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卖身葬父……小小的我开始猜测起来。
雪姨微笑着敲我的头,说我校旱看的多了。
“其实有什么不同寻常的故事呢,象我们这样的女人,故事差不多也是如出一辙。
小的时候家里很穷,母亲常年卧病在床,父亲平生只会两件事——一是喝酒,二是赌钱。赌来赌去,家里的东西被输的一干二净。父亲一狠心找来人贩子将我卖掉。我走的那天,母亲从床上挣扎着下来,一直爬到门外,哭喊着我的名字……
我被人贩子拉到了妓院,老鸨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番,从此我就成了怡红院里的姑娘。妈妈找人来教我读书习字,弹琴绘画……像大家子里的小姐一样教习。15岁破瓜,成了头牌红姑娘。嬉笑唱骂,展眼就是十年,我给自己赎了身,其实赎了身又能怎么样?只不过是称呼从妓女变成了交际花,换汤不换药。像我们这样的女人,一旦入了这行,想跳出来就难了。直到我遇见了你父亲,难得他一片真诚,肯娶我入门。女人啊,这辈子最重要的还是要有个好的归宿啊。”
我茫然起来,“父亲真的是你最好的归宿吗?他已经有了三个妻子。而且雪姨你这么多年来就真的没有喜欢过什么人吗?”
雪姨怔怔的看着我,欲言又止,长长叹息了一声就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