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为了格命事业,我这也是迫不得已,唯有牺牲自己了……”冯生苦笑道。
吴楚山人嘿嘿一乐,不无揶揄的说道:“说的也是,为革命事业,你都快要累的虚脱了。”
冯生面色颇为尴尬,念头一转,急忙从衣服内袋里掏出了那块旧羊皮,递给山人看。
“这是假的。”吴楚山人手中拿着那块旧羊皮,反复的看了看,然后淡淡说道。
“你说什么?假的?”冯生愣住了。
“真的格达预言,那是一块极古老破旧的羊皮,寒生给我看过,而这块则明显的不一样,这是一块刻意做旧了的新羊皮。”吴楚山人解释说道。
“可这就是金道长交到首长手里的那块啊……难不成,是金道长掉了包,送了块假羊皮给首长?”冯生自言自语道。
“绝对是金道长耍了首长,这是块假羊皮预言,我认得出来。”吴楚山人将手中的羊皮甩给了冯生。
“那真的呢?”冯生说道。
吴楚山人沉思着说道:“寒生天性淳朴,不会作假,我想真的格达预言应该还在金道长的手中。”
冯生面色有些难看,显得十分气馁,轻轻的发出一声叹息。
“寒生大概会什么时候到呢?”吴楚山人问道。
“我在等首长的电话。”冯生回答道。
吴楚山人点点头,说道:“嗯,看来婺源难免将会有一场生死之战了。”
“山人,你准备在哪儿落脚?”冯生问道。
吴楚山人笑了笑,道:“我会在暗中关注你的,告辞。”说罢,山人悄然出门而去。
“唉,竟然是假的……”冯生恼火的将旧羊皮塞进了衣袋内,口中嘀咕道,“该给刘佳解穴了。”他甩掉披着的外套,扑到了她的身上,双手在其胸前奋力的揉搓着。
半个多时辰过后,刘佳的穴道解开了,幽幽的醒转,而冯生此时却脑袋一耷拉,鼾声响起,沉睡如死猪一般了。
校寒流佳子见之大喜,唉,这个中国公安也太厉害了,昨天整个晚上,今天又是半夜,简直就是个“铁人”,可惜日本国内太缺少这样子的男子汉了,要不是各为其主,真的就想嫁给他算了。
她轻轻的推了推冯生,见他并无反映,于是赤裸着身子跳下床来,开始搜查冯生的衣服以及随身物品。
她终于找到了那块旧羊皮。
校寒流佳子抑制住内心的激动,蹑手蹑脚的穿好了自己的衣裳,将旧羊皮小心的踹进了怀里,然后拎着自己的小肩包,回过头望了望熟睡中的冯生,歉意的在其嘴唇上亲吻了一下,然后悄悄地溜出了房门。
月光清凉,夜色溶溶,空气清新,沁人肺腑。
校寒流佳子来到了大街上,空旷的巷子里见不到一个人影,任务终于已经完成了,还是抓紧离开婺源吧。
“校寒流佳子。”巷子口突然转出一人,轻声说道。
“你,你是谁?”校寒流佳子大吃了一惊,厉声喝问。
“婺源太郎。”那人平静的回答道。
原来黄建国逃跑后并未走远,婺源县的地形他是非常熟悉的,绕过了两排民居后又悄悄地潜伏了回来。
他偷偷的躲在了一所老宅门洞的暗处,远远的观察着兰儿和耶老他们的动静。不久后,他看见了吴楚山人从招待所大门里走了出来,心中顿时起疑,当山人一行与那馄饨摊儿的老头一起离去了多时后,他才敢从阴影里慢慢的走出来,决定再次进招待所内查探一番。
就在此刻,他看见了一个女人,正从招待所里急匆匆的走出来,校寒流佳子,他猜想着,随上前试探着问道。
“你是婺源太郎?”校寒流佳子打量着面前的这个英俊潇洒的男青年。
“黑泽先生派我来接应你,怎么样,东西拿到了么?”黄建国问道。
“刚刚到手,我们必须赶紧离开婺源,冯生若是发觉了,肯定会追上来的。”校寒流佳子急切的说道。
“可是半夜三更的,汽车站早已经没有班车了。”黄建国皱起了眉头。
“你对此地很熟悉吧?哪儿有汽车可偷?”校寒流佳子问道。
黄建国想了想,说道:“那当然是县正府了,车多而且看管也松。”
“好,那我们就去县正府。”校寒流佳子果断的说道。
“好吧,跟我来。”黄建国带着她穿过了几条狭窄的巷子,来到了婺源县正府。午夜已过,大铁门早已关闭,只有旁边的传达室里还亮着灯光。
黄建国先走了过去,拍拍传达室的小门。
“谁呀?咦,这不是建国么,听说黄主任在京城治病,好些了吧?”夜间看守传达室的张师傅是正府的老退休工人,认出了黄建国,于是请他进到屋里说话,校寒流佳子也紧跟了进去。
“建国,这么晚了,你们可有什么事么?”张师傅热情的问道,眼睛瞥了瞥身旁的这个年轻姑娘。
“这个嘛……是这样的……”黄建国支吾着,考虑如何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