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下认识了步大师,并和他成了忘年之交,这次拜托他的这件事,他当场就答应了,并把珍藏了近两千年的古玉也一并送给了我,这是他二十年前封刀以来,完成的第一件作品。”柳月眉说得清淡如风。
君子之交淡如水,本来便是如此。惊蛰郑重收起印章,田飘渺也趁机告退,把时间让给了惊蛰和柳月眉独处。
“月儿,你父亲是不是想动惊家了?”惊蛰终是问出了今天第一个不和谐的问题,但却是不得不提,不得不问,面对总是比逃避要来的从容。
“上海惊家,已经有五年没有真正的主人出现了,除开大理段家外,北京赵家,敦煌孙家以及柳家,哪一家不是想将惊家并入自己的版图。华夏的经济中心,辐射长三角一带的大经济圈,商机最多的城市,自然是所有人都想分一杯羹。”柳月眉说的有几分疲惫,辛苦自知,撑起这诺大的家业,的确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更何况她还是一个年纪不满十八的女子。
“过几天,我去广州一次吧,主动见见你的父亲,这件事,希望他能收手,否则,我也不会客气,希望你能明白。有些事,始终都要面对,我们不缺少这种勇气,难得是,下定这个决心,并付诸于行动。”惊蛰缓缓将柳月眉抱入怀中,这种抱法,不同于以往抱女人的任何心绪,没有任何的亵渎,有的只是无边的怜爱,这才是他心底最软弱的部分,幼时的回忆,填满整个心间。
柳月眉细腰如柳,在惊蛰的怀中一颤,仰起星眼迷离,但却重重点头,接着又化为自信满满的笑意,这三种心境的变化,显示了她的决心。“惊蛰,这件事,还是由我亲自去说服我父亲吧,便如你所说,一切,还是要自己去面对,我也不希望你们两个之间,闹的不愉快,我也不想你伤了我父亲,当然,更不想他伤了你。”
惊蛰眯起眼睛,点点头,柳月眉的请求,他不会去辩驳,只是他的心中仍然涌起强大的斗志,柳宗山,如若你敢动我的女人,你的下场或许不会很惨,但生离死别的滋味,想必还是会让你尝到了。
两人之间,再没有多余的说话,便纵有千言万语,及不上双眸以对,情之一途,在意的并不是话说的如何缠绵,而是真正靠心去感应的,情在心中。惊蛰一直抱着她,任由时间慢慢的流失,怀中的女子,微动着睫毛,已经酣然入睡。
外面却仍然是艳阳烈日,惊蛰在怀中女子的额上轻吻,雪白的脸容陡然化为微如和风般的笑容,他仿若看的痴了,接着身形飘起,抱着柳月眉,开始缓缓沿着楼梯向上行去,刚刚踏上五步,双耳微动,侧脸看向门外。田飘渺穿着一身的裙装,闪身立定在厚重的大门前,向惊蛰露出自信的笑意,推门而出。
惊蛰定神将柳月眉抱回房间,温柔的放在床上,接着身影闪开,直接至窗户中落了出去,立定在院落中的一棵大树上。院中,田飘渺正在动手,三名赤手空拳的人正和她交互搏击,武叔和十名惊魂战队的人,却只是远远看着,脸上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敢面对田缥缈的人,实在是活腻了,连惊魂战队的人,也从来不敢在她的面前放肆。
三人互为攻守,配合的极是从容,而且那种明显是古武术的招式,融在举手投足间,这三个人的确算得上高手,而且每一次出手,没有任何的拖泥带水,绝对是杀人的招术。
只是在田飘渺的面前,这三个人的攻势却显得微不足道,没有任何的杀伤力,就好像是小孩玩似的。此时,田飘渺双手闪动,晃出漫天的掌影,赤色如潮,血神的气势中散着一股惨烈的气势,逐一拍在三人的胸口,似缓实急,仿若是在一瞬间完成的,三人的拳势刚刚凝起,还没有散出,就软软的倒地。
拍手中,惊蛰的身形由树上闪至田飘渺的身边,看向地上躺着的三人。三人的外表看不出任何的伤势,但胸部的内里却被震得粉碎,分不出任何的物质了。
“这三个人好像是华夏杀手盟的杀手,怎么会在这个时间闯入我们惊家呢?”田飘渺皱了皱眉头,不解问道,杀人好像就是那么简单的一件事。
惊蛰叹了声,没有说话,看来赵家的人这次真是动怒了,竟然在白天就敢采取行动,上次在知味居的刺杀失败后,又派人来了,真是阴魂不散,不过这还是小瞧了惊家,有田飘渺在,就算来得是天榜高手,也不可能毫发无伤的离开。
“这是赵家人的报复,赵云良一定是疯了。他这种为了挽回面子的做法,我没有任何的意见,但这么小瞧我们惊家,只派这种上不了台面的杀手来,我的意见就大了,今晚就让我去见见赵三公子吧。飘渺,你喜欢他的左手还是右手,我把它拿来送给你当礼物吧。”惊蛰看向田飘渺,洒然一笑,轻描淡写。
武叔和惊魂队员们马上打了一个寒颤,眼神中浮起一抹同情,赵云良完了,只是惊蛰的这种杀人理由,简直是令他死了都不瞑目。
田飘渺侧脸一笑,摇摇头道:“少主,他那又不是熊掌,我要来干什么,不过见见他总是好的。但是放过他,远比杀了他有用,能够让他放弃和丘家的婚约,对赵家的打击岂不是更大?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