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的肉尸呢?”寒生自言自语道。
“第四天夜里,是一个被遗弃的死婴,很小,在野外被老鼠之类的小动物吃掉了眼睛,我放心了,没有了眼睛看他怎么撑眼皮。”一清苦笑了一下。
寒生摇了摇头,插话道:“越小越凶。”
“他用了半盒火柴棍,把小嘴巴撑得大大的,口中只有半截舌头,就围着白布单坐在了我的怀里……”一清说道。
寒生感到一股寒意袭来,这真的是匪夷所思,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他询问道:“以后每天夜晚都是这样的么?”
一清道:“只有我值夜班时才有。”
寒生说道:“你加工了这么多的狗皮膏药,就是准备贴到自己身上?”
“不是,”一清望了望寒生,说道,“自己有一两张就够了,其它的准备上夜班时,贴到那些尸体身上。我以前在青云观修行的时候,学过这些道家辟邪之法。”
寒生笑了笑,问道:“试过了么?”
“没有,明天晚上又要轮到我值夜班了,准备用这些膏药来对付那些尸体。”一清说道。
寒生沉吟了一会儿,缓缓说道:“我看你的这些狗皮膏药是对付不了那些肉尸的,不如这样,你跟我回家去,我替你配上两副药,是专门用于对付肉尸的。”
一清面露喜色道:“那当然好了,本来我就没有多少把握,有高人相助真是求之不得啊。”
“那好,我们走吧。”寒生搀起地上的一清,帮他提着帆布旅行袋,一同坐上了驶往南山镇的公交汽车。
约莫黄昏时分,他俩走进了南山村,回到了村东头的家中。
兰儿正在做着晚饭,见到寒生十分高兴,喊道:“爹爹,寒生回来啦。”
吴楚山人从屋里出来,一眼看见寒生身旁的一清,不由得就是一凛,此人阴气缠身,相貌猪眼狗鼻羊口,唇色黑皱,上唇薄下唇反,鸡胸狗肚,崎弯无屁股,臀薄尖削露,贱相十足。
山人心道,寒生怎么把这种人还回家来了?自己早上产生的那种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了。