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他们就地一一启封,结果发现全部都是酒。
阳公老僧悲怆的仰天长笑:“野拂啊野拂,你可是跟世人开了个大玩笑啊!这玩笑一开可就是300年……”随即竟然失声恸哭起来,边哭边道,“想我阳公从关东而来,苦熬了十年,白白的送了几个徒儿的命,最后竟然是几坛烧酒……”
“师父!又发现了几只上了釉的瓷坛!”巽五突然高声叫喊了起来。
阳公老僧闻言即刻止住了抽泣,迫不及待的叫道:“快抬过来!”
几个徒弟七手八脚的抱过三只两尺多高的瓷坛子来,细端详之下,果然这坛子与先前的瓦坛大不一样,这三只瓷坛表面上挂满了一层黑褐色的屎垢,震四的手不经意的擦了一下,露出来里面青白色的花饰。
阳公老僧大吃了一惊,忙以手揩去表面的那层脏垢,瓷釉显现出来的是漂亮的青花图案。
“青花瓷!”阳公老僧惊道,忙放倒瓷坛,揩拭干净坛底,几个“大明宣德年制”字迹清楚地显示出来。
“啊……这可是明代宣德青花瓷,你们看,这胎釉极精细,青色浓艳而明快,灵芝纹和变形莲瓣柔浑豪放,这绝对是景德镇官窑产的,应该是宫里的东西,青花瓷价值不菲,里面所盛之物更应该是价值连城的宝物了,哈哈,这才是真正的野拂宝藏啊。”阳公老僧哈哈大笑道。
阳公老僧笑声猛然间一停,转身喝道:“什么人?”
刚才一阵忙乱,大家都疏忽了,根本料想不到还会有人轻手轻脚的摸着黑溜过来,待到发现时,脚步声已经临近了。
十只高亮度的长筒手电突然间同时亮起,强烈的光柱射在了阳公老僧等人的身上。
“野拂宝藏岂是你这老秃驴所能独吞的?”耀眼的光晕后面有人冷笑着说道。
阳公老僧不屑一顾的“哼”了一声,说道:“也好,今天就让我大开杀戒了。”
话未落音,阳公老僧口一张,一块粘痰疾射而出,“啊呀……”一声惨叫,光晕后面有人应声而倒。
震四的反应急快,出弓上丸发射一气呵成,那边又有一人中了毒泥丸倒下。巽五一摆多尔衮当年的那把青幽幽的弯刀,兑二挥舞着白森森的两根兽骨双双扑了上去。
“砰砰砰”连续响起了震耳欲聋的枪声,刹那间,石洞中充斥着呛人的火药味儿。
巽五前胸中了两弹,但仍然靠近了对方,青白色的刀光连闪了两下,听得“噗噗”两声,斩落了两颗人头。这时,又一颗子弹击中了他的面门,巽五仰面倒毙在了地上。
兑二头部中弹,临死之际奋力将兽骨掷出,那边闷哼一声,已有一人被掷中脑袋,登时颅骨破裂,眼瞅着活不成了。
乾老大见势不妙,纵身跳入石坑之中,找到阴影处,手脚并用,力图扒开蝙蝠屎钻进去躲藏。
阳公老僧也身中数枪,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肺部已被子弹穿透,真气外泄,粘痰再也吐不出来了。
手电筒光逐渐移近,阳公老僧喘着气说道:“你们是谁?”
那人蹲下身子,把脸暴露在了光线下,嘿嘿笑道:“老秃驴,我们在天门客栈见过一面的,难道你不记得了么,我就是铁掌柜。”
“原来你们来天门山也是冲着野拂宝藏来的。”阳公老僧长叹道。
“不,是我,铁掌柜,而不是他们。”铁掌柜得意的狞笑着举起了手中的五四式手枪。
“慢,让我瞧一眼宝藏,死而无憾。”阳公老僧平静的说道。
“好,让你带着遗憾到阴间去也不人道,来,你们把这三只坛子打开,让老秃驴开开眼。”铁掌柜吩咐道。
上来了三个手下,将黄腊密封的坛子用刀全部撬开来了,洞内鸦雀无声,人们的目光紧紧地盯在了青花瓷坛上……
手下人轻轻放倒这三只瓷坛,一群群密密麻麻的如芝麻般大小的黑亮亮的跳蚤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