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绝对躲不过一死。在左也不是右也不是的情况
下,本朝中才是一些人为了保全身家性命另辟蹊径,成为洪武圣上以猛治国之下的
漏之鱼啊!”
林茗儿笑道:“原来一疯僧你就是想这样?”
郭宁妃叹息一声道:“实在是逼不得已啊!当年朝中有大臣袁景文大人,博学
多才。洪武四年被人举荐当了御史,颇受皇上信任。有一次圣上又要杀很多人,命
袁景文大人把案卷拿给太子复查。太子一向主张宽和、仁政,这一次对圣上要杀那
么多人依然表示反对。袁景文大人将太子的意见回奏给圣上,没想到圣上却给他出
了一个要命的难题:‘联与太子谁对谁错?’袁景文大人胆子再大也不敢说谁是谁
非呀,不得已只好作答:‘陛下执法那是正义的需要,而太子主张不杀也是宽
政。’听了这个回答,朱元璋遂以老猾持两端而恶之。袁景文大人害怕遭到诛杀
佯装疯傻。圣上就命人用锥子扎他,他咬牙忍着疼。回到家里后,他又把自己的脖
子用铁链拴住,整天疯话连篇。圣上仍不相信,命人暗中监视。锦衣!见他在墙边
吃狗屎,’向报,圣上才相信他的确是疯了。袁景文大人因疯**,离开了提着脑袋
过日子的是非之地,现在不知所处,阅.落了个善终一”
听到这里,初九,林茗儿依旧不由十分诧异,忙是问道:“这袁景文大人不过
是外臣,可是一疯僧乃是皇亲国戚啊!娘娘亲兄一”
“皇亲国戚又能怎么样?”郭宁妃凄厉一笑道:“纵使我爹爹溢号国公,我两
个哥哥都因功爵位至列侯,五哥又是我亲哥哥,但是他却是也得罪了皇上啊!”
原来,数年之前,有一天洪武圣上与晓骑舍人郭德成一起喝酒,看到他喝醉了
以后摘掉帽子,头顶上只剩下几根稀稀拉拉的头发,洪武圣上朱元璋不禁随口开了
几句玩笑“醉疯汉,头都秃成这样了,是不是又喝多了”。没想到郭德成趁着酒醉
随口说了句“就头发一这样我还嫌多呢,哪天全都剃光了,当和尚才好!”这一
下正触动了洪武圣上朱元璋的忌讳,他乃是当和尚起家**打下天下的,若是别人
当和尚,岂不也是要**?洪武圣上朱元璋立即变了脸色,不再说一句话,拂袖而
去。郭德成酒醒之后才明白过来,知道大祸临头,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装起疯来
把剩下的几根头发拔了个精光,穿起了和尚的衣服,每天敲着木鱼大念佛号不止
并且一边敲木鱼,一边喝酒。这一招果然奏效,洪武圣上朱元璋也被欺骗了过去
对郭宁妃说:“看来你哥哥真是疯了,本来还以为他在说笑话呢。”后来政局动
荡,党事起,受牵连的人很多,数番大案,许多功臣皇亲都未得善终,受牵连的人
很多,郭德成却安然无恙,以“疯僧”得免。
“因此,即便我暂摄中宫事,却也是不能保全五哥一五哥虽然才能薄浅,但
是一片忠心,从来只是向着大明天子!”郭宁妃说到这里,不由含泪落下,她本来
是因为蕙质兰心与美貌深得洪武圣上朱元璋宠爱,芙蓉园院里一池芙蓉特别引人注
目,每到夏日,红花翠叶,百家争艳,比宫内那些千姿百态的仕女还要妖烧,现在
郭宁妃委屈呜咽,顿时满池高贵的芙蓉顿时黯然失色,初九心中也是微微荡漾,果
真是当朝第一的芙蓉贵妃!
林茗儿不明白为何郭宁妃会无缘无故伤悲,不由劝道:“娘娘何必伤心呢?圣
上不是一直对娘娘宠爱有嘉吗?皇太孙殿下对娘娘也是十分
尊重,自当日后孝敬娘娘!”
“没有这一天了一”郭宁分幽幽说道:“茗儿姑娘,初九少侠,我这五哥平
日虽然也是京师之中,但是我从来都是不能擅自召见他!今日却是圣上主动降旨将
五哥召进宫来与我相见,这乃是一今日一我命绝也!”
“啊一”林茗儿大吃一惊道:“这是什么道理?”
初九也是暗道:“我刚刚听到的‘大哥今日奉皇上命令前来,小妹都是不知!
显然,明年今日就是小妹的忌日’原来是这个意思,只是一为何?”
郭宁妃看着五哥疯僧,不由泪流满面,说道:“你们可能不知,在皇后娘娘蓖
后,乃是有一位李淑妃姐姐掌管后宫,娴良淑德,德行兼备一可是你们知道离淞
妃姐姐是怎么死的吗?”
林茗儿一皱眉头道:“淑妃娘娘我倒是听皇太孙殿下常常提起,贤能无方,对
他甚好,马皇后崩后,圣上不复立后,由李淑妃暂摄中宫事,却是不知为何死去
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