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熄灯以后,杰哥开了应急灯开始看书。今天小马也没有什么活动,早早就回来了。点着蜡烛写东西,不知道是情书呢还是商业策划书。11点15分,大家统统上床睡觉了。
半夜时分,大家正睡得香,电话忽然响个不停。我和杰哥被吵醒了。我一看表,已经0:25了。杰哥爬下床,摇摇晃晃去接电话。
“我们这没这个人。”杰哥说了一句,挂了电话。走回来说到:“打错电话了。”回来倒头便睡,不一会,就发出鼾声。
突然听见小马大喊:“砍死他!砍死他!”
我吓了一跳。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小马翻了一个身。没动静了。原来是在说梦话。
朦胧中,刚要睡着,电话又响了。这回,我起来去接电话。
“王军同学在吗?”
怎么又一个打错电话的。
“你打错了。”
“不会吧,他告诉就是这个电话号码。他是电信的。”
“不可能,我们这里没有一个姓王的。我们也不是电信的。”
“你们是北区吗?”
“恩。”
“那你是谁啦?”
我火气大了,还有这种人?大声道:“我谁都不是。”说完,恶狠狠地挂掉电话。
我去了一趟厕所,回来在床上坐了一会,很困就倒下了。忽然,电话又响了起来。
小马在床上跳了一下,翻身坐了起来:“靠!谁他妈没事半夜打电话?!!!”
我冲过去拿起话机,听到话筒里面有女声在偷笑,还有细微的呼吸声。就是不说话。我刚想问,对方却突然说话了:“对不起啊,我打错了。”然后,电话就挂掉了。
我慢慢挂掉电话,心里已经知道,一定是江小瑛搞得鬼。这个女人好毒啊!
小马喝道:“拔掉电话线!拔掉电话线!”
我拔掉了电话线。回来躺在床上,再也睡不着了。
杰哥问我:“是不是那个女的?”
我叹了一口气。
“好同情你哦。”
“少说屁话!睡觉!睡觉!”小马擂床板。
我和杰哥都不说话了。
三个人翻来覆去地都睡不着了。
早晨醒来,眼睛怎么也睁不开。我喊了杰哥,又喊小马。两个都答应了,却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小马骂了两句娘:
“周小飞,他妈的都是你害的。要么早点搞定人家,要么早点被人家搞定。搞什么搞。我今天不去上课了,要是潘老太点名,你帮我报一下。”
“你也帮我报一下吧。”杰哥也不想起来,“我再睡会,小飞,中午吃饭不要忘记叫我哦。”
“猪啊你!”小马骂道,“干点人事吧你!”
“你不也睡着吗?谁比谁强啊。”
“我10点不到就起床,你要到中午,你说谁是猪?”
“我是猪,一点没错,你不也是猪吗?”
“我怎么是猪?我怎么可能是猪?”
我爬起来,拿上脸盆牙刷去厕所了。只听后面隐约传来争吵声:
“你猪!”
“你猪!”
“你猪!”
“你这个猪头三!”
我一听,乐了,到底还是小马强啊。看来小马学习上海话还是很努力的,特别是最近,很有成绩啊。
洗漱完回去,寝室里已经安静很多,两个人正呼呼大睡。我拿上书和笔记,带上门,匆匆出去。路上都是学生,浩浩荡荡涌向教学楼。我走在“斧头帮”的兄弟们中间。说他们“斧头帮”是因为他们每人都扛着一把丁字尺,两个小班70几个兄弟,走在路上非常壮观。
来到教室,女生们早就抢了第一排。我们班有6个女生,是“斧头帮”的三倍,而且质量还比他们班的那两朵班花强,羡慕死那些兄弟了。成天往我们班跑。
坐在教室里听课。教授今天倒不点名了。听着听着,想起江小瑛,不知道这个女人会怎么对付我?中午那拨女生还要来,可怎么办?多买点吃的,巧克力什么的,到时候可以贿赂她们。不知道她们原则性强不强?立场坚不坚定?小女生一般立场都比较坚定,但总有几个嘴馋的吧?吃了我的东西,她们还好意思骂人吗?应该不会。
忽然感觉鼻子有些异样。这时,许芳正好回头,看着我,一脸惊恐。
我拿手一探,看见手上有血。知道自己又流鼻血了,连忙仰起头。二牛示意我出去。我想算了,教授还在讲课呢。
过了一会,下课铃响了。我再看,鼻子也不流血了。去厕所洗了一下,出来就看见教授等在门口,手里还拿着一叠作业。
“周小飞,你最近怎么了?是不是压力太大?现在没事吧?我刚才看到你流鼻血?”老太太还挺关心我,盯着我的脸。
我说:“我没事,我很好。”
老太太翻出我的作业:“你看看,这是你的作业!你自己看看,什么乱七八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