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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梁山泊的时候,孙武练功很认真,也有进行若干实战的假想练习,但战场情势千变万化,像眼前这种两难困局,是孙武从来不曾想过的,现在第一次碰到,好象怎么选择都有问题,一时间竟是犹豫不决,呆呆地站在原处。
假如没有小殇的催促,孙武可能要更久的时间才能回过神来。小殇一直被孙武夹抱在左侧,刚才十多把光剑围斩两人时,孙武压低身体,替小殇以身挡剑,而此刻看孙武毫无反应,小殇开始轻轻挣扎,像是要有所行动。
(小殇要动手吗?这些官差那么坏,让小殇去处理也未尝不……不可以,再怎么说,生命就是生命,我们不会坐以待毙,但也没有资格把别的生命判生判死,而且以小殇的作风……一定不只干掉这些官差就算,九成可能是方圆几十尺的射程内只剩下我们两个活人……)
最后的那个顾忌才真是大问题,虽然能被小殇这样另眼相看,该是种特别殊荣,可是孙武还是高兴不起来。
“住手!不可错杀良民!”
一声及时响起的怒喝,适时地解去了孙武的难题。怒喝声来自右边街口,士兵们的阵营被冲出一个缺口,一匹雪白的座骑闯阵而出,通体没有一丝杂毛,额上的长角看来非常神气,四蹄飞踏,把挡路的重甲士兵给撞开,眨眼间就来到街中心。
骑在这头独角兽背上的,则是一个孙武全然陌生的青年……
孙武从来也不曾见过这样的人。骑在独角兽背上的那名青年,一身白衣如雪,和胯下同样雪白的坐骑一样,都是那么帅气、那么好看。
青年的相貌很英俊,但又不只是单纯的样子俊美而已,他动作里有种孙武所陌生的气质,很像是李慕白叔叔教学时候的书卷气,但又更为优雅好看,仿佛连一下挥手、一下点头都极为讲究,是种让人难以比喻的尊贵气息,就好象这青年生来就该是立于众人之上的。
这样的感觉本该惹人讨厌,但孙武却对这个人有好感,因为这个青年俊美的脸上满是怒容,似乎对眼前的情景很生气,与自己有着同样的感觉。
“全都住手!身为大武王朝的军人,你们不思保境安民,居然把剑尖对准无辜百姓,这样算什么军人?还有,密探的搜查权是针对叛国反贼,或是意图不轨的恐怖份子,不是让你们随便罗织罪名,陷人于狱的,像你们这种所作所为,难怪搞得处处民乱,天下不安。”
一番斥责讲得慷慨激昂,说出了很多人的心底话,只不过前车之鉴未远,这次没人敢再出言附和,只是心中暗暗纳闷,不晓得这名文质彬彬、富家公子模样的青年是谁,居然敢公然顶撞官差,背后若非有天大背景,就是有天大的胆子。
假如是在其他的大城市,当地官差们见的场面多,这种时候必然不敢造次,怎样都要先摸清敌人的底子再说,但此处算是半个乡下,不是什么繁荣大镇,地方官差们自觉天高皇帝远,素来肆无忌惮惯了,见到是陌生面孔,又公然顶撞官爷的虎威,众人对望一眼,马上就照着老规矩来办事。
“大胆反贼,你勾搭乱民,是不是不要命了?”
“你口出叛逆言语,十之八九就是太平妖孽的余党,快快下马就擒。”
“少说废话,看他也是要拒捕,大伙儿并肩齐上,把这小子给拿了。”
说到最后的总结,就是这么一句,听见这句话的孙武不知该叹气,还是该笑出声来,依稀记得老爹曾说过,够本事的高手总是单打独斗,而没本事的跳梁小丑总是爱喊大伙齐上,虽然人多确实有好处,但这些人就从喊出那句话的一刻起,就注定这辈子只能当战场上的丑角了。
丑角的存在,只为了衬托英雄侠士的光彩,这个白衣英侠从现身登场开始,什么都还没作,就已经光彩耀人,而当他实际动起手来,那个光彩更是让人睁不开眼来。
“铮!”
当官差们挥舞着光剑,从四面朝那白衣青年围去,一声奇异的金属脆响,刺痛每个人的听觉,白衣青年左手上的一个蛇头护腕活动起来,往前延伸,覆盖住手掌,黄金蛇牙则由中指两侧交错箝住,与左手无间隙结合,释放出清脆的高频率震音,扰乱人们的听觉与平衡感。
法宝-蛇牙笼手!
奇异的法宝,效果不只是乱人视听,在一双黄金蛇牙结合的瞬间,白衣青年的力量也随之波动,马上的身形陡然间增快数倍,人们眼前一花,只听见“刷”的一声,好象有什么兵刃离鞘而出,跟着就是连串惨呼声,当一切沉寂下来,所有官差全都倒在地上呻吟,有些人手腕渗血,有些人大腿受伤,没有一个人还能再战。
白衣青年用了什么神妙手法伤敌,没有人看清楚,但是倒在地上的官差们,有几个距离独角兽超过八尺,正常来说,是绝不可能从独角兽背上攻击到他们,更别说还有几个官差受创位置是背面,除非白衣青年从独角兽上下来,闪电绕到他们身后攻击,否则绝不可能做到。
正常情理难以解释的问题,答案应该就在白衣青年所使用的法宝上,旁观的众人啧啧称奇,却看到白衣青年制服众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