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相古的指尖点下,传来叮然声响,田缥缈的刀适时挡在了柳月眉的面前。“月眉,惊蛰马上就要到了,五分钟后,他一定会出来,你去接他吧,展相古就交给我了。”
柳月眉深深看了田缥缈一眼,她的眼神已经恢复了正常的颜色,但一身的血迹却更盛,手中的那把刀更是几乎变成了红色。“田姐,保重。”柳月眉淡淡点头,再次回到了已经不能称之为车的凯迪拉克内,这时李羽尘和蜉蝣同时苏醒过来,身体终于可以动了,竟然出奇的没有致命伤,这实在是不可理解,展相古为何会手下留情。
车子启动,李羽尘看一眼远处的田缥缈,那娇小的身躯蕴藏着可怕的力量,站在雄伟如山的展相古面前,相反更衬出一种柔性的力量,但气势上却并不比展相古弱。
“不用担心田姐,我们现在要去接惊蛰了,不知道武叔是不是还好,我们还是先去看看他们吧。”柳月眉对着李羽尘淡淡道,心中掠过一抹淡淡的忧色,已经杀了十几人的田缥缈,是否还抵得住正是巅峰状态的展相古?
华夏杀手盟盟主展相古,虽然在华夏没有列入战力榜之列,但他的实力却不容小视,传言中他甚至有挑战天榜的实力。
“血神的神采总算又恢复了几分,当年的众神之战后,硕果仅存的你,是否还记得那场想想就令人毛骨耸然的战争,被人挑起内战。导致了当时世界上最强地神话盟一夜之间瓦解,你知道是谁挑起了那场战争吗?”展相古一脸赞赏的看着散着浓烈血气的田缥缈,这样的田缥缈,才是真正的血神。
田缥缈娇躯一震,眼神冰冷的锁在展相古的身上,淡然道:“我不管你究竟是什么人,只是对我而言。我现在是惊家地女人,所以杀了你才是我最想做的事。就算你知道所有地关于八年前那场战争的内幕。也与我没有任何的关系,血神已经死了,我现在只是田缥缈。”
“站在月亮的背面,我看到了整个世界。杀手就是永远隐藏在月亮背面的人,但世界上所有的东西都逃不过杀手的眼睛。”展相古轻轻叹道,神情落寞。
“你是老师?冥神无德?”田缥缈终是色变,难以致信地看着展相古。
展相古凄凉一笑。苍老的脸上浮出几分无法传言的悲哀,叹道:“你总算是还记得我。当年的神话盟,已经消失了整整八年,而到现在活下来的,仅仅剩下三个人了,但却已经是敌人了。当年我与创世的想法背道而驰,便退出了神话盟,没想到后来会发生那样的大事。唉。在创世看来,神话盟不是杀手集团,而是由热血组成的队伍,惩奸除恶。唉,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杀手还是藏在月亮背面地好啊,而且最后真正改变想法的,依然是创世,而不是我。”
“老师,我记得当年你离开神话盟的时候,顺便带走了洛神,不知现在她还好吗?”田缥缈手中的巨刀下滑,刀尖斜抵在地面上,上面的鲜血渐渐凝成血珠,滴滴淌落下来。她的语气。也在说到洛神地时候,泛起一丝的温柔。
“难得你还记得无姬。无德已逝。相古尤存,无姬又怎么会活着呢?无姬被创世手下的杀手所杀,我和创世之间的恩怨,无法再用语言来形容。背离神话盟的,是创世,而不是我无德,这么多年隐忍不发,我投入赵家的庇护中,却只是想和无姬真正过平凡的日子,却没想到,就算赔了整个华夏杀手盟,仍然敌不过创世自创的杀手组织。”展相古脸容一片灰败,说起无姬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是幸福中透着地凄凉。
田缥缈再一震,心中涌起一个可怕地念头,手中的巨刀轮圆,斜斜斩在路边一颗高大地法国梧桐树上,那颗梧桐树应声而断。“老师,你是说神话盟当年的创始人创世还活在人世间?”田飘渺拄刀而立,清秀的中发飞舞,任由那颗倒下的梧桐树在身后激起微尘。
“田缥缈,我老了,不是因为岁月的更替,而是因为创世的一击。不过这也是我自求的结果,无姬已死,我活着又有何意义?告诉惊蛰,我不恨他,我派这么多人来杀他,只不过是想将他引入事实的真相,更是想借他的手,毁去赵家的一点势力。造化弄人,没想到血神竟然也藏身在惊家,更成了惊蛰的女人,他是真正的英雄,说退便退,比我潇洒多了,创世又奈他何。”
“老师,这件事真的和惊蛰有关系?难道创世就是太阳王阿波罗?”田缥缈一顿,体内强压下的真气四处飞射。
展相古看一眼田缥缈,摇头笑道:“创世的野心,岂是我们所能预料,既然不能光明正大的站在阳光下杀人,便只有躲在月亮的背面,于是他便毁了神话盟,重建太阳盟。十二地支,二十四节气,华夏古老悠长的历史,除了真正的华夏人,谁能想到,谁又能搜罗到二十四位顶级的异能者。当年的神话盟,天榜高手亦不敢犯,以创世和我的身手,联手之威,放眼世界,又有谁可堪敌手?隐无视又如何,卓乾坤又如何,敖广又有何惧?这样的组织,一夜之间瓦解,除了创世,谁又有这种能力?更何况除了创世,谁又会想让无姬死去,让我陷于苦痛之中?”
“原来如此。”田飘渺喃喃道,往事终于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