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兰托雅的眼中掠过一抹道不明的心绪,一时无语。但陈妙发的眼神中更多的却是戾气,就算是再怎么强悍的高手,自己有这三百多人的帮众在这里,有何所惧。
“你究竟是谁,今天是我们海潮帮的大日子,难道你到我们海潮帮就是来生事的吗?”陈妙发终于记起,这个男人是在机场有过一面之缘的,当时乌兰托雅对他颇为忌惮,但现在当着整个海潮帮小弟的面,他也不能示弱,更何况他还有这满堂的倚仗。
惊蛰淡淡道:“我是替人来出头的,换句话说,就算是来砸场子的。不过要是你听我几句话,答应我的条件,我也可以拍拍屁股走人,就当从没来过。”
陈妙发身边一个虎头虎脑的大汉大笑起来,大概以为惊蛰是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要砸场子,也太会选时间地点了。今天是整个海潮帮人员最齐的时间,所有的高手都来了,怎么还会有这种不长眼的人出现。
整个大厅随之爆出轰堂的笑声,在这近乎歇斯底里的疯狂中,那个虎头虎脑的大汉竟然几个跳动,来到了惊蛰身前十米处,二十几个海潮帮的混混旋即围在他的身后,在惊蛰的面前形成壮观的场景,接着,他竟然一下子将裤子脱了下来,掏出枪,对着地面上就小起便来。
乌兰托雅虽然看不到这伙人在干什么,但她仍然皱了皱眉头,眉宇间掠过一抹忧色。在九帮十会中混的时间长了,她自然是清楚这些人能用什么手段来羞辱人,只可惜,这次他们选错了对象,像惊蛰这种变态的强人,就算将眼前所有的人变成尸体,也是大有可能。
“小子,过来。我替你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你是不是觉得自己长得很帅?”汉子嚣张的喊着,并抖了几下,这才满足的收起家伙,接着冷冷道:“过来把这些喝下去,我们就当没听到过你说什么,要是你觉得这些不够,一会再让你喝我们老大的吧。”
四周又开始轰笑了,这种场合,本就是极容易冲动的时候,他们看向惊蛰的眼神,充满了无比的淫荡,已经把惊蛰看成了一只可怜的小绵羊。
惊蛰收敛笑意,双手插在裤兜中,冷冷看了大汉一起,接着身体一闪而没,昏黄的灯光下,竟然看不清他的动作了,就好像他的身体一下子消失在厅里般。汉子马上警觉,刚刚转头,突然一股大力自后脑传来,他一下子便向前趴了下去,直直对着刚才他排出的污水,倒地时的冲力将那股污水喷得满面,累得他呛了几声,狼狈不堪。
四周的笑声嘎然而止,投向惊蛰难以致信的眼神,一时之间都愣在那里。惊蛰的右脚踩着汉子的后脑,漫不经心道:“告诉我,你自己的尿是不是很好喝,还是说臭不可闻?”
汉子在海潮帮也算是得力干将了,陈妙发手下的五大金刚之一,平时从来没有受到过这种屈辱,但惊蛰的脚虽然不见用力,但那汉子却是觉得有如一座山般压在后脑,怎么也抬不起头,呼吸间也有种压迫感,想说话却再也说不出来了。
惊蛰微微一笑,右脚一个闪回,将汉子的身体踢飞了出去,沿途撞倒了十几个海潮帮的小弟,落地时,已无半点气息。这般的侮辱惊蛰,不杀他,不足以泄愤,接着惊蛰便大步走到陈妙发的身前,海潮帮的帮众一时被他的杀人气势震住,纷纷让开了一条路。
在主桌的面前立定,惊蛰对着乌兰托雅摇摇头道:“乌兰托雅,在这里又见面了,也不知道我们两个是不是真的有缘,还是说这是上天安排的姻缘,总是会莫名其妙的见面。不过今天可是要打扰你的享受了。”
乌兰托雅脸上掠过复杂的神情,哼了一声道:“谁和你有缘了。”但她的脑海中却是闪回过无数的巧合,和惊蛰之间已不知多少次的纠缠,惊蛰更是帮了她几次忙,这个男人的警告再一次的响在她的耳边,所以她一时之间再没有说话的心情,只是淡淡看向身边的陈妙发。
恰恰在此时,惊蛰英伟的脸容也转向陈妙发,玩味至极道:“陈帮主,现在是不是可以和我好好谈谈了,还是说非要让我把这里变成地狱?”
陈妙发的脸容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还没有说话,五大金刚中的另一人振臂一挥,大喊一声:“兄弟们,杀了这小子,我们人多,不用担心,累也把他累死了。”
海潮帮的帮众受到鼓舞,唤发出惊人的斗志,纷纷朝惊蛰涌了过来。乌兰托雅的娇躯一震,心中掠过一抹不忍,这些人注定了是要成为炮灰的,再没有见到铁羽,那说明这个男人已经收服了铁羽,这是何等的深不可测。
惊蛰的身体笔直而立,眼神中掠过落寞的杀意,这里的人,真是愚钝。他的身体晃了几下,双手舞动,雷气沿着双臂散至挥出的拳势之中,身前的十几个人顿时被击的飞了出去,落地时至少死了两三个,接着惊蛰如入无人之境,强硬的向前迈去,步伐与步伐间的节奏没有半分的不同,保持着同样的速度,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化为武器,就让这整个大厅的海潮帮帮众灰飞烟灭吧。
等他跨出了三十步之后,前面再没有一个人了,三百多位海潮帮的帮众,能站着的,绝不会超过六十个人。这些人还是因为挤不进战圈,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