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法宝,而且完全不合常理地无视动力源问题,自己观察了整晚,都找不出她使用法宝时是以什么作为动力源。
但真正可怕的,是这个女孩毫无建设性的纯破坏心态,她践踏一切道理与规则,更完全不把生命放在眼里,不只是别人的,恐怕就连她本身的存在,都是一件可以随意交换利益的筹码,当她设定好一个目标,绝不会绕远路过去,而是会摧毁一切现有道路,用她自己新设的最短途径抵达。在这个女孩的思维里头,恐怕任何的束缚都不存在,整个天地任她独行,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限制她。
幸好,老天还给这个女孩留了一道锁,当日她虽然没有说出道歉语句,但明显受到孙武的牵制。面对孙武的认真要求,理应无惧一切、不受到任何束缚的她,还是做出了退让。
(如果不是有这个牵制,这个女孩简直可怕到极点,但如今……他就成了她最大的破绽了。这种以人为锁的布局,是那个人刻意设下的吗?真古怪啊……)
香菱眉头轻蹙,从这件事上头延伸出很多想法。小殇做事虽然肆无忌惮,但却不是莽撞而为,大武官府对于普通的江湖仇杀,素来冷淡处理,可是一旦触碰到谋反叛逆,就会直传中央,由帝都火速派兵平乱,那晚小殇率众攻破官衙,造成严重死伤,这已经构成了叛乱举事的条件,官府很快就会有所回应。
除了官府以外,同盟会也是当今第一大派,虽说因为种种因素,同盟会的实力不如表面看来那般强盛,可是一旦同盟会颁下格杀令,整个江湖还是会依令实施,届时黑白两道的压力将会排山倒海而来,孙武孤单一人,能够承担得住吗?
想不通小殇的用意,香菱只能暗自猜测。
(难道……这是某种形式的练兵?但这么大规模的练兵,难道不怕一发不可收拾吗?那个人……到底在想什么?)
※※※
不只是香菱在思索,孙武自己也有着无穷的烦恼,官府那边的压力确实不容忽视,但真正令他困扰的东西,却不是官府,而是同盟会。
到外头世界以后,孙武对大武王朝的腐败有更进一步的认识,虽然还不敢武断下判断“官府没一个好东西”,但已经开始有个印象:“当官的难有好人”。所以面对官府的压力,孙武心里只觉得麻烦,却没什么负担。
但同盟会却不一样,从以前在学堂里所受的教育,孙武就对同盟会印象深刻,觉得那是世上一等一的正义组织,而认识袁晨锋之后,看他仪表堂堂,行事更是端方守义,一派侠者风范,更加确定了同盟会的仁义英风,这次因为误会,不但双方发生激烈冲突,还让袁晨锋受创而去,这点孙武感到非常愧疚。
既然对方是正派组织,那与他们敌对而冲突的自己,岂不就是邪派了?一出江湖,还没做什么事,就莫名其妙变成反叛通缉犯,还成为邪派份子,这真是没道理。
“梁山泊出来的人,居然还想要漂白,你到外头说起这件事,所有人都会笑的!”
“我只知道我现在笑不出来就是了。”
孙武望向小殇,“小殇,知不知道姊姊为什么这么讨厌同盟会啊?”
目前与同盟会的最大问题,不在于与袁晨锋的误会,因为以袁晨锋的为人与个性,事情可以理性解释,更别说他对自己甚是看重,言谈中还大有邀请自己加入同盟会的意思,在这种情形下,只要和他解释,相信误会可以解开,反倒是姊姊的话,成了自己与同盟会的最大隔阂。
就像孙武是小殇最大的羁绊一样,凤婕对孙武也有同样的约束力。从小与姊姊相依为命,如姊如母,姊姊为自己付出与牺牲的东西太多,不管姊姊有什么心愿,自己都一定会替姊姊办到,不管是多困难,抑或是……多违背自己的本愿。
所以,如果姊姊讨厌同盟会,那自己别说是不能加入同盟会,就连走得近一些都不成,因为无论如何,自己都要避免那些会让姊姊伤心的事。虽然说,光是自己执意离开一事,就够让姊姊伤心的了……
“凤姊没讨厌同盟会啊!”
“咦?可是你不是说……”
“她是恨!”
小殇的脸贴近孙武,无比严肃与认真的表情,看来就像是恐怖故事中的厉鬼,一字一字地说出话来。
“凤姊非常憎恨同盟会,不是只有普通的讨厌而已,别想解释几句就把事情了掉喔!”
“知、知道了啦!”
话虽如此,孙武仍没有放弃,问小殇知不知道姊姊与同盟会的恩怨。因为如果是普通恩仇,那还有希望了结,毕竟和正义组织有仇怨的一方,多半都是邪恶的一方,如果过在己方,那就……
但有一种情形是例外的,就是已故父母的恩怨。姊姊从来就不肯说父母是怎么亡故的,也不肯说父母是怎样的人,就算偶尔说了,也是醉言醉语,从没有一次说话一样的。
怀疑同盟会是杀害双亲的仇人,这想法近几日反覆在孙武心中出现,如果这想法真的被证实,就连孙武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袁晨锋。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孙武还是向小殇查问,看看知不知道些什么。
“不知道,凤姊没有说,但你如果想知道,可以自己去问她啊!”
“怎么问啊?我们都离开梁山泊了,没找到佛血舍利之前,不能回去的。”
“要问凤姊不一定要回去啊!在这里一样可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