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则,就是一切都要有实力作后盾,与其花时间浪费唇舌,不如把时间花在增强实力上,而自己已经没有什么时间了。
“好,那么……就请你指教了。”
缓缓吸一口气,孙武用手遮口,悄悄把一枚糖球似的丹药吃下去。也许小殇早就料到今晚会有这个变局,所以刚刚入睡之前,先把这枚丹药交给自己,说是能够短暂回复体力,让自己在有需要的时候服用,现在正好能够派上用场。
(原先战术全是兵行险着,时间拖长对我不利,必须要在短时间内分出胜负,十招之内不能有个了结,后果……嗯,大概不是一只手、一条腿能了帐的。)
暗自评估状况,孙武掌心满是汗水,摸了摸腰侧的伤口,希望腰侧与腿上的两处伤口不要因动作而破裂,否则就更减低胜算。
而在孙武、北宫罗汉的察觉范围外,香菱也悄然到来。孙武与小殇并肩入眠时,她没有来打扰,但北宫罗汉一有异动,身为贴身使婢的她立刻有所惊觉,展开轻功,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战场外围旁观。
(啧,本以为还能拖一天的,现在就动手根本毫无胜算……)
北宫罗汉提早发难,香菱觉得不会是无故之举,当她抬头朝四周凝望一遍,尽管黑暗的夜空没有什么异状,但大气中所隐藏的肃杀之感,却让她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敌人来了,正在接近中,实力不明,但应该不弱……原来如此,难怪北宫罗汉焦急了,是想赶在敌人到来之前取珠吧?但为何还要找这小少爷打一场?直接劈人取珠不是快得多吗?)
脑里瞬间闪过七、八个念头,香菱仍在思索问题,但只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自己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孙武出事,假若只是单纯落败,那也就算了,如果北宫罗汉有加害之意,那么即使自己会提早暴露身分,也得被迫出手救援。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如果那位小少爷有个什么万一,不只是铁血骑团要血债血偿,就连万紫楼都要陪葬呢!)
没有发出声音,香菱手腕微抖,一只鲜艳的红色羽毛轻轻落在指缝间,虽然此处与孙武相隔遥远,但只要一羽在手,不管碰到什么紧急危机,她都有信心能够及时制止。
一场战斗,就在这样的情形下展开。面对不动如山的北宫罗汉,孙武调匀呼吸后,率先发动抢攻,脚下一起步,几天以来的特训成果立刻显现出来,虽然说不上身形如电,但比起之前的速度,现在却明显提高了两、三成,脚下踩着精巧神妙的步子,忽焉在左、忽焉在右,像是一头狩猎中的小野豹。
身法快了不少,但看在北宫罗汉眼中,这等小技俩却不值一哂,反而更增添了他的怒意。
“愚不可及的小鬼,告诉你说这招没用了,你是没听见吗?”
愤怒的声音如雷重吼,北宫罗汉这次不再只是迫发刀气,而是擎手一举,雪亮的巨型牙刀轰斩而下,斩击威力犹如怒涛拍岸,疯狂袭向孙武。毫无花俏的一刀,纯以压倒性的刚力而发,不但直攻敌人,更将他前后左右的退路尽皆封死,如无意外,北宫罗汉预备这一刀就将少年四分五裂,而这一点,孙武自己比谁都明白。
(开始了,一切就赌在这一招了!)
要命的关头,孙武猛一咬牙,左脚往前一跨,猛烈剧痛从左腿窜上脑部,比预期中更为严重,但也就在这间不容发的一刻,北宫罗汉的豪刀重重斩上了孙武身躯。
一刀得手,北宫罗汉有着少许惊愕,虽说他本来就认为孙武不可能接得下,但预料的东西一旦成实,巨阳武神的义子丧命于自己手中,仍是有着心理上的冲击,只是这时间很短暂,因为从手上的细微感觉,北宫罗汉已经确认自己一刀击空,没有命中实处。
(残像?)
北宫罗汉看得很清楚,自己的一刀明明贯穿了孙武身体,但手上却完全没有命中实体的感觉,脑里唯一想得到的答案,就只有高速移动所造成的残像,方自一愣,颈部微微一麻,只见孙武不知何时已来到自己左侧,手臂所带的木环上,赫然多出一个袖箭的发射机关,遥遥射中自己一箭。
颈部是个要命的位置,但袖箭上无毒,北宫罗汉真气护体硬逾铁石,这记暗器连一点小小刮伤都做不到,反而更引来敌人愤怒攻击。
“只会玩弄小花招的臭小子!你以为这样就能成功吗?”
乍看之下只是普通的小技俩,但当北宫罗汉再次挥刀落空时,他才明白孙武这几天所锻炼的,不只是一些诡奇的步法,肯定还包括了万紫楼独门运气口诀,否则单凭那些步法,怎么样都做不到这等分身化影的效果。
“哼!学了些万紫楼的鬼把戏,就以为能帮得了你吗?看你能把自己的死亡时间延后多久!”
北宫罗汉怒喝声中,巨大的雪白牙刀连环斩出,虽然没有变身兽化,但一刀接着一刀的凶猛攻势,每一刀仿佛都具开天辟地之威,一记斩空,树木粉碎、岩石崩裂,连大地都被斩出好大的一个坑陷,转眼之间,两人决斗的战场就被破坏殆尽,除了以雯雯为中心的结界阵还保存完好,余下地方满目疮痍,毁坏得不成样子。
万紫楼的身法确实有独得之秘,孙武仗着身化残像之助,又多避了北宫罗汉两刀,但这也已经是极限,对北宫罗汉这种一流高手,要在这种程度的残像化影中找出孙武真实位置,并非难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