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酒桶里传来他含糊不清的声音:“不……可能的。”他的身躯微微颤抖着,南宫伴月能明白,被病魔摧残中人的心态和意志。梅下病是不治之症,就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可以从梅下病这个病魔的掌心逃离。而且还能活生生地站在自己的亲人,朋友面前,在那一刻,他曾暗自许愿,一定要好好做人,一定要好好地孝顺父母,一定要好好地对待自己的朋友。而且不再嫖妓……
南宫伴月跪在地上,在他的耳边轻轻地说:“其实,这病真的有治,真的,相信我。”
男子把深埋在酒桶中的头抬了起来,强烈地酒精刺激作用,把他的眼睛已熬得红红肿肿。不知是泪,还是酒,也许是泪混着酒,从他的面颊流了下来,流到了他的唇边,流进了他的嘴里。好苦,好涩,好伤人心……
南宫伴月紧紧地拥着他的头颅,埋进了他的心窝里。只有他才能明白,这种刺骨之痛,这种锥心之伤。“相信我,你会好的。”
“真的吗?可是……这是不治之症!”男子的泪把南宫伴月的衣服给浸湿了。南宫伴月手中的储物扳指光华一闪,一包药粉和一个小白瓶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你们三个站在门口做什么?不敢和他呆在一起吗?还是怕传染?”南宫伴月训斥道。三个匪类战战兢兢走到了他们身边。
“这包药粉是外敷的,一天要上十次药。瓶中的药丸每天三粒,早中晚各一粒。你们三个,取些马尿来。”南宫伴月对着三个匪类吼道。
“马尿?为什么要马尿?”木下·尤丹小声问道。
“药引子!一定要用马尿下药,不然治不好!”南宫伴月吩咐道。
“哦……”木下·尤里把手一摊,走了出去,木下·达闻与木下·尤丹随后跟了出去。
“好了,你会没事的。”南宫伴月把手上抹了些药粉,以手探入他的衣裳内,在他的身上均匀地涂抹着。
“啊啊啊!!!好痛啊!!!”男子的身体不断挣扎着,像一只被狮群咬中颈部的羚羊,他的手在地上猛地一抓,手指深深地插入了泥土中,面部汗流如注。
“这药来得很猛地,你要忍着。”南宫伴月的眼角不知何时湿润了,他回忆起自己在地窖,自己为自己上药的场景。
一连七天,南宫伴月都寸部不离地照顾着这位与自己年龄相若的男子。皇天不负有心人,男子奇迹般地被南宫伴月从死亡线上夺了回来。他又一次能见到天蓝似海,又一次能看到初升的朝阳,他又一次喝下了甘甜的河水,他又一次体悟到了生命的可贵。
草原的天空,蓝得像海,天空的蓝能让人感到生命的平静。草原的云很白,白得像棉,就犹如一个刚刚出世的婴儿,那么地纯,那么地真。草原的草真的很绿,能让人感觉到生命的生生不息,让人感到生命的源源流长。
男子的生命犹如经过了一次天空与白云的擦试,变得纯洁如新了。也正是因为南宫伴月,他才能够脱离病魔的掌握,而转世重生。
“慕容·天池,看来你已经完全好了,纵马扬鞭,驰骋北野的感觉如何?”南宫伴月与慕容天池并肩骑行。
“你看,我就犹如那天空中飞翔的雄鹰一样,无拘无束,重获新生啊。”慕容天池的脸上挂着淡雅的笑,那轮廓分明的面宠,那轻舞朝阳中的金黄色长发,和一双如银河中繁星般闪亮的眸子,让人感觉到清雅,让人感到舒畅。
“恩恩,南宫伴月重重地点了点头,那就好,慕容大哥,这次我们的敌人是有着“草原虎帅”之称的独孤·武都,这里是三百个金我币,我南宫伴月衷心地祝愿您和您的家人长长久久,永享平安。
“不#蝴也一样是我的敌人!这次我能从鬼门关死里逃生,全赖南宫大人鼎力相助,所以我誓死也要保你周全!”慕容天池把南宫伴月递来的一个钱袋推了回去。
“可是这次真的事关生死,而且你没有义务和我一起送死的。”南宫伴月道。
“要死我也已经死过一次了,况且我这一身的病也是拜独孤武都所赐!!”慕容天池心中怒火中烧,愤愤地说。
“此话怎讲。”南宫伴月道。
“请让我保留一些神秘感吧,总的来说,我是不会让独孤一族有好日子过的!”慕容天池神秘地笑了笑。
“神秘?才不信呢!既然你想送死,我也没得招了,你要不和木下尤里他们一起,混个卫队长干干吧,估计你应该有二阶武士的水准吧?”南宫伴月随口一问。
“二阶武士?”慕容天池的手上的储物扳指上银光四射,随后,一把方形的大盾上,刻有一只血狮的图腾,一柄长一米五的金色重剑出在了他的手中。
“要不要找人来和我比划比划?”慕容天池问道。
“好。”南宫伴月因为和慕容天池聊天,早就落到了队伍的最后面,鲁瓦是负责殿后的联队长。南宫伴月正好看到鲁瓦正躲在草丛里尿尿。
(注:军队编制中,以一卫为一个小队,一卫一百人。五卫叫一个联队,四个联队为一个旗,四个旗为一个旅,五个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