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千年中,只有帝王之师才能摆下此阵吗?燕王殿下不过是藩王而
已,如何可以盾越礼数?”
苍龙乃是帝王,天下只有一个!
朱棣一愣,不由大吃一惊,心道:“是啊,我怎么是忘记了?这苍龙大阵只有
帝师才能驾御?我若是承认,岂不是公然承认造一反?”
道衍大师何等聪慧,忙是笑道:“在下哪里是敢忘记?在下只不过是今天早上
与燕王殿下讨论天下阵法而试衍的,这阵法不是燕不王帐营所立,马上就改!”
“不错,不错一”燕王朱棣忙是唤道:“来人!燕大,燕二两位兄弟,你们
快去颁令,将本王鹰下大军阵营变为一字长蛇阵!”
燕大,燕二忙是退后出帐,林茗儿,初九这才是不再继续追究,轻声道:“大
明朱家皇室中人如何不知省燕不殿下手握重兵,又防守着大明北边的边塞门户?燕
王殿下乃是大明中流礁柱,怎么可以轻言妄动,离开燕王府,现在扎营江北,就不
怕天下悠悠众口,人言可畏说王爷是逼宫吗?”
林茗儿所言自然有理,长江自古就是江南天险,江南数千里防守所在,这江北
地处扬子江北边,东仰东海,北瞻中原泰山,南望扬子江,西望洛阳长安,有数省
通蔺,江南咽喉之称,战略价置重要,自古就是兵家必争之地,商贾云集之埠,现
在朱棣扎营江北,虽然朱棣声称只是要进京赴丧,但明眼人一眼就看出,燕王此番
心怀巨测,如果单是赴丧,又何必举重兵前往?林茗儿此番前来,无须虚与委蛇
直接开门见山。
燕王朱棣自思在江北停下,也是有试探朝廷动静的意思。毕竟,他虽然不满父
皇将皇位不传给藩王中能力第一的自己,却是传给侄子,心中不服!但是要说决心
谋逆,这却是冤枉他,他自小相是读圣贤书,嫡妻也贤惠忠良,显然不会有造一反
想法!但父皇突然驾崩,让他有些错手不及,心理准备侄子当皇帝不足。他早担
心,自己这个雄才大略的父皇早就留下了杀招来对付自己,他知道,父皇在世时
可是经常流露出要收拾自己燕不一脉的意思。要不是手握重兵,又防守着大明北边
的边塞门户,恐怕父皇早就对他下手了。
“草民见燕不三千大军虽然不多,但是营寨占据了方圆十里的江北平原地带
燕军营盘连着营盘,布局整齐有,序,族旗招展,士气昂然,燕王殿下果然带军有
方,很不简单,燕王府大军也一定是一支晓勇善战之师啊!”初九叹息一声道:
还望殿下记得当日与王妃在魏国公府中的承诺!”
是啊,当日燕王朱棣在初九,林茗儿咄咄逼人的压力下,是许诺下了“若是皇
太孙朱允坟以后不先负他,他绝对不会主动造一反”的承诺!
高阳郡王朱高煦见初九,林茗儿两人竟然是言语之间,是卡住了父王,不由大
吃一惊,忙是高声道:“大胆黎民!父王乃是金枝玉叶,皇家藩王,手握重兵,你
们见到我父王为何不下跪行礼拜见?”
口二.
林茗儿昂然而立,施施然道:“哼,民女虽然年少,但是面对凛凛甲兵,有何
畏惧?敢问燕王殿下,天下之间,谁人最大?”
“自然是天子为大!”燕王朱棣不得不道。
“在世之人,逝世之人,谁大呢?”初九也是问道。
“自然是死者为大!”离别公子凌离非怕父王难堪,便是道。
“这就对了!”林茗儿冷笑着看了一眼高阳郡王朱高煦,朗声道:“民女今日
岂是代表自己前来?民女一来代表当今天子,二来代表逝世先帝,这两者都是比燕
王殿下大多了吧!怎么能先行对燕王殿下行礼?本末倒置?”
她见说得高阳郡王朱高煦哑口无言,就是伸手入怀,朗然道:“先帝遗诏在
此,燕王朱棣接旨!”这回,是连“殿下”也是没有称呼了!
燕王朱棣淡淡一笑,也没下跪,只躬身下去,“儿臣恭受父皇遗诏!”而离别
公子凌离非,豆范公主带着赵郡王朱高能忙是跪下去,道衍无奈,也是跟着跪下
去,只有高阳郡王朱高煦与燕王朱棣,并未跪下!
然而半响,离别公子凌离非与燕王朱棣却没听见林茗儿宣诏,豆范公主不由愕
然抬头,却见林茗儿面色涨红俏俏地望着父王朱棣,手中已经取出朱允坟,方孝孺
为林:茗儿准备好的洪武圣上朱元璋遗诏复本。
燕王朱棣沉声道:“茗儿姑娘,如何不宣诏?”
“燕王殿下,大明太祖,开国皇帝先帝高皇帝遗诏在此,尔竟敢不跪!置先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