菲小心。”华映宏天地诀自行运转,伤已好了九成。依依不舍地再看了柳雨菲一眼,与吕经纬纵身离开。
柳雨菲自小到大,从未有陌生男子如此心细地关心冷暖,心神激荡,凤眼闪动异样波光,直到吕、华二人身影不见,才飘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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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氏遗孽与吕经纬接头。后与哑巴短暂交手,哑巴似受了伤。具体情形因不敢靠近,不得而知。现吕经纬已扶华映宏回三号房。”黑衣卫向何宗石、安师兄禀报。
“很好!”何宗石道。“今晚已无事,休息。不过,那些吃里扒外的巡逻兵丁,仍要着人一个个盯牢了!”说完,脸上泛起冷笑。
安如山并不多言,他知这何宗石办事极有能耐,让人放心,只是脾气古怪,难免为上司不喜,否则也不致被贬来看守奴隶开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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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映宏的伤在体内真气不停运转中,当夜就痊愈了。第二天一早,仍是候军、李兵二人来催押华映宏去上工,何宗石却未来。霸天和叶知秋并不知被点昏睡穴之事,仍和吕经纬去了。
一日无事。那中年奴隶秦仲的伤虽未好,却换了挖矿的活,由一名强壮的奴隶替他作搬运工。华映宏仍借扛矿石之机练功,一百筐的任务轻松完成,体内怪异真气愈发凝练,进境神速。当然,在监工眼中,他还是很“痛苦”的样子。
又到晚上,他照旧与吕经纬谈天论地,对这异世有了更多了解。吕经纬和雨菲正在进行的大事,有霸天和叶知秋在,不好谈起,但借谈论军事之机,对华龙大陆军团、师团、联队、大队、中队、哨这些军制有更多了解,至于这所奴隶营约有一千五百名奴隶,看守的兵丁为一小队,分三哨,约三百人,等等。
他隐隐觉得雨菲和吕经纬他们进行的事危险极大,何宗石非无能之辈,若无非常手段,岂能容吕经纬如此混入奴隶营,进行寻找鲁神工的计划?他爱屋及乌,心下自是雨菲他们担心。
谈论至三更,霸天与叶知秋又已睡去。吕经纬累点二人昏睡穴,对华映宏道:“华兄弟先歇着,老哥去办点事。”
华映宏道:“我也去,好歹有个照应”。
吕经纬道:“华兄弟好意,老哥知道,此去不过踩探消息,人多反而不便。”说完,如昨夜般拉开钢棍,闪身去了。
华映宏不再坚持。他心中担心吕经纬此去有险,又时而想起雨菲的美艳不可方物的俏脸和身姿,久久睡不着。索性凝神细想近日几次与人打斗的情形,或可创出一招半式来。在此弱肉强食的异世,武功乃是立足之本,若是自己武功高明些,就可给雨菲更大助力了。
他脑中闪过浪青云、关山月孤星决战的惊天气势,初遇何宗石,突围之战的灵觉,在柳雨菲惊风泣雨剑压力下的神来一拳……武技应该是有规律可循的,一个个场景的片断像慢镜头一样分解,在脑中一一再现,而后又急速旋转起来……
突地,华映宏起身,以手作刀,做了几个动作:横扫千军,力劈华山,一往无前。若有人在旁,定可看出这三式动作都最简单的动作,却有闪电般的速度和决然的气势,还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