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卷 龙蛇.汇聚卷 第十七章 群殴齐上,少林本性
实战之下,不出七八招,就是要惨遭拍死!
在武当山这两年之中,张三丰全力照顾张无忌内功的进修,门下弟子宋远桥等
人到处为他找寻灵丹妙药,什么百年以上的野山人参、成形首乌、雪山获荃等珍奇
灵物,也不知给张无忌服了多少,但始终如石投大海。众人见他日渐憔悴瘦削,虽
然见到枪时均是强颜欢笑,心上却无不黯然神伤,心想五师弟张翠山留下的这唯一
骨血,终于无法保住。
五十年前中秋佳节,武当诸侠和师父贺节,还未开席,张无忌突然发病,脸上
绿气大盛,寒战不止。他怕扫了众人的兴致,咬牙强忍,但这情形又有谁看不出
来?武当六侠殷梨亭将无忌拉入房中,盖上棉被,又生了一炉旺旺的炭火。张三丰
忽道:“明日我带同无忌,上篙山少林寺走一遭。”众人明白师父的心意,那是他
无奈何之下,迫得向少林派低头,亲自去向少林掌门空闻大师求救,盼望少林高僧
能补全全本“九阳真功”中的不足之处,挽救无忌的性命。
两年前张三丰百岁生日,武当玉虚观中一会,少林三大神僧参与逼死张翠山
殷素素,询问屠龙刀,妄想不自量力,以三敌一,挑战张三丰,却是被武当诸侠阻
拦,少林、武当双方嫌隙已深,张三丰又是一代宗师,百年来天下第一高手,竟然
降尊纤贵,不耻求教,那自是大**份之事。众人念着张翠山的情义,明知恩师张
三丰一上篙山求教,自此武当派见到少林派时再也抬不起头来,但这些虚名也顾不
得了。本来峨嵋派从小东邪郭襄祖师手中也传得一份“九阳真经”,但灭绝师太决
不外传,张三丰数次致书通候,命峨嵋派的准女婿殷梨亭送去,灭绝师太连封皮也
不拆,便将书信原封不动的退了回来,她灭绝师太只是专心去想组织同门四位师姐
妹,如何去元蒙汝阳王府中盗回失去的倚天剑,其他事情,不闻不问,眼下张三丰
除了向少林寺低头求教,再无别法了。
若由宋远桥率领众师弟上篙山少林寺求教,虽于武当派颇而较好,但空闻大师
决不肯以“九阳真经”的真诀相授,势所必然。众人想起三、四十年来威名赫赫的
武当派从此要拱手向少林称臣,心下均是郁郁不乐,这一场庆贺团圆佳节的酒宴
也就在几杯闷酒之后,草草散席,但是看在张无忌绿油油的脸面上,武当诸侠心中
都是一荡,想起当年五师弟情谊,支持恩师所为!
次日一早,张三丰带同无忌启程,宋远桥等一直送下山来。五弟子本想随行
但张三丰道:“咱们若是人多势众,不免引起少林派的疑心,还是由咱们一老一少
两人去的好。”两人各骑一匹青驴,一路向北。少林、武当两大武学宗派,其实相
距甚近,自鄂北的武当山至豫西篙山,数日间即至。张三丰和无忌自老河口渡过汉
水,到了南阳,北行汝州,再折而向西,便是篙山。两人上了少室山,便将青驴系
在树下,舍骑步行。张三丰旧地重游,忆起八十余年之前,师尊觉远大师挑了一副
铁担,带同郭襄和自己逃下少林,此时回首前尘,岂止隔世?他心下甚是感慨,携
着无忌之手,缓缓上山,但见五峰依旧,碑林如昔,可是觉远、郭襄诸人,却早已
不在人间。
两人到了立雪亭,少林寺已然在望,只见两名少年僧人谈笑着走向亭来。张三
丰打个问讯,说道:“相烦师父通报,便说武当山张三丰有事求见方丈大师空闻大
师。”那两名僧人听见张三丰的名字,吃了一惊,一齐向他打量,但见他身形高大
异常,须发如银,脸上红润光滑,笑咪咪的甚是可亲,一件青布道袍却是污秽不
堪。要知张三丰任性自在,不修边幅,江湖上背地里称他为“避遏道人,,俨也有人
称之为“张避遏”的。那两个少年僧人心想:“张三丰是武当派的大宗师,已经百
岁高龄,武当派跟咱们少林派向来不和,难道是生事打架来了吗?这老人看似不过
七旬,真是张三丰真人?”又只见他携着一个面青肌瘦的十一二岁的少年,两个都
是貌不惊人,不见有什么威势。一名僧人问道:“你便真是武当山的张一张真人
么?”张三丰笑道:“货真价实,不敢假冒。”另一名僧人听他说话并无一派宗师
的庄严气概,更加不信起来,问道:“你真不是开玩笑么?”张三丰笑道:“张三
丰有什么了不起,冒他的牌子有什么好处?”两名僧人将信将疑,飞步回寺通报
过了良久,只见寺门开处,方丈空闻大师率同师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