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乌兰托雅的地方,一定会有铁羽,那么看来是乌兰托雅也跑到这里来了,这个令人头痛的女人,一定又是为了某些事情才逃课跑到这里来了吧。
深吸一口气,惊蛰看清铁羽拐进了知味居的裙楼之中,便向令狐白远摆摆手,追着铁羽的身形进去了。
裙楼尽是浴场,所以再进去就是更衣室了,赤条条的人群在穿梭,实在是人类最原始的状态。只不过这个时间,是人比较少的时候,几个睡眼朦胧的男人晃着身子进入浴室中,开始新一天清醒的准备。
铁羽换了身衣服,直接乘电梯上楼了,惊蛰也换了身浴室的服装,从楼梯向上行去。四楼的房间很多,铁羽进入了一间正在放着电影的房间,有如电影小厅般的宽阔,里面的长休息椅上,还躺着不少正在睡觉的人。
谈不上醉生梦死,但这种颓废的日子,却是这个世界某些角落的缩影,人生的目标,会因人而异,只不过没有人就比另外的人过得高尚,不管如何,这都是一种生活的方式,凡是存在的,就是合理的。
房间的一角,乌兰托雅果然半躺在休闲椅上,一身淡蓝色的睡衣显得倍是清秀。看到铁羽进来,她招了招手,铁羽原本节奏感很强的脚步,终因兴奋而有些散乱。红颜祸水,其实并不能责怪在红颜身上,而是男人们的定义。
惊蛰暗叹了声,看来她必有所图,否则不会这样直接约铁羽出来,因为她对铁羽没有任何的感情,要是真正想和铁羽约会,也不会等到现在了。
乌兰托雅看着铁羽在身边的休闲椅上坐下,甩了甩头发道:“在这里住上一个晚上也不错,这种难得的经历对我是很新奇的,要是有机会,你也不妨试一试。”
铁羽的眼中掠过一丝失落,点点头,小心的看着乌兰托雅道:“小姐,你找我来有什么吩咐,我一定会全力以赴的。”
“你呀,就是太严肃,有时候,做人也要轻松点,不要整天想着九帮十会中的事。我找你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就是想让你帮我杀个人。”乌兰托雅说的轻描淡写,但说出来的事却是杀人放火的事。
铁羽一愣,盯着乌兰托雅看了足有两分钟,才叹了一口气道:“明白了,告诉我那个人的名字和住址吧,我一定会完成任务的。”
“他叫惊蛰,上海惊家的当家人。”乌兰托雅淡然说来,说出来的事却是石破天惊。
“什么?”铁羽耸然动容,接着才有些结结巴巴道:“小姐,昨晚他还帮了你一个大忙,现在你却要杀了他,是不是这中间发生过什么事了?”
早已将身形隐在暗处的惊蛰听到这里,隐身退去,她果然还是没有放弃报复啊。穿过走廊,一间包房的门打开了,一个年经在六十以上的瘦弱老年人搂着一位胖达一百八十磅的女人从门里走了出来。
那种亲昵的态度,令惊蛰有种浑身起鸡皮疙瘩的感触,很难想像这种传说中的床上运动。一个体重超标数个吨位的姑娘和一个老的只能靠幻想来过日子的老人,在床上激烈奋战的场景,那只会令人心疼那张倍受蹂躏的床。
那个女人看到惊蛰,眼睛一亮,抛了个媚眼过来。尽管穿着一身的睡衣,但惊蛰的气质和形象却仍是英伟绝世,绝对能吸引女人的注意力。
惊蛰没有任何的表情,不过却觉得心中有几分不妥,这个女人身上散着一种红尘味道,像极了做皮肉生意的人,但眼神中散着的阴狠之色,却是浓烈之极,这与本应厌倦俗事,贪婪钱财的女人形像相去甚远,所以这两种不同的对比,令惊蛰的心中有几分疑惑,但他仍然没有在意,实力才是决定一切的标准。
妓女是一种故老相传的职业,和杀手相比,历史可能更悠久,就凭这点,就足以说明这是一个长盛不衰的职业。若没有万般无奈的苦楚,没有女人喜欢和不同的男人上床,更何况这还是一种职业,一种要打起十二分精神讨好男人的职业。
所以人们对妓女的态度,也应当是尊重的,没有她们,这个世界一定会因为男人蓬勃发展的欲望,而产生无数的躁动。更何况她们的背后,都隐藏着无数辛酸的故事,不论是哪一种,我们都没必要深究,只把她们当成一群弱势群体就行了。
刚刚错身而过,长年的杀手直觉,令惊蛰的心中跳了一下,他感觉后背被一道凌厉的目光所注视,一股似有似无的杀气散来。没有时间回头了,这种杀气内敛的攻势已经迅速破体而来,但惊蛰的身体不逃反退,逼向后面的二人。
老年人形如枯爪的双手作鹰爪状,能够生裂虎狮,对着惊蛰的背探来,而那位胖妞则是站着不动,左手间猛然闪出一把枪,原来是用冷武器的高手。
惊蛰的身体将要和老人的枯爪相撞的时候,老人的眼中掠过一丝的疑惑,动作一缓,惊蛰的身体趁势打横移开,刚好进入刚才老人出来的房间,并随手将门掩上。这个时候,在走道里混战,实在是不明智的,更有乌兰托雅和铁羽在那边,万一他们落井下石,那么战况更是不容乐观。
房间内,一具尸体安静的躺在床上,眉心处一个空空的血洞,显然是被胖妞的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