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莲慵懒地半躺在床边,看着窗外桃花轻落,烟雨缥缈。昨夜她依阑夜听风吹雨,自清晨天明也未得睡眠,心思难以放下,沉不下梦境来。她轻叹一声,
“罢了。你们都下去吧。也不用管这聘礼的事了。三角快些养伤去吧。”她又想起事情,“还有,别再去寻仇寻衅了。事情就算过了,也该是你们应有的教训。”
红莲轻叹,知道该来的真也挡将不住。连本是做事老成持重的宫商几人也犯了这般的失误。还是误在年轻,误在是个姑娘家。唉!都还是大好番的年华,怎么……唉,是不是也该给她们找个婆家。可自家的事情还是这般,哪还能顾着宫女三角她们。她们自己找便找了,唉,可真也别误在自己手里。
她念叨着过几日便该和她们好好地谈谈。
“小姐,这主派人来请接您了!”
红莲没想到这般地快。是司马宇到了吗?噢,也可能是父亲早早地知道了司马家的意思,便早早将自己招回去,免得失了分寸。
“叶风兄弟,可真是少年英才呃!”司马宇听得唐家镖师说的有趣,不觉地说道。
“呵呵,哪里哪里。都是众兄弟捧场,都是众江湖人抬举。小弟初涉江湖,还得请这司马才俊多多提携才是!”叶风这句说的不伦不类的。什么捧场抬举的,什么又初涉江湖,什么提携的。这江湖的肖小之辈,哪里该对着四大家族的青年才俊,江湖的年轻辈的年青领袖般的人物说这话的。若没有这番事情,他哪里会和司马宇说上片话。
而司马信陵却是觉得甚是有趣,可能是他从未见过此种人物,这种从不知江湖深浅,口不遮掩的江湖肖小。乐得与其交口胡扯,
“当然当然,叶风兄弟妙语生花。就连劫镖的大盗都望风而怒,看来,叶兄弟的本事可比起我们这些动手动脚的厉害得多。”
叶风也好似自以为是的模样,挺了挺胸,
“哈哈,那你是没瞧着呀。那山谷里的埋伏可全被我瞧了个遍,我是张口地就说将出来。几句言语下便把这小妞儿——噢,这大盗给骂——噢,给激了出来。他们这一出来呀,就冲我过来,我是……”
叶风是唾沫横飞,说得仿佛自己多般地英勇一般。这边的司马信陵也是听得津津有味。可让镖队的旁人看来却觉得这般的搭配奇怪非常了。怎么这堂堂的司马家的青年才俊,这江湖中的行侠客,这北疆上赫赫战功的司马信陵,怎么就会跟这般的一个江湖肖小的无赖波皮样的人物呆在一起呢。还相处地这番融洽,当真地令人惊奇。
“呵呵,叶兄弟说得可真是有趣。想毕当初的情景真是十分精彩。”
“哪里是精彩呀,那时候可真是千钧一发呀。我是抗着大旗,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呃。你说说,我要不说话,我要是不把这拦路的盗贼给激将出来,这满山谷的埋伏可都落老子身上了。”
司马宇还真的听得认真,点点头,未是在意叶风的任何不适的言语。
“唉,老子也是没法子。要是不出此主意,你老兄弟压运的嫁妆可都成灰了啊!”叶风还拍拍司马宇的肩。颇为我这为了保住你的嫁妆可费了多大的心力的样子。
唐家的唐望在一旁都看得心惊。这胡小子就这般地说话,这般地老子老子地叫着不说,还就拍着人家肩膀。这人是谁呃,江湖上公认的新一代青年领袖。未来的司马家的家主,更可能是杨尊道杨家堡的女婿,未来的江湖枭雄一方豪杰的人物。他怎能就这般拍来拍去,兄弟长短,老子小妞的呢!他唐望认准了,这镖过后,此人可万也不能留在唐家。
“嗯。可当真要多谢叶兄了。还有唐家镖队的兄弟们,真是辛苦了你们。”
唐望忙不迭地拱手,“哪里哪里。这是应当的!”
司马宇转而问道叶风,
“叶兄弟,这次初次涉入江湖。往后有何打算?”
叶风正拿了杯茶水往嘴里灌,他说得口都干了。这刻却倒不开嘴来。唐望看得无奈,摇头朝司马宇拱手走了开去。
“噢,咳……咳……”叶风被呛了嗓门儿,“我这次也就出来看看罢了。都在淮河那边儿摆渡摆得厌倦了。这便下江南来瞅瞅。哈哈,”他打着哈哈,凑近司马宇小声说道,“我是特别想来看看这江南的嫩花儿绣女的。不是说烟花三月下扬州,西子最美近太湖吗!哈哈,哈哈哈。”连近着司马宇也乐将起来。
“那叶兄弟可是来晚了。前几日,这苏州府可来了素嫣大家。那说话声音可比仙子,那琴艺,真是此曲只应天上有啊!”
“噢?可真有这番人物?——素嫣,素嫣,我好似也听说过。”
“那便是了,只要是这中原,这素嫣的琴艺称作第二,这真没人敢称第一了。”
“噢,可就是长得咋样儿?”
“嗯——遮着面纱呐。没有见过。但面似瞧着,定也是个美人仙女。”
“切,那可不是一定。也尽然脸上长着麻点,故意遮了面纱无法见人罢了!”司马宇被他说得吓了一跳。哪有人会这般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