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江南.悲喜卷 第二集 明灯.七里莲花 第二章 假仁假义,奸商扒皮
小白布又道:“湖州城城外,城中东南西北都是有人死去,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今年过年可热闹了!”
初九吓了好一大跳,忙是问道:“这今天就是除夕了,怎么还死这么多人啊?真是不让人过年,天不应当啊!”他忙又是问道:“小白布,他们这些人,是因为病死还是感染瘟疫而死?”
小白布冷眼回道:“哼!都不是,是被人杀死的!”初九道:“可就奇怪了,凶手为何选择在这除夕前后杀人呢?大过年的,杀人似乎不应当吧!”
“哈哈,不应当,我呸!”小白布一听初九说完,就跳脚起来,激动道:“我要说,是老天无眼,不早点让他们去死!今年才死去,实在是老天终于做了一件正确的事!”他倒不是对初九发怒,初九也是明白体谅,感情死的人与小白布有深仇大恨似的!
初九见小白布这个激动难当,相当不解,但是心中隐约知道这些人可能都不是什么好人,便小声问道:“小白布,咦,死的都是谁啊?你怎么这么激动?”
小白布兴奋道:“初九,这可精彩了!比城东头的评书先生讲书还要精彩三分,你且听我一一道来!”
他真的是十分兴奋,一拉椅子,就坐下来,初九也坐下来,小白布倒了两杯茶水,给了初九一杯,然后他双眼发光,开讲了,道:“前天腊月二十八夜里,死的是西边三十里外贾家庄平时吃人不吐骨头的庄主,人称笑面虎狼‘假仁假义’贾一霸!除他之外,还有北边四十里恶屋山上十七凶神恶煞的强盗,也于当天晚上全部被杀死,这些人,为祸一方,个个该早死!”
初九吃了一惊,道:“不知道出手之人是同一批人还是两批人?这一西一北,虽然不远,倒也是劳累!”
小白布忙是道:“听官府中传言出来说,杀手是同一人,仅仅一人而已,因为那些人都是一剑封喉,剑痕一致,没有一丝精力浪费,也没有一点血迹多溅出!”
“那昨天夜里呢?还有人死去吗?是谁?”初九心中不安,突然想起大哥天下第一杀手莫残来,又问道。
“初九,哈哈!昨天夜里就更加精彩,城东最大的钱庄老板钱扒皮被人全身拔光赤裸,挂死在屋檐之下,脖子上一道绳痕,两眼暴徒,那屋檐太高,衙门中留守的捕快直到刚才才花费整整一上午后,尸体才放了下来!真是不知道这大侠是人还是神,四丈高的屋檐,他只是轻轻巧巧就将钱扒皮挂上去了!上午我出去看热闹了,听衙门仵作讲,钱扒皮被放上去,乃是活活被吊死的!还有城南的‘好运来’地下赌场场主孙大胡子与手下十二打手昨夜下半夜全部被杀,也是干干净净的一剑封喉,‘好运来’地下赌场也被一把火烧的干干净净!昨天是烧了半夜呢!直到今天凌晨!却还没有完,再有城西的当铺老板李奸商被人杀死在‘春花楼’姘头屋中,死尸全裸,遭人唾弃!这三人一死,现在全城欢悦,人人解恨!”小白布猛地喝了一口茶,狠狠道。
他多年店小二生涯,一张嘴自然是磨练得流利无比,现在初九听他说来,当是快速解恨,如同唱快板一样。
“贾家庄吃人不吐骨头的庄主‘假仁假义’贾一霸,恶屋山上十七强盗早该死!那他们这些人,钱庄老板钱扒皮,‘好运来’地下赌场场主孙大胡子与手下十二打手,城西的当铺老板李奸商也该死吗?”初九见小白布情绪激昂,只敢小声问道。
“该不该死?你只要去看看,现在大街上人们的欢快心情就知道了!这“假仁假义”贾一霸与恶屋山上十七强盗危害乡里,又与官府勾结,杀人放火,逼良为娼早,如何不该死!钱扒皮放高利贷,每年除夕之夜总有百姓卖儿卖女以偿还利滚利的永远还不完的高利贷,总有人被他逼上吊死!孙大胡子开地下赌场,平日败坏民风,每年年关便是上门逼债,还不上的人便是以妻儿抵债或者是当场断手断脚!还有当铺李奸商开当铺坑人无数,童叟皆欺,强买强卖,如何不该死?”小白布说完,又把手往前一伸,道:“初九,你看这个!”
初九忙定眼一看,不过是一普通的小玉佩,上面隐约一个大字而已,他不解,道:“小白布,这是什么?怎么了?”
小白布笑道:“这本是我家中爹爹的东西,当年我爹病重,我娘拿着这我家这唯一值钱的玉佩去当铺,本来如果能当一两银子,就能请的起大夫,治好我爹,可是李奸商只愿给我娘一文银子,我娘不当,便是想出了当铺去别家当,但是却被李奸商强抢当下!我当年才是五岁,被我看在眼中,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结果我爹爹因为请不到医生,在那年除夕之夜就死了,我娘也思念成疾,不久死去,我才成了孤儿,这十几年,心中却总是在想什么时候可以去要回我爹爹的这小玉佩啊?”说到后面,他想起他爹娘,眼睛一红,已经是留下眼泪来,稍稍一擦,道:“现在,爹娘若是在天有灵,见这李奸商在小年夜被人这般杀死,声名败坏,爹娘便是在九泉之下,也是瞑目了!”
“小白布,你大仇得报,应该高兴才是,不要悲伤了!你爹娘现在只想看见你快快乐乐活着,便是他们最大的欣慰!只是,这小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