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快步赶来,效率相当好。
“太谢谢各位了,这四个人是我在火场里头遇到,可能是纵火凶手,不过他们现在都已经晕倒了,其中两个还可能伤得满重的,请各位消防大叔先救救他们吧。”
遇到了可以托付倚赖的人,孙武如释重负,扛起了一个昏迷的伤者,想要交给打火队员处理,却哪知道打火队员们互望一眼,似乎是确认了少年的瘦小可欺,为首者立刻嚷了起来。
“好大胆的小贼,你杀人行凶,犯下滔天血案,还纵火烧屋,罪无可赦,随老爷们回官衙认罪吧!”
“啊?又来这一套?你们这些当官的到底是什么脑袋啊,连消防队也整天栽赃?”
“居然敢顶撞官差?你罪加一等!弟兄们,先打断这条小狗的腿,再拖他回去慢慢审问!”
生命中几乎不曾接触过官衙,孙武根本搞不清楚官差的心态。地方上发生了刑案,为了要对上层有个交代,必须要迅速破案,但事情涉及到江湖仇杀,这些地方官根本无能处理,恰好有个替死鬼送上门来,栽个罪名然后迅速灭口,就此皆大欢喜地结案,这本来就是官衙的吃饭技俩。
孙武现在连生气的体力都没有了,他当然不可能乖乖束手就擒,但是进入火场救人要莫名其妙打一场,救完人之后又要打一场,自己好象整天都在打莫名其妙的架,战得毫无道理,这实在是一件很厌烦的事。
“住手!”
仿佛是听见了少年的心声,在这场战斗即将开打前,一声清亮震喝如雷贯耳,正要动手的打火队员被这大喝一震,每个人都是头晕目眩,力量弱一些的甚至双膝一软,跪倒下来。
(是什么人来了?这个声音听起来有些耳熟,我应该没有熟人在这里啊,唔,有种不太好的感觉啊。)
不太好的感觉果然没错,自己在本地并没有熟人,就连来这里的时间都没有几天,之间更只听人喊过一次“住手”,而那实在是一个很棘手的人物,远比那些什么官差、什么蒙面杀手都要麻烦,如果上次不是小殇帮手,孙武一点也没把握走脱。
所以,当那个姓袁的俊朗青年,再次一身白衣地从人群中现身,孙武只觉得自己整个头皮发麻,不晓得这次怎么在众目睽睽之下开溜。
“我是中土同盟会的袁晨锋,兼任本朝四方巡检使一职,有皇命在身,你们刚才的行为,涉嫌诬陷良民,私吞吃案,真是目无王法,罪大恶极之至!”
袁晨锋再次从怀中取出证明身份的腰牌,但这次的式样却与之前有所不同,似乎不是来自中土同盟会,而是证明大武王朝的官家身分。这块代表“四方巡检使”的银色腰牌一亮出,周遭尽皆哗然,平民身份的百姓全都跪了下来,整齐划一的动作,不难看出平日受过多少“训练”。
现场的各阶官吏态度就比较迟缓。袁晨锋的响亮大名,每个行走江湖的人都一定熟之又熟,就连他们都时有耳闻,晓得那确实不是自己惹得起的大人物,但对方明显来意不善,就算惹不起,也不能坐以待毙啊,况且,单凭区区一块腰牌,未必能证明是袁晨锋本人到来,这里又是自己的地头,不如……
孙武看见那些仍站着的官吏眼神飘忽,似乎在打什么主意,不过这些人还来不及把想法付诸行动,就已经失去那个机会了。袁晨锋把手一举,人群中突然发生骚动,四面八方都窜出人来,近百人之众,个个身材高大,手持光斧,身披战甲军服,威风凛凛的姿态,一看就知道不是寻常官差所能匹敌,又是忽然出现,一现身就占住优势位置,本地官吏还来不及行险突袭,就要选择投降了。
(一样的战甲、一样的光斧,原来这四个家伙都是他们的人,我是和同盟会的人打了一场,难怪实力比地方官差厉害得多。)
孙武的想法得到证实,因为这些同盟会训练出的特种战士,一面将本地官差缴械、上手铐逮捕,一面也来到孙武身旁,把四名受伤昏迷的同伴接走,送去治疗,而袁晨锋就像没看到孙武一样继续说话。
“经过七日潜伏调查,本地官吏种种贪污腐败的事迹,我们已经全部掌握证据,现场涉嫌的公务员全数停职接受调查,反抗者罪加一等,若经调查属实,有罪者一律革职查办。”
最早时候现身的哗然,现在则是变成了欢声雷动,看到有正气凛然的大人把贪官污吏革职查办,这是老百姓们最喜欢的戏码,能鼓掌的大力鼓掌,能喝采的拼命叫好,人们争先恐后地表达自己的喜悦与拥戴,而大势已去的本地官吏则个个垂头丧气,像是要被推上刑场似的颓丧离开。
孙武想要趁着混乱消失,但正如他所预料的,人家的目光自始至终都没离开过他身上,开溜的机会根本是零,脚步才一动,那一边就已经先嚷了起来。
“这位小兄弟,请留步。”
说实在话,孙武对袁晨锋还颇有好感,因为这个人正直仗义,肯替老百姓出头,就算不是个大侠,也绝对是个未来的大侠,自己虽然与他发生冲突,但那并不是他的错,只能说是陌生情形下发生的误会。
不过,自己没有身分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