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佳水汪汪的眼睛望着冯生,面颊绯红,口中轻轻说道:“你真的是好厉害啊。”
冯生没有说话,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被子下酥体半掩的她,发出了意味深长的一笑。
“咚咚咚”的敲门声,冯生打开了门,门外站着卢太官和吴老爷子。
“冯生,我们前来辞行,即刻动身南下了,”卢太官面露诧异的打量着冯生,关心的说道,“咦,你的眼圈怎么都黑了,走路有在打晃呢?”
冯生面露尴尬之色,赶紧遮掩道:“是么?大概是昨晚没睡好,失眠了。”
“见到寒生,待我问候他,今后你若是有机会来香港的话,一定要来找我。”卢太官递给了冯生一张名片。
“那是一定。”冯生身子堵在门口说道。
卢太官与吴老爷子转身离去了,两人一路上抿嘴偷偷的笑着。
越野吉普车驶出了南昌城,一路马不停蹄的南下奔韶关而去。
早餐过后,冯生与刘佳乘上了长途汽车,前往婺源。
南昌一带地势平坦,东行一段路之后,渐渐进入了丘陵地带,山间景色层次也逐渐丰富多彩了起来。极目之下,远山呈一抹黛色,翠绿的茂林修竹之间隐约露出飞檐翘角,青砖白墙布瓦,小桥流水人家,已是徽派建筑风格了。
青山绿水修竹之间出现了一块块的油菜花地,淡淡的黄花络绎不绝,一直连绵到地平线上,村庄里升起了袅袅炊烟,牧童背着斗笠,悠闲地坐在水牛背上……
“真美啊……”刘佳瞪大了眼睛,贪婪的望着那如画般的田园景致,连连发出感叹。
“所以人们说,婺源是中国最美丽的乡村。”冯生说道。
中午过后,长途客车缓缓驶进了婺源县汽车站。
婺源县委招待所,前服务台。
“没有结婚证,男女不能同住在一个房间。”柜台后面的接待员检查了工作证和介绍信后,严厉的说道。
“我们已经快要结婚了,麻烦您通融一下。”刘佳涨红着脸辩解道。
“不行。”接待员断然拒绝道,她是个原则性很强的中年妇女。
无奈,只得开了相邻的两间房,招待所也是徽派建筑,院落整洁而清净,服务员拎着两只热水瓶带他俩走进了房间。
“我有点累了,想校函一会儿。”冯生说着打起了哈欠。
“都怪你昨晚太凶猛了。”刘佳瞥了他一眼,嗔道。
冯生疲惫的爬到了床上,拉过被子蒙在身上。
“冯生,你先睡吧,我到街上随便转转,一会儿就回来。”刘佳关好了房门离去了。
听着她的脚步声渐远,冯生一掀被子跳下地,悄悄的尾随在刘佳的身后跟踪而去。
婺源县城很干净,只有一条十字街,商业店铺也都集中在街口处,有百货公司、供销社、餐馆饭店和剃头铺,除此而外,还有一所邮电局。
刘佳漫步在大街上,两侧的平房也都是徽式建筑,高高的马头墙鳞次栉比,错落有致,行人不太多,但是很悠闲,如同冬日的阳光般,懒洋洋的。她回头瞧了瞧,然后匆匆走进了县邮电局。
冯生悄悄地贴着墙边溜过来,透过窗户看到了刘佳正在打长途电话,于是躲到了一家杂货铺内监视着邮电局的大门。
不多时,看见刘佳从门内走出来了,然后漫无目的的闲逛,溜达进了百货公司。
冯生一闪进了邮电局,对着那位梳着马尾辫子的长途服务台女接线员笑了笑,掏出公安部刑侦局的工作证给她看了看,说道:“嘘……我是公安部的,刚才那位年轻的女同志要的是哪儿的长途?”
“京城。”女接线员紧张的回答道。
“号码是多少?”冯生记了下来,然后说道,“请给我也接一个京城的长途。”他报了公安部总机的电话号码。
公安部总机接通后,他要了刑侦局的一个分机。
“喂,我是冯生啊,对,我在外面,赶快给我查一个京城的电话是哪儿的,我在线等。”冯生报过去了刘佳打过的那个电话号码,有些人还不知道他的工作关系已经调到首长那儿去了。
“日本驻中国总领事馆的一个非公开号码。”须臾,电话听筒内传来了话音。
“知道了,谢谢。”冯生放下了话筒。
他的猜测没有错,自从昨晚在滕王阁下的那家旅店里,刘佳在高潮到来之际,极度兴奋时喊出了“呦西(よし)”的日语,他就立刻警觉了。
“呦西”这个词,经常出现在抗日影片当中,如《小兵张嘎》、《地雷战》等等,是“很好,非常之好”的意思。冯生的推断就是,刘佳是日本人,看来是与缅甸大金塔的日本人是一伙的,目标不用说,还是那张旧羊皮。
冯生清楚,组织纪律规定,在明知道对方是敌人时,仍与其发生性关系,等于通敌,而且知道了刘佳是日本间谍还继续与之发生性关系,就是卖国了。当然,经过领导批准的例外。
可是在当时,自己已经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