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对那个人的恐惧太深,体内血烙又印得牢牢,除非你下令解封。否则他们到死都会维持这个模样,只要稍后你带着小武逃跑,再找个穷乡僻壤躲起来,保证没有人可以找到,甚至我们可以重建个小一号的梁山泊,这次受过教训地小武不会想往外跑,危机可以变成转机,你甚至是一劳永逸地解决了问题,算起来还赚到了。”
“确实是这样呢……但这么一来。却要拿所有村民的命去换……”
“那又如何?他们里头有哪个人是不该死的吗?”
斩钉截铁的回答,在黑暗的舱房里吹起一阵寒风,就连窃听虫的另一头都沉默下来,但却不是因为回答的人冷血,而是因为那个答案的无比正确性。
“小殇,凤姊没有办法向你解释……人不是只作对的事情,有时候一些事情你明知道最好的方法,但就是作不下去。我想……这就是人了。”
“不懂。”
“其实你也懂地,只是你还不能体会……算了吧,现在告诉我,大家被拘捕的分布状态如何。”
一句话之间已经做了抉择。小殇没有多劝什么,她从来就不对已成定局的事多费唇舌,既然主事者已经有了决定,配合她的决定做事,这样最有效率。
“一部份与老弱妇孺囚禁在学堂,但是大部分的男人都被带入这艘军舰,接受囚禁,分别拷打,换一个角度来看,我们的主战力已经成功进入敌人根据地每一处,而且敌人完全没有察觉。”
“通讯方面确保住了吗?”
“没有问题,窃听虫已经散落到舰内各处,随时可以把你的命令传出去,我想他们也正在等你的一声令下。”
“唔,既然如此,我们就不要浪费时间了,是时候让这些外来者知道梁山泊的入场券……很贵!”
※※※
“我被吻了……我吻了一个十二岁地女孩……我是禽兽,我真是罪大恶极,我……”
被带到舰长室的路上,孙武最初有一段时间浑浑噩噩,彻底失去了思考能力,不过当周围士兵嫌烦似的踢了他几脚后,孙武的意识就回复过来,开始观察敌我情势。
自幼习武多年,但却几乎没有实战经验,这还是第一次他抱持着战斗的准备,仔细评估周围的每一个敌人,判断胜算的可能。自己现在处于虚脱状态,运不上真气,但只要休养上两三天,就会功力尽复,到时候利用敌人对自己的误判,大可发动奇袭,尽管不能扭转大局,可是要带着姊姊与小殇逃出生天,并不是没有希望地。
不过,用这样的眼光去看,孙武才发现事情困难重重。路上看到一些别着徽章的军官,力量似乎都不弱,很难判断他们比自己强或弱,就算自己能稍胜他们一筹,但却不能忽视敌人群起而攻的棘手,更何况这些敌人都会使用法宝作战,再考虑到武器方面地差距,几乎找不到胜算。
(怎么办?敌人很强,我要怎么才能带姊姊和小殇逃出去?)
还在思索这个问题,人已经被带到舰长室。虽然是一船之长,但是这舱房没有多奢华,除了几件桌椅。就只有一张床,看来比起刚才的囚室好不到哪去,别说是不具舰长的气派,甚至就连女儿家香闺的气息都没有。
纳兰元蝶坐在一张单人椅上,仍旧是穿著一袭军装,但却多戴了一块眼罩。遮住左眼的伤疤,看到孙武被带进来,她放下手中地文件,抬头说话。
“小弟弟,你叫做孙武是吗?你们村里人口供上说,那个让我们出去了五个士兵才抬回来的肥婆,是你姊姊?”
“我姊姊不是肥婆!”
这句话出口,不但纳兰元蝶仰头大笑,就连孙武自己也觉得怪怪,无疑自己是该为了捍卫姊姊而战。不过在这方面……不是等于睁着眼睛说瞎话吗?
“有趣的小鬼,也许你能给我一些意外的收获。”纳兰元蝶道:“我正式作一次自我介绍,我是大武王朝帝虎舰队第九舰队的上校,纳兰元蝶,负责统帅本舰飞云,奉皇命搜寻传说中地魔境梁山泊,除了扫荡太平军国的残党余孽,也负责将逃避缉捕多年的一众要犯绳之以法。”
一番话说完,少年全然无动于衷。他是在梁山泊长大的人,外头世界的官衔完全与他无关,吓唬不了他。
“没有感觉是吗?也难怪,乡巴佬大概也搞不清楚什么军衔,听不懂什么是皇命,照理说,你现在应该被押下去,和你那些村人一起被严刑拷打。不过我对你还有兴趣,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说出我要的答案,我可以放你和你姊姊自由。”
这个提案让孙武怦然心动,完全命中要害。不管是什么利诱条件,都比不上这个约定要动人,要不是村民们地悲哀表情在脑里一闪而过,他几乎马上就要答应出口了。
一瞬间的动摇,并没有逃过女舰长的独眼,虽然少年很快就换上一副坚决抵抗的倔强表情,但纳兰元蝶已经确定,自己找这小鬼来问话果然没错。
“你年纪小,没做过坏事,你姊姊也没有犯罪纪录,算是这罪恶渊薮中的异数,只要提供情报,有功国家,我可以放你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