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平稳起飞,美丽的空姐推着手推车,替每位客人送上了饮料,行到惊蛰的面前时,其中一位空姐一愣,接着把头探到惊蛰的面前,用堪比蚊子震翅的声音道:“先生,请问您是上次在候机大厅内撒玫瑰花雨的那位先生吗?”
惊蛰微愣,没想到在这里又被人认出来了,看来以后那种夸张的事还是少做为妙,这已经变相的成为招蜂引蝶的代名词了。只是上次明明是在浦东国际机场,这次换了一个地方,却仍然会有这种事的发生,实在是太出人意料了,看来世间的巧合真的不少。但惊蛰仍然看着那位空姐点点头,却没有多说话,但那位空姐却已经是满面微红了,手也不由自主的抖了几下,将饮料溅了少许出来,落在费明川黑色的西裤上。
“先生,请问可以给我签个名吗?上次我的几位同事都收到了你的签名,让我好生嫉妒了一段时间,在这里遇到你,真是太好了。”空姐浑然未觉费明川皱着的眉头,自顾自的盯着惊蛰道,那种神情,愈发像一位追星族了。
惊蛰盯着她看了一会,然后温和一笑,替她签了名,并随手点了一杯红酒。看着空姐兴奋的渐渐远去,惊蛰对身旁的费明川道:“小费,不要表现的那样没绅士风度,被一位美丽的女人,弄了几滴水在身上,也是一种幸福,你那种眼神,实在是不够温柔。”
“少主,无论在哪方面,你都是我的偶像,但这次你可是看走眼了,你没看清我眼神中的另一层含义啊,我并不是不满她落了几滴水在我身上,那只不过是在真正的欣赏她。这么近距离的看她的脸,竟然连一个毛孔都看不到,实在是太出人意料了,那皮肤,绝对的极品啊。唉,少主,当一个女人的脸离你只有几公分的时候,甚至她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我的心里怎么可能还有别的想法?不过少主果然是少主,随便在哪里,都拥有这种极致的杀伤力,让我也沾了这种艳遇的光。”费明川有些痛心疾首的说着,谁能料到他是在谈论一个女人。
惊蛰看了他一眼,无话可说,自顾自的饮酒。飞机平稳的驶在云层中,至广州还要在空中飞一个小时,一切才刚刚开始。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阵嘈杂音,这和本应是安静的环境不符,惊蛰不由皱了皱眉头。前方传来一阵男子穷凶极恶的声音:“让我进入头等舱,乌兰托雅那个贱人,别想逃得太远,她毁了我弟弟的一生,我要让她偿命。”
惊蛰一愣,这个世界每天都在发生着那么多的事,谁能想到会有这么巧的事,这个乌兰托雅为什么每次都会在不经意间遇到,只是这次的事有点闹大了,在近万米的高空中,无论发生点什么事,都是太正常不过了。接着他长身而起,踱到了另一侧的走道间,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一幕。
一位满脸落腮胡子的汉子,年纪在三十岁上下,左手正卡着刚才索要签名的空姐脖子,右手则在挥舞着一把长长的尖刀,真不知他是怎么带上飞机的。更加令人意外的是,他的身上,竟然绑着一些炸药,这发生在恐怖主义滋生的时期,真不知道是怎么通过检查的。
惊蛰叹了声,来到那位汉子的面前,淡然道:“据我所知,乌兰托雅这种人,是不太会为了别人而牺牲自己的,所以你就算挟持这位小姐也不会有任何效果,况且如果你还算是个真正的男人,不会连独自面对一个女人的勇气都没了吧?”
那汉子愣了一下,接着眼睛里竟然大滴的泪水腾然而泄,惊蛰不由暗暗佩服他神色转变的速度之快。“你不明白,那个女人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看着貌似天仙,实则是心如蛇蝎,我弟弟怎么说也是地下赛车界的传奇人物,却迷恋上了她,结果最后落得断了一只手的田地,她却连看我弟弟一眼的心情都没有了,在那之前,他们两个整天凑在一起,研究什么提速之类的破玩意。”汉子长吁短叹,道出的却是心中的委屈,这不由让惊蛰更是感慨万千,以乌兰托雅的性情,没有什么事是干不出来的,上次竟然还让铁羽来暗杀自己,实在是无视一切的女人,这个汉子的弟弟,只不过是恰恰遇到了不该遇到的人罢了。
“对了,你究竟是什么人,听语气好像也认识那个贱人,难道你们是一伙的?”粗莽的汉子,露出警惕的神情,目光灼灼的盯着惊蛰,像极了一只发怒的野狼。
惊蛰叹了声,有些悲悯的看着他道:“很不幸,我的确认识她,不过这也是我的噩梦,我和你对她同样没有好感,但是这架飞机上坐着的几百人,却没有任何的理由陪着她一起受罪,要是结果是那样,他们比你弟弟还要凄惨,你弟弟至少知道恨着的女人究竟是谁,可是这里所有的人,却是大部分都不知道是谁害了他们。”
汉子一愣,松开了空姐的脖子,把她推到了惊蛰的身边,叹了声道:“说的不错,你是个好人,我葛猛真的谢谢你,否则万一我点着身上的炸药,那害的可就不只是那个小贱人了,我现在就去找她。”
惊蛰不由啼笑皆非,加在他身上有许多的称号,可是好人这个称呼却是他第一次听到,从来没人说过他是一个好人,这个汉子算是性情中人。“兄弟,保重吧,不过你找她的目的是什么?况且就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