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草原,绿草如茵。碧蓝的天空上飘浮着朵朵棉絮般的白云,一轮红日从地平线冉冉升起。炽热的阳光立即象喷火似的普照大地。天气异常闷热。没有一丝儿风,空气中迷漫着阵阵土地干燥的气味。青草间,小小的虻蝇在飞来飞去。各种虫鸣鸟叫声此起彼伏,连续不断。
远远的草丛间,有一条被人们践踏出的小路,蜿蜒曲折的从深草间通向远方。此时,有一大队人马正顺着小路浩浩荡荡走来,队伍甚是庞大,车马人骑蜂涌而来,声音曹杂。气热雄宏。走在前面和后面各是一队骑兵。个个骑着高头大马,手握明晃晃的马刀和尖利的长矛,昂首挺胸,威风凌凌的走在前面开道或走在后面压阵;中间有一部分骑兵正押着数辆马车和一大堆人群在徒步往前行走着,人群中有穿铠甲的战俘,有穿平民衣服的百姓,在押解骑者不停吆喊“快走”的声中。缓慢的向前走着。
走在队伍前面有一位将军,他身穿青色铠甲。兴戴亮银铁盔,骑一匹黑色乌驹马。双手平握一杆镔铁铸造的溜金镗。神情压重。威武严肃。他就是柔然西部著名的五虎铁血战将之一的圣罗心。
圣罗心骑在马上一边“哒哒哒”的走着,一边手搭凉棚。神情焦虑的反头观望着炽热的天空。嘴里喃喃自语道:“狗日的老天,连一点风也没有,就这速度,再走会热死的!”说完,掉转马头,对中间的押解骑兵大声喊道:“把这些奴隶赶着快点走!”
正在这时,忽然面有一探路的骑士,急促打着马向圣罗心驶来。“将军!前方发现一大队人马正向我们迎面走来!”
“看清是哪儿的了吗?”圣罗心忙问,“多少人?”
“看不清,只见尘土滚滚,像是骑兵,好多好多。”
“再探!”
“是!”
圣罗心回转头对身后的一偏将命令道:“前后队分左右散开,做好准备!命令中队退后,把俘虏和奴隶们看好!”
“是!”
不一会,前队的骑兵迅速的散开,摆成一字长蛇阵。紧倚着圣罗心的左边站着。只见各色战马一个紧挨一个非常整齐的排列着。马上的右边也整齐的排列成一字形。圣罗心回头看看后边。见一队骑兵正围成一圈。将押解的人群紧紧围在是间。看着自己的队伍迅速的布置。圣罗心甚是满意。略点点头。又回过头来。警惕的望着前方。
前方仍是一条通向远处的蜿蜒小路,远处是一望无际的绿油油的青草。此时,那个探路的骑兵正快马驶来。队伍一片寂静。渐渐听到远处的“哒哒哒”的马蹄声,如擂鼓般的响着。包括圣罗心在内所有的人们,此时神情都非常紧张,目光全都紧盯着那个探子,仿佛在迎接什么大人物的归来。
马蹄声渐近,还未等马儿停稳,这探子就猛的从马上跳下,单刀拄地单腿一跪,急促地报告:“将军,是匹候跋的部队,足有四、五千人,全是骑兵!”
“噢”圣罗心一听甚是紧张,“是他?他想干什么?”
“不知道!”那探子回答,“看来势,甚是凶猛。”
“好!你先下去吧!”圣罗心将双手横握的溜金镗高高举起。对身旁的偏将说:“命令队伍做好战斗准备!”说完,他目不转睛的盯看着前方。
一会儿,地平线处,尘土飞扬。一大队人马似洪水般滚滚而来,渐瞳渐近,骑士的模样看清了:是一大队身穿闪闪发亮的铠甲,手举明晃晃战刀的骑兵。个个骑着高头大马,气势汹汹的奔驰而来。
两队相距不足两百米,前来的队伍忽然停下了,骑兵迅速散开排成一字长蛇阵,虎视耽耽的对着圣罗心的部队。队伍前面走出一个英武的老年将军。亮银盔甲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远远瞧去圣罗心认出是匹候跋。他想:这东部人马一定是来和我们过不去;于是他吩咐手下:“命令弓箭手。弯弓搭箭,做好射击准备。”说完,圣罗心一抖缰绳,高举着溜金镗驱马向匹候跋走去。
走到近前,圣罗心溜金镗一指,高声喊道:“匹候跋,你大老远追到这里,想干什么?”
“噢!原来是圣罗心啊!”匹候跋一看是圣罗心,紧张的神态放松了。笑呵呵的说,“我还以为是长孙嵩的人马,已准备和他大干一场呢!”
“匹候跋!”圣罗心仍是戒备森严的说;“你少跟我耍滑头。我知道你一直对我们西部心怀不满。总想瞅机会和我们过不去。今天你领了这么多人追我到这儿,能有好事吗?”
“错了,圣罗心。我和组纥提已和好了。以后我们不再争斗了!”
“狡猾!我不信你。”圣罗心仍是敌视他。将马一带又向前走了几步,溜金镗一挥。“说吧!你想单打还是群战!我圣罗心奉陪到底!”
“圣罗心!”匹候跋双眉一立,怒目道:“你狂张什么?你以为我匹候跋还怕你不成?”回去问问那组纥提,在柔然我匹候跋除了死去的屋击领袖,还没怕过什么人!”
“那好,我圣罗心今天就和你大战三百回合。”圣罗心双手一拔将溜金镗高举在半空中,狂妾地叫着。
“好!就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