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蛰,下雨了,路途遥远,不如让我们回车厢内喝杯茶,讨论一下关于男人和女人的话题吧。”齐千郡撑起一把伞,替惊蛰挡住了连绵的雨势。
纯黑色的长柄伞下,齐千郡一身的细碎花纹连衣裙,随风而舞,勾勒出青稚却充满青春的身躯。惊蛰侧脸看了一眼,嘴角浮起一抹洒意,摇头道:“男人和女人的话题有很多,却不知你说的是哪一种,不过对比起沉闷的车厢,在这里听风看雨,倒也更显诗情画意。”
雨势打在伞上,传来一阵劈里啪啦音,惊蛰仰起头,恰恰一滴雨势如同子弹般,击穿了伞面,落在了火车的车厢顶上,留下一个深深的凹痕,接着四周尽是雨势击打铁皮的声音,惊蛰处身的位置如同是马蜂的蜂巢般,形成密密码码的孔洞,雨势之威惊人至此。
惊蛰微微抬头,整柄伞的伞面已经彻底消失,只余下铁制的伞骨在支撑着,雨水又来了。“真是一群阴魂不散的家伙,千郡,你回到车厢里等着吧,让我杀了雨水,然后割下他的老二替你补补身子,这样才是消气的方法。”惊蛰在头顶撑起一片雷气,挡住了漫天的雨势,然后身体没入雨势之中。
齐千郡泛起甜甜一笑,看着惊蛰消失的方向,驻立不动,直到雨水打湿身子,才醒悟过来,单手一撑车体,娇躯没入了车厢之中。
惊蛰在暴雨中穿梭,精神感悟着雨水的位置。身体转眼间跨过了八组车厢,那强如子弹地雨滴片刻不离他的左右,但都被他的雷气阻住。
眼前一片迷雾浮起,视线开始模糊了,惊蛰强行止住身体,站立在车顶,雷气依然布在头顶。一连串的雨势滴落。竟奇异般的滴在了雷气的同一个位置,至第十滴时。终是穿透了雷气,砸在惊蛰的肩头。砰地一声,衬衫被破开一个小洞,惊蛰的皮肤上泛起一丝地红晕。
惊蛰缓缓解下衬衫的钮扣,露出强健的体魄,接着将衬衫用雨水打湿,雷气一挺。束布成棍,然后棍端在车厢上一顶,震响声中,他的身体再向前飞去,纯赖精神的感悟,不受白雾的迷惑。
受挫于令狐白远的反水后,惊蛰地精神力量剧增,更是已经熟悉了雨水的气息。所以找起来才事半功倍,这密集的雨势,必然是雨水在一定距离内才可以施展出来。布棍的柔韧性绝佳,这一反弹之力将惊蛰的身体传送出近二十米。
惊蛰的身体自空中缓缓而下,手中的布棍斜指地面,如毒龙出洞。荡开漫天的雨势,直指迷雾中地某处。因为棍动而带出的风势,将四周的雨滴击碎,爆出一团的雨雾。
布棍的前端传来一声闷响,接着又传来一股大力,仿若有人在用巨物击打布棍般,看来是有人在进行反击。惊蛰不惊反喜,这说明雨水果然在这里,布棍画圆,缠起太极劲。形成旋涡般的劲气流。将四周地白雾和雨势尽数卷入,再一次的点向精神感应的方向。
三股劲气同时抵在了布棍上。并沿着布棍逆入惊蛰的体内。一股是冰寒的冷气,一股是灭绝的死气,再一股是尖锐的湿气。不问自知,这自然是冬至、清明和雨水同时抢攻的结果。
惊蛰大喝一声,脚下用力,在厚重的车顶上留下一个脚印,然后布棍终于再前进一尺,没入了一人的体内。一人地惨嚎声传来,惊蛰却并不受影响,回身收棍,棍体再用力,双面开合,左右搅动,再战在一起。
布棍攻出了不下百招,惊蛰地身体也已经前行了三十米,再提一口雷气,跨前一步,眼前的白雾陡然消失,前方已是空无一人。
前方不过两米处,便是车头地尽头,曲折的铁路在雨雾中若隐若现,回首处,地面上一大滩的鲜血渐渐在雨水的冲涮中消失。惊蛰暗哼一声,身体滑至车侧,打开的窗户恰恰捕捉到冬至丰满的身体一闪而没。
自然的穿过车窗,惊蛰大步前行,这些硬座的车厢中人群拥挤,太阳盟的几名杀手已然消失在视野之外。惊蛰的身体表面布起雷气,上身依然是**,修长英伟的身躯令车内的人侧目,他一头的长发已经微湿,披拂在后背处,更显出一股儒雅的气质。走动间,人群受雷气的排斥,自然的让出一条道路。
如此追过了几节车厢后,前方的路已经堵住,因为那是惊蛰包下的软席车厢,雨水的联系已然消失。惊蛰深吸一口气,不顾车厢内所有人的关注,身体穿过车窗,再次踏上车顶,并顺利的回到软席车厢内。车厢中除了齐千郡在静静的看着那本史记,别无异样。
伸手制止了要说话的齐千郡,惊蛰再次回到车顶,举目看去,在大雨中,火车的后面跟踪着几个人影,若非惊蛰超人的目力,很难发现近乎迷茫的黑点。
冷笑声中,惊蛰的身影腾空而起,落在了铁轨旁,并向后追击。以惊蛰的性情,本不会为了这种事这般的主动,但因为有令狐白远的反水在前,他心中总有一丝要泄的怒火,便杀了这些人来解闷吧。
逐渐接近的身影渐渐与惊蛰碰面,令惊蛰意外的是,受伤的人却不是雨水,而是谷雨。惊蛰的心中不由掠过一抹恍然,怪不得要趁势逃掉,原来失去了白雾的掩护,要直面惊蛰,五人都没有那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