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左顾右盼,口角边渗出乳白色的肥皂液来。
犬伏师艰难的在滑溜溜的上爬起身来盘腿坐好,双手三指撮起,口中念念有词。
三尸虫闻咒浑身一颤,眼光瞬间变得凶恶异常,在犬伏师三尸咒的催动下,青姑白姑和血姑竟同时跃起,凌空向寒生扑来。
原来犬伏师自忖今日难以全身而退,唯有擒贼擒王,制住这里最重要的人物——寒生,自已才能以此为要挟,占据主动,保住一条命。
寒生大惊,情急之下“蝇眼”自行发动,立马三尸虫移动的速度慢了下来,寒生从容不迫的向一旁闪避着,同时瞥见婴儿沈才华和皱皮女婴双双以慢动作跃起,沈才华在空中优雅的探出双手,一手捏住了青姑,一手掐住了白姑,而皱皮女婴则双手一齐扭住了血姑……
危险即除,寒生的蝇眼便自动关闭了,双眼视物又恢复到了正常状态。
沈才华张开了两排白森森的利齿“咔嚓咔嚓”接连两口,将青姑和白姑的脑袋咬了去,并在嘴里不停咀嚼起来,皱皮女婴也学着沈才华般一口咬掉了血姑的尖脑袋,一伸脖吞进了肚子里。
望着自己培养多年、情同父子的青姑、白姑和血姑,竟然被那两个婴儿活活的咬掉了脑袋给吞食了,犬伏师一口气上不了来,双眼一翻腿一蹬,就此倒毙气绝身亡了。
金道长惊出了一身冷汗,低头望去,沈才华和皱皮女婴手拉着手,竟然若无其事般的走了出去。
“道长,现在身子无碍了么?”寒生微笑着问道。
金道长略一提气,倍感浑身轻松,真气运行通畅无阻,于是感激的点了点头,微笑道:“贫道好了。”
“请金道长还是穿上裤子吧。”冯生提醒道。
金道长此刻才醒悟过来,红着脸急忙穿戴整齐。
“金道长,现在该是我们离开鄱阳湖谷的时候了。”寒生平静的说道。
众人立刻随即动起手来,小翠花抱起了刘今墨,老祖袒胸露乳,索性将两个婴儿悉数揣进了怀里搂着,金道长背起了吴楚山人,小赵轻轻的抱起了打着夹板的大黄狗笨笨,萍儿在小竹筐内铺了些干草,然后将狗宝宝一个个放进去背在身上先行出谷,黑妹则默默跟在了后面。
寒生和兰儿收拾了一下行装,兰儿带上了所有的钱和粮票,背篓里放着一袋太极土卵和一些简单的衣物。
最后,寒生背起了父亲的药箱,怀里抱着那只帆布旅行袋,里面装的是王婆婆的骨殖,他答应过婆婆将其与古仙合葬,一定会恪守诺言的。
枣树林里,寒生和兰儿默默站在朱医生与荷香的坟前……
老爹,寒生要走了,不过我还会回来的,我们还要回到南山村去,那里才是我们的家……
娘,女儿跟着寒生去了,还有爹爹……
嘎斯51卡车在颠簸的道路上朝着西南方驶去。
天阴沉沉的,北方平线上,乌云正朝着这面滚滚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