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兰托雅脸上的怒意越来越盛,惊蛰摸了摸鼻子,对洛青河道:“洛少主,我想和乌小姐出去沟通点私事,想必不会影响你和何左使的谈心吧?”
惊蛰这种问问题的方式霸道而又直接,直接向乌兰托雅的相亲对象要人,估计这也只有惊蛰才能做得出这种事来。
洛青河的眉毛跳了一下,但仍是颇有风度道:“惊少主有事尽可以拉着乌小姐去商量,我和何叔叔再谈点别的事情就是。”
铁羽在听到洛青河的回答之后,原来战意腾然的身体松了下来。这个男人总是沉默寡言,但那是对乌兰托雅真正的关心,惊蛰对他的好感度又增加了几分。
自从洛青河进门以后,铁羽就是战意内敛,对洛青河虎视旦旦,在他看来,只要是乌兰托雅不喜欢的男人,他也一样要敌视,所以他对惊蛰的态度也是一样的敌视。爱一个人,可以努力去追,也可以在远处看着她幸福,拥有并不一定是幸福的,有时能天天看着她载满笑意的脸,也是一种幸福。
惊蛰伴着乌兰托雅走出了罗马俱乐部的大门,乌兰托雅在前,惊蛰在后。“哼,这个洛青河,一看就是个伪君子,整天笑咪咪的,不是个好东西。”乌兰托雅在台阶上立定,一袭雪白的礼服静如夏花般绽放,裸露的大面积背部在霓虹灯下闪着诱人的光泽。
令狐白远将车子开了过来,停在台阶之下。“乌兰托雅,说吧,想去什么地方,我送你,我可不希望被人拿着刀追出来,天野帮可是得罪不起的。”惊蛰取出一支烟,点燃,深吸了一口。
乌兰托雅又是一声冷哼,皱着眉头道:“真不像个男人,胆子那么小。真正的男人,一定要是个顶天立地的英雄,藐视世间一切的法则。”
“如果你想站在这里教训我,那么请自便,我先走了,失陪。要是明天早上我经过这里的时候,你还在这里对着星星骂我,那么我就替你杀了洛青河,怎么样,要不要试试?”惊蛰跨下几步,站在比乌兰托雅低几步的地方,这样显得她高了几分。男人的绅士风度永远体现在细节处,不显山露水,却又是令人无法忘怀。
“送我回学校,今天我不回家了。”乌兰托雅丝毫没有心动,一反常态,有种寂寂的落寞。这出现在向来调皮捣蛋的她身上,的确是种意外。
惊蛰走到台阶下替她拉开车门,淡然道:“今天我帮了你这个忙,就算你欠我一个人情,天下并没有免费的牛餐,如果有一天,我让你帮忙的时候,希望你记住今天的态度。当然,我做事只是随着心性来的,要是你不想和我再有任何的关系,以后就不要再找我的麻烦了,否则就算当着何千军的面,我也会给你终生难忘的记忆的,就算你将来是天野帮的少主母也是一样。”
乌兰托雅优雅的跨入车内,眼神中掠过一抹惧意,惊蛰的气势总是在若有若无间影响别人的意志,虽然他说话的态度从容,但其中蕴含的份量却是不得不让人戒备。
惊蛰关上车门,转身绕至车身的另一侧,正要开门,铁羽的身影出现在台阶上,对着惊蛰说了今晚的第一句话:“谢谢你,我欠你一个人情。”声音沉稳低哑,有种男人的厚重感。他的说话不着边际,但惊蛰却知道他是为了乌兰托雅的事感谢自己的。
车内的乌兰托雅心中也掠过一抹软弱,铁羽的身影相比起惊蛰,虽然在气势上弱上不少,但更有一种危险的信息,只是这个男人却对乌兰托雅的关怀超过了所有。
“不用谢我,这是因为我高兴,否则没有人能强迫我做任何事。况且就算你欠我一个人情,你打算用什么来还呢?”惊蛰站在车门的另一侧,面对着铁羽,右手夹着那支香烟。
铁羽想了想,又摇了摇头,坚定道:“不管以后有什么事,我都会帮你一个忙,就算付出我的生命也可以,我说出的话就一定会做到。”
“好,男人的承诺的确不能反悔,但愿你能记住今晚的事,我叫惊蛰。”惊蛰点头赞叹,然后拉开车门,坐在了乌兰托雅的身边,车子扬长而去。
车内,惊蛰取过茶杯,替乌兰托雅倒上一杯茶,感叹道:“女人究竟要什么?我想男人没有一个会有真正的答案,越是身处高位的女人,越是特别在意自己心中一些无聊的想法。当你放弃了爱你的男人,只想寻找一个能够征服你的男人时,世界就在你的脚下缩小了,至少有百分之九十八的男人被你抛弃了,但也同时有百分之一百的男人对你产生了兴趣,这就是好奇心害死猫,越是难征服的女人,越能让男人动心。”
乌兰托雅接过茶,终于化为满脸的笑意,露出罕有的恬静道:“你说的百分之一百是不是包括你自己?”
“南方黑道第一名花,年仅十八岁就散发出这种惊人的媚态,我当然也会有兴趣。但兴趣也分四种,一种是失去了就会改变男人的一生,可能再没有坚持人生道路的理由,一种是失去了最多会痛苦几年,最后奋力勉起过日子,还有一种是失去了就失去了,只要心不再受其扰,就会渐渐的淡忘,最后一种就是介于这三者之间,因时而变,而心情而变。”惊蛰饶有兴趣的看着乌兰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